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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是人类非常重要的躯体部分。拿、握、取、提、推、捏这些动作，都需要精妙的骨节和肌肉控制才能完成。

当然了，包括撸也是。

姜文冉盯着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干净的手，可也算不上干净了。

他这么专心致志地看自己的手，刘公公也不敢打断他，就沉默地等了小半个时辰。

姜文冉清醒了过来，抬头看向刘公公，以及他的胯间。

刘公公：“……”

太监是没有卵形处理器的吧。姜文冉模糊地想着，但是硬件还在。硬件还在就还能用？

刘公公终于察觉到他的视线不太礼貌，委婉提示道：“娘娘，您吩咐了今天上午用来上教练课的。”

“哦，”姜文冉精神一振，“是啊，是要上课的。”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分神。

齐旻的后宫有很多女人，环肥燕瘦，什么类型都有。

可是他为什么还喜欢被男人撸呢？

姜文冉：“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难道他的手活这么好，竟然让齐旻也念念不忘吗？

刘公公欲言又止：“娘娘……”您自己呼吸有点急促啊。

姜文冉：“自己健身和教别人健身是两种概念。在教别人如何运动时，你要时刻注意对方的状态，要观察对方的体质、不同的反应，只有当你比对方更了解他的身体情况，才能让他在运动时更加舒适。尤其对于第一次接触运动的人——”

嘶，难道说是齐旻从来没自我和谐过，才产生了依赖感吗？

这很不妙啊。

“只有让对方感觉到运动的妙处，进一步喜欢上运动的感觉，才能制定长期的规划……”

不，也不一定，他记得第一次替齐旻这啥那啥的时候，齐旻就已经很配合了。

难道不是第一次？

而且他说他是男人，齐旻回答的是他知道。所以齐旻分明很清楚他是个男人。

虽说只有男人最懂男人的爽点在哪，该不会是有男人帮过齐旻吧？是太监？太监没有处理器了，可是硬件确实在的啊……

刘公公终于无法忍受那个视线了，在姜文冉再一次扫射过去的时候，刘公公说：“娘娘，奴婢进宫晚，是留了子嗣的。”

姜文冉为自己的龌龊感到了羞愧：“私密马赛。”

睡午觉的时候，姜文冉问蕙青：“庆公公今年多大了？”

蕙青说：“好像是三十出头吧，娘娘不是知道吗？他已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自陛下幼时就服侍的呢。”

“自陛下幼时……”那就是帮齐旻应付过成长期的啊。

这里又不像现代，皇瑟产业那么发达，肯定需要引导者的。

难道齐旻也被庆公公？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庆公公白嫩嫩胖乎乎又带点憨厚的脸。

不，姜文冉，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他赶紧打散了那个念头。

还好齐旻最近照旧很忙，姜文冉两天没有见到他，暂时避免了尴尬。

即使这样的亲密已经不是第一次，甚至不是第二次了，可姜文冉还是很难不尴尬。

齐旻难道不会这么觉得吗？

他明明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姜皇后了……

诸如这类的想法，让姜文冉的思绪总是很乱。

不对，不对，齐旻一定不是喜欢男人……毕竟这是本宫斗文啊，他最后会爱上女主，还和女主生一堆猴子的。

想到那个HE的结局，姜文冉又想到作为原配的姜皇后的结局，心情变差了不少。

一定是夏天的原因，是天热了，他才容易胡思乱想，心浮气躁。

这个时候如果能游泳就好了。

不，还是算了。刚刚被解除禁足，马上闹出在玉静湖果泳的事，可能又要来禁足套餐。

姜文冉想到这里，愈发地烦躁起来。

……

胡婕妤的生日一过，他们四个再在一起搓麻将的时候，话题自然就带到了太后的寿辰该送什么东西上。

庄妃从来不担心这个，要送什么都不是她自己考虑，而是娘家商量好了，备上礼单让她过目一下。她觉得行的就拿去送。

僖嫔也不用担心，她送别人东西的方式一向简单粗暴，那就是让大厨研究新菜式。太后最近牙口也不太好，僖嫔说大厨好像研究出了一道新菜，就是拿肉糜塞进豆芽菜的根茎里，再蒸软了吃。

姜文冉听了直摇头。

只有胡婕妤保持着和他一样的沉默。姜文冉知道胡婕妤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毕竟她没有必要巴结太后。

至于自己嘛……姜文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齐旻告诉过他，五月太后生辰，让他带着妃子去嘉福寺礼佛来着！

