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哥做东

【第六名,执行类,金吉知。】

【第七名,正党类,赫云纾。】

【第八名,引导类,牧瑾。】

【第九名,引导类,安法。】

【第十名,引导类,伊霏。】

【恭喜以上学员通过盖亚森林选拔赛,请找到自己赛前上交的随身物品,随车返回学院。】

“?”牧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八千、八百、八十,而是第八!?”

“没听错,走吧,傻子。”

伊霏上前扶住快要站不稳的他。

老天爷,不对,赫连肆!我从一万八千名干到了第八名!

牧瑾带着傻乎乎的笑容晕了过去。

-

赫连肆第二次来到戈登宫殿,是来取钱的。

押注牧瑾的赔率是1:1.6,这个赔率是在爆出他是赫氏资助生后进行的调动。赫连肆下注时,赔率是1:60。

开盘者——戈登宫殿现在欠他大约600个亿。

当然,这点钱还不足以让他非要跑这么一趟,他来此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二少爷,今天您做东邀请的是哪位贵宾?”仍是上次那个侍应,不过第二次见面显然更从容些。

至少没有瞪着赫连肆的脸发呆。

“赫家大少爷和三少爷。”赫连肆双手插兜,满脸丧气,“你上次说的娱乐服务,是怎样的?”

侍应听闻,摆出一副“都是男人嘛,我再懂不过了”的猥琐表情:“那自然是……”

……

赫云纾不知道他二哥为什么传唤自己。

盖亚森林选拔赛已经过了一周了,两万一千名新生最终只留下了不足1000名。青运会在学年末举行,还有两个多月时间,只需要从这近一千名学生中选出参赛选手即可。

牧瑾从盖亚森林回来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他是伤口未得到及时处理化脓发炎而引发的高热不退加过度疲劳。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高热持续下去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一直都呆在专属监测病房里进行监控。

今天二哥专门把他从维费叫回来估计也会问问关于牧瑾的事。

侍应远远见到黑夜中那抹扎眼的金色便迎了上去。

“三少爷,晚上好,请随我来。”

赫云纾想不明白自家二哥什么时候居然会来这种地方了。

如此金碧辉煌,穹顶上画满了圣女,却被整个空间呛人的花香衬得俗不可耐。

【5007号】。

“二少爷,贵宾到了。”

赫云纾走进去,入眼的是一张深绿色牌桌,牌桌上空无一物,而赫连肆此刻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庄家的座位上。

“坐。”赫连肆随意地挥了挥手。

赫云纾不信他们两个人有必要专门开场赌局,何况他根本没有几个钱,问道:“还有其他人?”

赫连肆颔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一个不守时的人。”

两人又等了一刻钟。

“真是非常抱歉,我亲爱的两位弟弟,我来晚了,你们知道我每天都要陪父亲母亲吃晚饭的吧?你们不在,我这个做大哥的总要代替你们履行职责。”

来人嘴上说着抱歉,脸上的表情倒是意外的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闻到他身上那股浓到快要溢出来的劣质香水味和情/欲味,赫云纾几乎要信了他的鬼话。

赫连肆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开始吧。”

一位穿着深v领丝绸齐臀连衣裙的面具女郎从屋外进来。

女郎听从二少爷的吩咐专门从大少爷身边路过,暗红色的大波浪卷发轻拂过大少爷的脸颊,留下缕缕清香,迷得大少爷神魂颠倒。

女郎先给三位派发筹码,筹码币颜色不同数字不同,背面都整齐地印刻着圣女像。

“大少爷。”女郎娇俏的声音撩拨着赫云渡的心。

赫云渡回以一个挑逗的眼神:“弟弟们今天想怎么玩?”

拜托,这可是赫云纾第一次进赌场。

赫云纾忍不住向自家二哥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二哥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示意他放宽心。

“你知道我不是叫你来玩的。”赫连肆取过筹码,勾起唇角淡笑,“不过小玩一下也没什么,毕竟我们兄弟间很少有这样能一起玩的时候。”

赫云纾:我说……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由于年龄差10岁的关系,大哥和二哥的关系一直都不远不近、不咸不淡,听他们俩讲话赫云纾总有种云里雾里做阅读理解的即视感。

面具女郎开始发牌。

“肆,听说你在今年的维费选拔赛盘上赚得盆满钵满。”赫云渡看起自己的手牌,“往年你可没有下场呢。”

赫连肆并未动牌,庄家发话,他直接抛出10万筹码:“不算很多,还是多亏了赫云纾。”

被点到名的赫云纾看了眼自己的牌,“切”了一声丢进牌池里。

赫云渡跟着丢出50万筹码:“是吗?哎,老三你也真是的,有这种好苗子怎么不给大哥介绍一下,真寒心。”

下一张牌发到手上,赫连肆仍未看牌,加注100万:“你押的宝也是在最后一步才被抬走,挺不错的,至少赫云纾还是让你回了一点血。”

