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三天的时间,我把这本书抄完了。
漫天的云霞,天空出现了粉色的云彩。子虎回来了,我一下子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轻了好多。
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
子虎:“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平时你都是怎么休息的?”
子虎:“正常睡觉啊……”
“我每天都睡在书房。”
子虎:“你太紧张了。”
我拜见了信陵君和如夫人,如夫人已育有一女。
辛白和程十鸢来了大梁城,辛白每日忙着贩粮食的事情,程十鸢跟在他后面帮忙,要到晚上才会回到别院。
魏婳回到大梁城的那天就来到别院,拜见过老师。这些天大概是忙着准备婚礼,婚礼的请柬已经送到了别院。
程十鸢:“带我到城中逛逛吧?”
我:“好啊,骑马,走。”
程十鸢:“这里有你说的烟花吗?”
我:“晚上给你看。”
程十鸢:“城中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带你到最好的食肆,珍馐阁。”
程十鸢:“这里的饭菜好精致,都舍不得吃了。”
我:“快尝尝。”
程十鸢:“我想开一家布庄,你觉得开在哪里好?”
我:“开布庄需要多少本钱?东阳书院附近不错。”
程十鸢:“辛白给我供货,我只要租个铺子,雇个人看店就行,东阳书院是不是很热闹?”
我:“人很多,到时候你多制作一些男子穿的衣服,生意一定不错。”
程十鸢:“那就先租一间铺子。”
我:“那边有一家空的,我们去看看吧。”
……
租过铺子,程十鸢很激动,接下来我画了一些男服的图纸给她,她便忙着张罗了起来。
到了魏婳成亲前一日,魏婳差人来找我和程十鸢,见到魏婳,她显得忧心忡忡,魏婳:
“师姐,明日如果有人捣乱,师姐不要出手制止。”
“好,我知道了,你大喜的日子,开心一点,会出什么乱子?”
“我要嫁的人,还没成婚就招惹了一位姑娘,那姑娘说不准明日会来闹。”
我和程十鸢都张大了嘴巴,“什么人,这么不怕死?”
“总之你们不要替我出头,不用担心我。”
“你就受这个气?”
“还没有爱,倒也不气。”
回到别院,程十鸢:“魏婳太憋屈了。”
“或许她有自己的打算,我们按照她的意思走。”
第二日婚礼上,果然一女子哭哭啼啼,程十鸢:“难道是这个?”
我:“可能吧。”
宾客虽然诧异,却无人制止这位女子。
待新郎新娘祭拜天地的时候,哭哭啼啼的女子跪在地上拉扯新郎的衣摆。
程十鸢:“这得是有多爱,连尊严都不要了。”
新郎仿佛没看到一样,魏婳将盖头摘了下来,道:“大家也都看到吧,如果我以身份抢了别人的爱人,我也于心不忍。”
新郎:“魏婳,你的意思是不与我成婚了?”
魏婳:“仪式还没结束,我们就不是夫妻。”
新郎拉起地上哭泣的女子。
魏婳将盖头递给女子,道“你们继续。”
言罢便离开了,我和程十鸢跟上她,我:“你做的对。”
程十鸢:“太解气了。”
我:“你有大好的年华,何必受这种鸟气。”
魏婳:“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实在是有缘无份。”
我:“你家人什么意思?会逼迫你吗?”
魏婳没忍住笑:“不会逼迫我了,我又可以进谷学习了。”
程十鸢:“幸好你昨天叮嘱了我们,我真怕师姐会把那女子丢出院子。”
魏婳:“没事了。”
我:“有婚约还招惹是非,不是良配。”
魏婳:“我过几天回谷,云恩让我带话给你,说很想念你。”
我:“我还要护卫谷主……”
程十鸢:“我店铺刚收拾好……”
魏婳:“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程十鸢:“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真的不需要我们陪吗?”
魏婳:“不需要,让我一个人静静。”
程十鸢的铺子里,“怎么你画的图纸有些眼熟呀?”
“男子的服饰不都是差不多吗?”
“有道理,在东阳书院卖男服。”
“价格公道一些,前期做一些活动吸引顾客。”
程十鸢:“你再画一些女服的图纸吧,学子们买给他们的娘子。”
我:“女服我屋里放的有,回去你挑一挑。”
程十鸢:“有师姐和辛白帮忙,这个铺子一定会赚钱的。”
我:“我已经好久都没考虑赚钱的事情了,真是太堕落了。”
程十鸢:“你做什么赚钱?”
我:“要不开个医馆,就在你布庄的旁边。”
程十鸢:“好呀,还能做邻居。”
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程十鸢:“什么地方?”
我:“前面不远有个儒生聚集的地方,他们很热衷谈论纵横一派的糗事。”
程十鸢:“不要理会那些无聊的人。说说你的医馆吧。”
我:“租房子太麻烦了,我就在你的铺子前面支张桌子就行。”
程十鸢:“不行,你是女子,怎么可以和行脚大夫一样呢?”
“我在信陵君那里还有事做,医馆就先不说了。”
程十鸢:“你做门客?”
我:“怎么了?”
程十鸢:“你好厉害啊。”
我:“辛白有没有说过你好可爱呀,程十鸢?”
程十鸢:“我正想回去让辛白也看看我的铺子。”
别院内,程十鸢去找辛白,我回自己房间将之前画的女服找出来,不经意的抬头,正好从窗口望见阁楼上的王诩。
女服的图纸还是和彩在一起的时候画的。望着图纸,美好的回忆历历在目。
如夫人派人来请我看病。
马车停在一座豪华的府邸,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灵姬?”
灵姬:“如夫人说的名医是你?”
我不动声色:“你哪里不舒服?”
灵姬:“胃口不太好。”
我把过脉对她道:“你是有身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灵姬:“我信你说的。”言罢忙令人给我取赏钱。
我没有客气,收下赏金,开了一些安神保胎的补药给灵姬。
出手真是大方,把个脉就得了一百金。
回到别院,已经是傍晚了,又是云霞满天。
辛白:“师妹真的就不想开家医馆吗?”
我:“太麻烦了。”
辛白:“鬼谷的产业里有药铺,你直接在药铺里出诊不就好了吗?”
我:“可以吗?”
辛白:“我和老板熟,我和他说。”
我:“那谢谢你了辛白。”
程十鸢:“这下就都有的忙了。”
我很不喜欢被栓在一个地方,这是我不愿意开药铺的原因,大概我比较适合做一个游医吧。
书房内,我打开策论,“张仪欲假秦兵以救魏”,“张仪欲以汉中与楚”。张仪疯了吗?
王诩:“魏婳的婚礼?”
我:“没成。”
王诩:“她又回谷了?”
我:“是的。”
王诩:“你还想抄书吗?”
我:“手痛,今夜就不抄书了。”
王诩走过来,用手按压我右手上的穴位,我:“不严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诩:“那今夜练剑吧,遇到不喜欢的人,希望你能打得过他。”
我抿了抿嘴,道:“你这是什么心态?”
月夜下练剑本就是我的习惯,有王诩陪练,我的自信心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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