他当时还给班昭义求了个人情，结果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齐旻上次来都不提醒他？

牌局散了之后，他立刻让蕙青去安排了前往嘉福寺的事宜。连住在角落里的班昭仪也让蕊白去通知了。

贤妃笑着让彩屏送前来通知的刘公公出门，转眼脸就冷了下去。

“连班昭仪都一并带去，他倒是越来越会做人了。”

“娘娘，”彩屏说，“那娘娘您之前花的心思岂不是……”

“罢了，本就是个蠢货，不指望她真能做成什么大事，”贤妃咽下了这口气，“要想扳倒他，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彩屏在她身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果然要从姜家想办法吗？是啊，姜家不倒，姜文冉如何能倒呢？

贤妃重新坐回榻上，陷入了思考。

她幼年失恃，被父亲送到姜家。因为在父亲看来，没有母亲教养长大的闺秀，日后很难寻到好亲事。

可父亲没想到，送她孤身一人来京，才是真的把她推入火坑。

姜文冉没有任何教养可言，他的母亲——堂堂姜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她真想设计姜家，那就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还必须和父亲通气才行。而她也必须争气，至少在姜家落难时，她肚子里要有个龙种，这样才能使她与父亲避开姜家之祸。

可皇帝不来，怎么可能会有龙种？

她送的那些鸡汤，就是泥牛入海。齐旻借口说自己政事繁忙，就派庆公公过来，随口敷衍她。

指望皇帝是没可能的了。

皇帝谁都不怕，只对一个人敬爱有加，那就是太后。

要是太后发话了，陛下总不能不听吧？

她咬咬牙，对彩屏说：“拿剪子来。”

第二天一早，贤妃早膳也未曾吃，特意起了个大早，先去了一趟永和宫。

得知姜文冉果然还没起床，她笑着说：“那就让姐姐多歇息吧，天热了，姐姐历来是有些犯夏懒的，你们多注意煮些解暑汤。”

蕙青恭谨地应着。

贤妃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立刻去了太后的寿康宫。

太后睡眠不好，因此总是天未亮就起来了，在园子里看看花花草草，或是逗逗豢养着的小貂。

贤妃一大早就来陪她消磨时间的行为，相当合她心意。

这孩子和姜皇后不同，向来是懂事又贤惠的。

贤妃给她请了安，笑着赔罪道：“本来皇后娘娘要一起来的，可惜姐姐身子弱，夏懒的毛病又犯了，起不得床，就叫妾身来代为问候太后娘娘了。”

太后一听，果然冷哼一声。

“他有什么身子弱的？不来也好，哀家见不得那轻狂样子！”她转而拉了贤妃的手，这才发现贤妃手指上有包扎的痕迹，忙问，“这是怎么了？”

贤妃笑笑，转头道：“没事，就是不小心。”

“你向来不是个老实说心事的，”太后对彩屏道，“还是你来吧。”

彩屏看了眼贤妃，然后低着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贤妃娘娘是为了给太后娘娘缝制寿礼，夜里熬糊涂了，去剪烛花，却剪了手指头。”

太后听了心疼不已，握了她的手过来仔细端详：“你何必熬坏了自己？看你眼圈发青，应当自己休息才好。”

贤妃乖巧地应着。

“要身体好，才好侍奉皇帝，”太后提到这个事，心事重重，“皇帝也是个不省心的，怎么劝他都不管用。”

贤妃一言不发，低头听着。

“听说近来皇帝就算来后宫，不是去宁妃那里，就是去皇后那里，”太后叹气说，“你啊，你天天不知道去亲近皇帝，光亲近哀家这个老婆子有什么用。”

贤妃红了眼眶，似乎是难堪：“陛下……妾身姿色平平，又身无长物，不讨陛下欢心，也是合理的。妾身不求圣恩，能侍奉在太后身边，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说的什么傻话，”太后听了这话，不但不觉得宽慰，反而生了她的气，“你才多大年纪，就如此不思进取！”

贤妃的头埋得更低了。

太后凝视了她许久，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罢了，罢了，你是官家小姐出身，哪里放得下身段，”太后说，“只是皇帝来了你宫里，你得使劲浑身解数才行。明白没有？”

贤妃红着脸点头。

日头渐渐爬上来，染红了半边天天际。贤妃知道太后不喜旁边有人一起用膳，于是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她对太后说：“恐怕要有段时日不能来给您请安了。”

“怎么？”

“姐姐惦记着太后娘娘的寿辰，有意带嫔妃前去礼佛，为您抄录佛经。”

“他能有这个心思？”太后说，“是你提的吧？”

贤妃没有否认。

离开寿康宫时，长春宫的主仆二人脸上都带着满意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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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四十九块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