“你也说了只有一点,远不及我的损失。”赫云渡懊恼道,“我只能从你们身上找补些回来了,开。”

“大少爷赢。”面具女郎宣布。

“厉害。”赫连肆夸得毫不走心,一只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奖励你看一段视频。”

面具女郎配合地关掉灯,打开荧光投影,白茫茫的光映照在三人脸上,面色各有千秋。

赫云纾是惊讶,这段视频录制的是他们在盖亚森林最后的熊区那里他替牧瑾换纱布的时候,他没想到二哥居然看了他们的放送。还以为二哥这样的大忙人只有空看个最终结果而已。

赫云渡的表情则更变化多端,起初是不解,然后是看到了什么之后的哑然失笑。

赫连肆从容地按下暂停键。

“牌局,继续。”

“不是,真的假的!?”随着亮起来的灯能看见赫云渡的神情微妙的难以置信,“你没在开玩笑!?”

赫云纾:嗯嗯嗯???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赫连肆手指敲击着落在自己身前的纸牌,又大手一挥抛出100万的筹码。

诡异的沉默后,赫云渡讥讽一笑:“怎么可能,这孩子出生那年不是就被溺死了么?”

赫云纾终于忍无可忍发问:“你们在说什么?谁啊?”

没有人搭理他。

赫连肆心情很好的样子:“被谁溺死?被赫夫人?还是赫老头?或者是你?”

“……”赫云渡一时哑口无言。

现场唯一还专心在牌局上的面具女郎催促道:“请三少爷看牌说话。”

三少爷面色不虞:“跟。”

“再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在亚奇大陆上。”赫云渡弃牌。

剩下赫连肆与赫云纾两家。

赫连肆又持续加码。

赫云纾持续跟注,叫开。

“三少爷赢。”

“干得好,赫云纾,再给你一个奖励吧。”赫连肆目光灼灼,难得从他那张半死不活的脸上看到一丝光彩,“你马上就要有一个弟弟了。”

二哥疯了。

-

十六年前,赫家老爷在妻子怀孕期间在外面乱搞,偶然一次没有做好安全措施,让一个风月女子怀上了孩子。

这似乎是贵族里常发生的事。

风月女子迫切地想要这个孩子带她脱离泥沼,便拿着所有积蓄跑到乡野隐姓埋名度过了十个月孕期。

这也很常见。

可是生下来的孩子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他没有继承到赫氏那头金色头发和绿色眼睛,样貌与她这个平凡的母亲大差不差,棕发黑眼,清秀灵气。

而且孩子的身上还有一块紫红色的胎记,是一块有瑕疵的玉石。

但是母亲仍然给他起名为瑾。

风月女子实在是不想再回到噩梦中了,于是抱着孩子踏上了去寻找贵族父亲的路。

她十分确定这个孩子就是赫家老爷的,因为那段时间她除了与赫家老爷厮混在一起外并无他人。

只要赫家老爷带孩子去做个血脉比对就能证明一切。

但很不幸的是,她找上赫老爷的时候,赫夫人也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生的是一对龙凤胎,金色头发绿色眼睛,与赫老爷别无二致。

赫家老爷瞧了瞧那个怎么看都不像他的孩子,将她轰出了门。

死神的镰刀在那时悄无声息架到了她的颈上。

那时年仅12岁的赫云渡偷偷跟了出去,他听闻有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找上了自己的父亲,在赫家的院子里摇尾乞怜、哭哭啼啼影响到了自己母亲的心情后怒不可遏。

最后在女人到湖边妄图轻生时推了一把,那个孩子当时放在岸上,赫云渡将孩子溺在水中,孩子不吵不闹并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生与死。

赫云渡烦躁地把湿漉漉的孩子交给了下人,吩咐送去纽斯大陆,切不可让家里人再见到这个孩子。

这便是“牧瑾”的母亲与父亲的故事。

“当时追着赫老头的情人出去的人。”赫连肆苍白细瘦的手指指向赫云渡,“是你。”

赫云渡眉头紧锁:“我当时年纪太小,已经记不清了。”

“怎么会呢?那是你杀的第一个人,应该印象深刻并且噩梦缠身才对。”赫连肆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难道你对她没有丝毫的忏悔之心?”

赫云渡陷入沉默。

“我想还是有的吧,不然这个孩子怎么会活下来,那时的你给了他一条生路。”赫连肆突然觉得这事乏味极了,他的心情很快坏起来,“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要怎么补偿这个孩子。”

他站起身走到失神的赫云渡身边,居高临下地睨视,翡翠色眼眸中潜藏怒意,威压极强:“还有啊,你夫人现在也快临盆了,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话,就好自为之。”

面具女郎:结一下今天的工资和精神损失费。

【嘀——】

二哥账上余额599.99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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