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欲燃起熊熊烈火!
司危不管不顾,抬脚把背篓踢的更远,抱着谢书瑶的腰往田里滚。
两个原本漂漂亮亮的姑娘,此刻跟裹了巧克力酱的棒棒糖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人。
谢书瑶只感觉自己的腰要被掐断了。
“司危你疯啦!”
司危一转身把她压在身下:“是啊!我就是疯了,你今天才知道吗?之前的帐咱俩今天算个明白!”
两个人你压我,我压你,谢书瑶一想往前扑,司危就抱的更紧,根本不让她动。
“你不是想要关注吗?想要别人以为你是受害者吗?何必诬陷我是小三儿啊,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司危拖着她往田梗边去,那边全是摄影机。
现在只是游戏,司危报私仇用劲也只能说是胜负欲强,节目效果,况且她现在这么丑,可不能被高清特写。
谢书瑶要炸了,一脚踢在司危腿上,起身将她按泥里。
“你以为我想当坏人吗?在这个圈混的人哪个肚子里的水是干净的?你以为我真在意那个男的,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火!”
谢书瑶吵的上头,司危扼住她命运的后颈,起身又把她按泥里。
“你要火就好好干!台词都说不清楚还混什么?陷害别人亏你干的出来!”
谢书瑶没有再翻身,而是隐进稻苗里,声音只有她能听见。
“公司安排我有什么办法?狗急了还跳墙,我不用点力公司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早把我踩下去了!”
她今年26岁,没背景没钱,学历也不高。
26岁,在低幼化的偶像行业发展很难。
司危语气一点没有软和:“什么都不能成为你没有行为底线的借口。”
她又何尝不能理解她,有野心是好事,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不择手段。
三年前,司危勤工俭学到大学毕业,美术以外的工作并不好找。
母亲看不上她那些普通的零碎工,强拉着自己“培养”的才女去攀附名流,以此拓展她那儒雅二婚老公的人脉。
司危看见那些场合就想吐,费尽力气才有机会站在当时的金牌经济人李芸面前。
李芸不吃回头草,面对拒绝过自己的人不会有好脸色。
司危拦住她去路,语气坚定:“芸姐,我一定会火的。”
李芸自然肯定自己的眼光,只是每一个站在她面前的小年轻都信誓旦旦的说过这句话。
华而不实。
李芸懒得跟她多说,在她经过她时,却为一句话顿住了脚步。
“芸姐,三岁的小女孩很需要母亲的陪伴。”
李芸驻足,转身:“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儿?”
李芸离婚的事不是刻意要隐瞒,反而曝光了更能突显她为工作献身的精神,只是她从未告知过他人,自己有个女儿。
“具体方法不便透露。”
当初被母亲拉着去的名流会上,她偶然遇见了李芸的丈夫,酒醉间说漏了一嘴。
“芸姐,我不需要你带,我只需要你签我的头衔,其他的我自己会争取。合约期内,你就当给自己放长假陪陪孩子,不好吗?”
……
从远处看,只能看见田里那两巧克力棒互相搅拌,其他一概不知。
凌羽书和李丝艺在一旁的岸边不紧不慢的抓鱼,时不时还停下来看看那边的闹剧。
凌羽书:“你不去?”
李丝艺:“我不敢,她们太疯狂了。你怎么也不去?”
凌羽书:“我怕被踹……”
【大学生现状,胆大却怕死】
【哈哈哈这一对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我也觉得,比我姨妈还稳定】
【请这样的游戏再来一百次,看不够,根本看不够!】
【嘉宾都没什么架子,玩的好开】
【笑死我了,两个巧克力棒哈哈哈哈哈】
【女人的战争好恐怖,我爱看~】
……
“哔——”
导演:“时间到!”
哨声一响,司危和谢书瑶秒分开。
那边缠着凌祁的两个挂件也主动拆了下来。
几个人往岸边走,路过一号田时,看见两个“泥鳅”站在田埂上。
杨伦:“哪个是瑶瑶?”
