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离的不远也不近,我走的不快也不慢,街上的人不多也不少,有个不美也不丑的小女孩在路中间吹泡泡玩,来了一个骑马的人,眼看似乎要撞到小女孩,我救了一下小女孩,抱她到了路边。
骑马的人,原来是名小将,下马惊喜的对我说:“是你?朱仙镇瘟疫的时候,我在。”
我:“不好意思,你们穿的衣服都差不多,我实在不记得了。”
小将:“我叫魏猛,你以后会记住我的。”
我:“好的,魏猛,你骑马这么快在城里是有什么事吗?”
魏猛:“军务在身,回头我找你。”
我:“再见,我就在这家药铺工作。”
小女孩吓住了,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别怕,没事了。”
药铺的门口贴着:鬼谷名医坐诊,疑难杂症来者不拒。
这口气,还以为是我师父来了。
我刚在药铺坐下,来了个男人,头上长疮,疼痛难忍,我:“我先给你把头发剃了,给伤口涂药就能好。”
男子:“剃头?”
药铺老板:“等疮好了还能长出来。”
男子一边剃头一边掉眼泪,我说:“你别哭了,父母不会怪你的。”
男子剃完头,我递给他两包药,“大的这包是煮水洗头用的,小的这包药粉是涂伤口的,伤口痒也不能老摸伤口,记住了。”
男子拿了药,摸了摸头,“给你一顶帽子遮一下吧。”药铺老板不知道哪里拿来一顶帽子。
我出门口,迎进来一位头戴帏帽的妙龄女子,我问:“你哪里不舒服?”
女子道:“把完脉你就知道了。”
我:“似乎是喜脉。”
女子:“我要打胎药。”
我倒吸一口冷气,道:“你想好了吗?”
女子:“想好了。”
我:“那个药太危险了,你在药铺里服药,呆够一天再走,我随时能照看你。”
女子点了点头,便在店铺后面熬起了药。
造孽啊……
这时来了一位青年男子,找到刚才的女子,“阿瑶,我父母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你不要做傻事好吗?”
女子:“我让父母蒙羞。”
男子:“等我们成婚了,就不是问题了,我们回家……”
我默默的收起汤药,道:“不用给钱。”
我如释负重吐出了一口气。
魏猛来到药铺,说还想与我比试一下功夫。我:
“街上这么多人,看到你输了多不好。”
“上次输给你是个意外,拿好剑,比一比。”说着,仍给了我一把剑。
他一剑过来我躲开了,又来我后翻,出剑挡住了他的攻击。我:“你打不过我的。”
魏猛:“继续打。”
我:“你输了,不打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魏猛:“你教我剑术,我给你金怎么样?”
我:“你准备给我多少金?”
他伸出一根手指,我:“一百金?”
他点了点头。
我:“你的月钱才多少?”
魏猛:“你不信?我现在命人去取金。”
我:“我不知道怎么指导你,你另请高明吧!”
药铺老板:“军爷,小店还要做生意。”
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输给他。
继续看病,忙起来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待到天黑,可以下班了。
刚走出药铺,魏猛丢给了我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我还给了他。
一路上被他烦的不行,我:“只教一遍,看清楚了。”
耍了一遍鹤归给他看,“你的金我不要。”
魏猛:“剑术我看了,这金你就拿着,放心,我不会再去骚扰你的。”说罢离开了。
我提着沉甸甸的金回到别院,五味陈杂,行医是真的累。
洗完澡我靠在浴盆里差点儿睡着。
程十鸢:“看你好辛苦的样子。”
我:“还好,能扛过去。”
辛白:“师妹加油。”
我:“你有没有和老板谈诊金的事?”
辛白:“药铺是鬼谷的产业,师妹就受累一下。”
“什么意思?又是义诊?”
辛白:“师妹,眼光长远一些,鬼谷名医的名头闯出来了,还怕没金吗?”
我拉着辛白:“你看看我的黑眼圈。”
程十鸢:“师兄,你就别逗他了。”
辛白:“诊金一日一金,这已经不错了。”
我笑了笑,“刚来大梁城的时候,我干了一个月得了五金,当时感觉很快乐。”
程十鸢:“我的布庄今日赚了三金。”
辛白:“积少成多嘛。”
我走进阁楼,随手翻了翻今天的策论:“衍欲穷张仪”,“齐助楚攻秦”,公孙衍与张仪对线了?果然是鬼谷一派的良好学风。
我:“你今天出去了吗?”
王诩:“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去了?”
我:“我不知道你今天出去了,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出去了没有?”
王诩:“见了魏王。”
我:“哦。”
王诩:“怎么就一个哦字?”
我:“我累了,先回去睡觉了。”
王诩:“我这里有果子酒,你要不要尝尝?”
我:“好啊。”
酒是冰镇过的,酸酸甜甜凉凉,正适合解暑,一身的疲劳都随之而去。
王诩:“你慢点喝,小心醉酒。”
我:“我还没有喝醉过……”
王诩:“既然这么爱喝,就该学了这酒的酿造之法。”
我:“这酒只有齐国有。”
王诩笑了笑:“这是专供王宫的酒。”
我:“那我岂不是僭越了?”
王诩:“喝个酒而已……”
好像这个酒和其他果子酒是有一些不一样,我开始头晕,身体燥热……
“我好像喝醉了……”站起来头晕,我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怎么看着王诩就那么舍不得离开。
身体越来越热,我:“这真的是果子酒吗?”
王诩:“拿错了,这是宫廷内催情的酒。”
我笑了出来,“哈哈哈,那我们还是挺单纯的,喝了酒都没怎么样。”
王诩:“你还能走吗?”
我:“不能,让我缓一缓。好热……”
王诩走了过来扶起我,往阁楼隔壁的房间走去,“先在这里睡吧……”说罢我就晕了过去。
待天亮我醒来时发现,与王诩同睡在一张床上,衣服还在,我是被他打晕的。
我轻轻的下床返回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清醒了一点。
一大早便出了别院,走到药铺的时候,药铺还没开门,我便站在路边等待。
一阵口哨声,是魏猛,“你来看看我练的对不对?我练了一晚上了。”
我:“你多找高手切磋,基本功还是有的。”
魏猛:“那我俩趁着没人,比试一下。”
我:“好吧。”谁让我收了人家的金呢。
一番比试下来,我假装输给了他半招。魏猛:“你没有用尽全力。”
我:“我状态不稳,赢你也是侥幸罢了。你回去多加练习,就会发现我的破绽之处也有很多。”
药铺开门了,我要开始上班了。
药铺老板送走了魏猛。
众人送来来了一位老妇,干活事摔坏了腿,血流不止,外伤清洗缝合包扎,一套流程我熟悉。都是朴实的劳动者,我很羡慕他们一家人的和睦,成员之间的乐观与宽容。嘱托他们三日后再来。
药铺老板:“现在天热,中午时候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我:“不用担心我,累了我知道休息的。”
一直到了中午,也没有什么人来,我正靠着柜台打瞌睡,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游侠,问有没有金创药,我说:“我这里有最好的白药,是齐国太医给军队用的方子。”
他问:“多少钱?”
我伸出五根手指。
他:“可不可以少点?三金可以吗?”
我:“一金一瓶。”
他:“给我来两瓶。”
我:“好的,你拿好药。”
我问游侠以什么为生,他说他是墨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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