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士阁医馆贵人区疗养屋的一个静谧角落,断脚的卫素山和满脸淤青的苏安记相对而坐。
蛇鼠一窝,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他们身上,却未能驱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卫兄,想我苏安记在隐士阁新学学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被那烧鸡大盗打得如此狼狈,实在是奇耻大辱!每每看到旁人的目光,我总想起那日被众人围观耻笑……”
苏安记咬牙切齿地说道。
卫素山眉头紧皱,恨恨地回应:“我也是,这断脚之痛,定要让那盛冬加倍奉还!”
两人沉默片刻,苏安记虽不知烧鸡大盗就是盛冬雪,但只要和祝青雨相关的,他都恨得牙痒痒,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听闻这几日那盛冬常在如意酒楼用膳,我们不如就在那里动手。”
卫素山微微颔首:“嗯,酒楼人多眼杂,倒是个不容易引人怀疑的地方。只是这药……”
苏安记冷笑一声:“卫兄,依我看,就下那最厉害的合—欢药,让他身败名裂,也解你心头之恨!”
卫素山心头一惊,居然学会了说人话:“苏兄,这媚—药未免太过狠毒,不如就用蒙—汗药,让他昏睡过去,我好生亲自教训一番便是。”
“卫兄,你就是心太软!”
苏安记瞪了他一眼,“那盛冬如此嚣张,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怎能消你心头之怒?你莫不是被他拉了一把,就不忍心下手了。”
卫素山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无毒不丈夫,这种心慈手软的人,我最是厌恶……那就依苏兄所言,让他以后也抬不起头来。”
“我已安排好了人手,届时让我的亲信小厮在盛冬点菜之后,趁厨房忙碌之时,装作上菜的仆奴,悄悄潜入将药下入她的饭菜之中。”
苏安记阴恻恻地说道。
卫素山问道:“那小厮可靠吗?可别出了岔子,到时候找到我们身上,又要让我爹去摆平。”
苏安记拍着胸脯保证:“卫兄放心,那小厮跟了我多年,办事向来稳妥。”
两人又仔细商议了一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几日后的傍晚,如意酒楼热闹非凡。盛冬雪如往常一样踏入酒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安记和卫素山则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紧张地盯着盛冬雪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小厮端着托盘,看似镇定自若地走向盛冬雪的桌子。
趁着周围人不注意,迅速将药粉倒入了盛冬雪的饭菜中,然后在背后给苏安记比了个手势,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卫素山和苏安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期待与阴狠。
他们等待着药效发作。
苏安记想象着盛冬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就如同他当时一般被人围观,那样大家肯定很快就会忘记他出过糗事。
卫素山看见他本人,则莫名生出了别的念头,这里人这么多,保不齐有哪个爱见义勇为对书生看他不对劲,带他去医馆。
为了万无一失,他想等他药效发作,身软之际,他就让人把盛冬拖去他的寝室,再找个由头,把苏安记打发了,让人剥了盛冬所有的外衣放在他床上,自己独自慢慢观赏他的每一寸身体是如何被欲—念折磨的流水淋漓,看看他再怎么在他面前装什么好人!
若是他向他服软的话,趴在他的脚下祈求他给他一点欢-愉的话,他不介意替他找个貌美的婢女或者俊俏的侍卫解解药……
但是,他疏解欲—望的过程,他也要在旁好好看着,免得他过于粗—暴,纵—欲过度,伤了人。
想到这里,他眼眸中泛起些红色,连呼吸都粗重了一些。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盛冬雪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尝尝菜色,而是端着饭朝他们走了过来。
“呦,看你们两个人面如死灰,郁郁寡欢的样子,吃的了那么多吗?真是浪费。”
盛冬雪对他们“亲切”的打了声招呼,卫素山和苏安记也不知道自己在怂什么,都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体。
刚刚好给她空出一个位置。
她就在卫素山旁边坐下了,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
卫素山无法与他对视,立刻低下了头。
苏安记看他这不争气的样子,刚刚想说一句话,才开了个头。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我们……”
她就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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