谢书瑶从裤子兜里挖起一坨泥巴扔他脸上:“你还问?”
凌祁走在最后,看见司危一脸苦兮兮的样子,浑身上下就跟刚从泥里挖出来的藕一样,头发衣服黏黏糊糊的,不禁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赢。”
“抱歉,没忍住。”
节目组开始清算鱼。
司危凌祁:36
谢书瑶周瑞明:28
凌羽书 李丝艺:34
陈思奕祝融:27
李子辰许晓:6
李子辰:好尴尬的数字
节目组:“最后的获胜者是——凌羽书,李丝艺!大家恭喜!”
司危:???
众人:???
节目组:“虽然司危组捕获的鱼数最多,但是——”
【万事之后必有但是】
【节目组好会整活】
【这时候居然不进广告,这综艺我追定了!】
【少爷的鱼数好尴尬,6】
【哈哈哈哈哈6】
……
节目组:“但是规则提及,不可以破坏稻田,你们看看你们把隔壁田霍霍成什么样子了?”
众人转头,一号塘和三号塘边的稻田坏的最厉害,整齐划一的水稻东倒西歪。
周围看戏的村民眉头紧皱,司危惭愧不已。
节目组:“所以今日获胜的队伍是凌羽书,李丝艺!恭喜!”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失败的队伍是李子辰,许晓!恭喜!”
其他人看李子辰脸黑,怕得罪人,只能尴尬的象征性鼓了两下,就凌羽书老实人鼓掌最响。
李子辰:……
“允许我再做最后的挣扎。”
准备离开的人又被他一句话拉回来。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摸鱼服的嘎吱窝里掏出两条小鱼。
鱼被他握在手里,晕眩的扇扇尾巴,做最后的反抗。
杨伦装着捏鼻子:“天,这鱼都腌入味了”
凌羽书:“李子辰你好狠,鱼罪不至此,你偏偏给它们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李丝艺一脸惊讶:“李子辰你有狐臭啊?”
李子辰破防了,应该MVP 结算的场合,怎么都在说他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说我菜都不能说我臭!”
凌祁适时补刀:“好,你菜。”
“哈哈哈哈哈”
周围爆发剧烈的笑声,司危笑的脸疼。
导演笑完了才想起维持秩序:“奖励与惩罚稍后公布,大家可以先去休息,我们晚上再见。”
众人鼓掌拍好,一哄而散。
凌祁拿着折叠的纸巾,用矿泉水浸湿,递给司危让她擦脸。
司危拉着凌祁到镜头外,问:“你会插秧吗?”
凌祁摇摇头,看她失落的样子,开口补充:“可以学,应该不难。”
司危眼里又迸发出喜悦,粘着泥的脸上,那双大眼睛越发耀眼明亮。
“我们去把那些秧扶正吧!别被鱼吃了,趁现在还是脏的,能做一点是一点。”
凌祁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虽然这几块田的麻烦可以简单的用钱抚平,可看戏的村民看到这样的景色不禁纷纷皱眉。
这些不是他种的,他不能切身体会其中的艰辛,更对勤俭节约没有太强的概念。
往常的他或许只会选择用插秧的两个小时去谈一笔价值上亿的项目。
可是今天,在这个疯狂的节目里,他不再是只会用钱解决问题的效率笨蛋。
将大把时间留给地里,或许,这些稻苗还能活。
“好。”
凌祁把纸巾塞进她手里:“你先把脸擦了,泥干了不好洗。”
司危很在乎自己的脸,她还要靠它吃饭,可不能毁了。
其他人都回去了,夜灯下,司危和凌祁一屁股坐进稻田里,跟着老师傅一点一点的把所有的水稻扶正。
肥美的鱼在撞到他的大腿时会不知所措的甩尾巴,然后绕弯拐过去,朦胧的光洒在他背上,老师傅怕他们看不见,不知什么时候把屋檐下的灯打开了。
昏黄的灯泡周围绕着飞虫,阴影里,余光中,隔了半米的女子与村民说说笑笑,同频的干着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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