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缝渗出的水珠在墨墠脚边汇成细流，她踮脚刮取岩壁上的荧光苔藓，青白微光将洞内蛛网映得如同星宿图谱。七岁男孩的呻吟在身后响起，宇智波泉奈蜷缩在钟乳石后，冷汗将深蓝族服浸得透湿。

"虎口。"墨墠将苔藓碎末敷在自己腕间试毒，"用意念疏导至曲池穴。"她头也不回地抛过石片，锋刃在岩壁上刮出刺耳声响。

斑的写轮眼在暗处骤亮，一勾玉锁定石片飞旋的轨迹。少年接住暗器的动作带着凌厉杀气，却在看到石片背面刻着的经络图时僵住——那正是泉奈毒素蔓延的路径。

"把苦艾叶嚼碎敷在他虎口。"墨墠头也不回地吩咐，"能减缓神经毒素扩散。"

泉奈安静地缩在角落，七岁孩子正用医疗班教的手法按压自己穴位。斑的写轮眼突然刺痛——弟弟指尖按压的正是毒素蔓延的路径。

"你怎么知道是神经毒素？"斑碾碎苦艾叶，浓烈药香弥漫开来。

墨墠举起半片焦黑的树叶，叶脉在荧光下呈现诡异的紫红色："你弟弟的指尖在抽搐。"墨墠转身直视血色瞳孔，任由刃尖刺破粗布衣，"赤炼藤毒素会侵蚀运动神经，再耽搁半刻钟......"

岩洞外传来忍犬的呜咽。斑瞬间熄灭荧光苔藓，却在黑暗中听到墨墠的嗤笑："夜交藤。"墨墠突然抓起把碎石撒向洞口，"花粉会让它们......"

"闭嘴！"斑的掌心雷光炸响，却在看到泉奈泛青的指尖时生生收住。泉奈突然发出短促的气音，这是宇智波的鸟鸣暗号。

"这是水位刻度。"她摸着岩壁上的横向刻痕，"上次山洪淹到这里，上上次在这条线..."指尖停在一人高的位置，"按目前雨势，我们有三小时撤离时间。"

斑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些刻痕明显是不同时期留下的，最新那道还带着青苔被刮除的痕迹。

泉奈的咳嗽声在岩洞内激起重重回音。墨墠就着荧光苔藓研磨浆果，汁液顺着石槽滴入陶罐时，斑注意到她腕间有金纹流转——像极了族中古籍记载的某种封印术。

"西南方埋着硫铁矿。"墨墠突然开口，石片在岩壁刻出扭曲符号，"点燃后产生的烟雾能伪装查克拉波动。"

泉奈突然拽动他袖口，用暗码传递信息：东侧石缝有空气流动。

墨墠却已经走向那边，粗布衣摆扫过满地碎石："通道另一头是河谷，但需要有人引开上游的岗哨。"她突然转头盯着斑，"你会火遁吧？不需要查克拉，只要制造烟雾。"

泉奈的咳嗽声突然加剧。斑摸到弟弟滚烫的额头——他发烧了。

"用这个。"墨墠扔来块蜂窝状的石头，"点燃后扔进西侧水潭，会产生窒息性烟雾。"

斑的写轮眼看清那是硫铁矿石。他想起父亲说过，附近有座死火山，而这种矿石遇水...

斑的苦无钉在她耳畔："你究竟是谁的棋子？"

"是棋子就该躲在安全处。"墨墠蘸着果浆在泉奈额头画符，"而不是……。"她指尖点在男孩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的体温还在升高。"

洞外骤起的爆炸声震落岩灰。斑扑向弟弟的瞬间，墨墠已掀开遮掩的藤蔓——透过雨幕，他们原本要走的西南坡正被火海吞噬，千手族的族徽在烈焰中若隐若现。

"是三个流动哨。"泉奈突然用鞋尖在泥地勾画简图，七岁孩童的指尖渗着黑血，"哥，信她。"

墨墠抓起陶罐仰头饮尽残汁，喉间的灼痛让她想起放烟花时的硝烟味。当斑掰开她下颌检查是否投毒时，少女腕间金纹突然缠上对方手指："要杀我，等渡过山洪。"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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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岩洞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