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将化湮丹从我身体里剖出,纯阴怨气如骇浪般席卷全身,几乎将我撕裂。
阿柳见状,惊得几乎跌倒在地。
我勉强咬牙,强装镇定,生怕他见了害怕。
咽下那股翻涌的痛楚,我低声命令他:“将化湮丹送去给宋鸯。”
待他离开后,我急忙连滚带爬地往后山逃去,狼狈得像只困兽。
一路滚爬,直到我终于爬到赤銮石旁,身下传来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才稍稍将那股躁动怨气气压下。
稍微恢复一些意识后,我脱去外衫,只剩轻薄里衣,将身体紧贴赤銮石。
迷迷糊糊间,我瞥见一旁的冰銮石,散发着盈盈蓝光。
墨安还在时,我与他常常盘坐在阴阳两石上,互相传输内力,抵御怨气四散的痛楚。
而此刻,我不知是不是痛得太过头,居然又看到了墨安,坐在那块冰銮石上。
他神色有些不同。
墨安以往总是一副冰山脸,殉身前也是神色淡淡对我道:“为师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
就仿佛他先去山下买菜,让我随后就到一样。
而眼前这个墨安,眉心微皱,一双凤眸略带不安得向我看了过来。
随后,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他眼睛决然一闭,伸手就开始褪外衫。
这整个过程,依旧是熟悉的流程。
我们需要解去厚重的外衫,才能调动阴阳銮石的冰火气息,互相传输内力,抵御那扑面而来的怨气。
看来,我已经被怨气折磨得麻木,都会臆想出一个墨安来给自己止疼了。
可下一秒,我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墨安解开外衫后,竟然又伸手解开了腰带,随手扔在一旁。
这这这…也太不对劲了!
墨安从来没这样过!
我心里一阵惊愕,目光定在他的动作上。
接着,他又开始解内衫,迅速而干脆,露出那一片结实的胸腹。白皙肌肤在蓝光下闪烁,坚实胸肌反射的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想喊住他,却被那股不断侵袭的怨气困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动作迅速而果决,三下五除二间,就将自己剥得只剩下一条白色亵裤。
依旧闭着眼,他缓缓地朝我靠近,声音微颤,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紧张:“师叔,我来了。”
那熟悉的声音…
那逐渐清晰的面容…
那声充满怨气的“师叔”……
沈长安!!!
我脑中一片空白,差点没忍住直接跳起来。
这小子是真他妈的一根筋啊!
我说让他伺候他就真伺候,还是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来!
若现在不是被怨气逼得几乎无法动弹,我真想把他捆了,打他五十鞭,顺便再踹下长明山去!
但眼下的沈长安,却依旧闭着眼,摸索着来到我的脚边,修长手指不经意地触到了我的脚脖。随即,又迅速地收回了手。
我浑身一颤,双腿如被电击般战栗,酥麻感几乎瞬间蔓延到全身,血液猛地从头顶涌到脚底板,忍不住蜷起了脚趾,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逃开。
但此刻,怨气发作,我就如同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沈长安也是纯阳之身,当初我救下他时便知晓,而我现在这具纯阴的身体根本抗拒不了他。
他下意识收回了手,似在纠结挣扎了一瞬,片刻后,又缓缓将手掌放在了我的小腿上。
指腹触到的一瞬,几乎让我的意识扩散了一圈,火烧火燎的热意荡漾开,瞬间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
他不急不缓,继续往上移动,那双手如同水流般顺着我的腿部游走。
先是到了腿腹,再到膝关节,然后是大腿。
最终,手掌停留在了我的腰肢处,动作带着生涩和颤意。
如果他此刻能睁开那双狗眼,就能看见我脸上的表情:你再敢动老子一根毫毛,老子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然而他偏偏什么都没看,只是半跪在我身边,双手稳稳地搭在我的腰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说辞。
难道是临了破了防?后悔了?
我盯着他,寄希望于他狗嘴里能吐出一句我想听的人话来。
沈长安脸带霞意,薄唇更是娇艳欲滴,微微翕动。
看得我一阵心神荡漾,心中暗念了几句清心咒,才勉强稳住了自己意识。
刚回过神来,就听见这小子磕磕巴巴地说道:“师叔,那个……我不太会。如果……如果哪里不对,你得教我。”
我差点一口气没能喘过来,险些直接背过去。
我他妈还得教你?
老子一世清清白白,我教你个屁啊!
我叫你滚下去还差不多!
可眼前的沈长安没有等待我的回应,深吸了口气,竟自顾自地埋首向我而来。
他依然紧闭着双眼,睫羽微垂,犹如一柄小扇,轻轻颤动,似他自己也在强迫自己。
随后,我感觉到唇上一软,温热和湿润在我唇瓣之间蔓延开来。
我让你滚下去!没让你亲下来啊!
内心还有几分挣扎,很想让他住口,但我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反而在唇齿之间,给了沈长安长驱直入的机会。
带着丝丝颤意,软滑而灼热。
他的吻技虽有些生涩,但那股纯阳之气却像甘露一般抚慰着我的身躯。
很快我就在他攻势下失去了抵抗,甚至逐渐开始反攻。
沈长安察觉到我突然的热情,颇为诧异的睁开了眼。
那双好看的凤眸,眼角微带红意,一颗细小的黑痣正藏在眼睑之中,隐隐绰绰,显得有些勾魂夺魄。
我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对他的分神有些不满,眼神略有威慑性的瞪了他一眼。
见状,沈长安一愣,随后又闭上了眼,专心致志追吻了过来。
关键时刻,他双手紧覆在我腰肢上,腰身微微用力向前一顶。
我疼得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一脚蹬在了他肩上,将他整个人都踹倒在了地上。
我迅速抓起一旁散乱的衣衫,慌忙裹住自己的身体,心跳如鼓,脑中却一片清明。
怨气的压制也终于开始见效,体力逐渐恢复。
我瞪了地上一脸狼狈的沈长安一眼,冷声喝道:“滚出去!”
被我踹倒地上的沈长安面色潮红,捂着肩膀,上面还有被我踹出来的红印。
他愣了愣,随即不可置信地回望着我:“宋鸳,你什么意思?”
这小子,现在还敢直呼我的名字了!
我随手捡起他的一件衣衫,扔了过去,盖住了那个血脉膨张的风景点。我撇过头,不耐烦地道:“滚出去,别逼我踹你出去。”
沈长安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将衣衫套在了身上。
但还没将衣服完全合上。
就听洞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阿柳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几分犹豫:“那个……恩人,你在里面吗?”
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我急忙道:“我在里面,你先别进来!”
阿柳脚步停在了洞口,沉默片刻后,他轻声道:“那个…恩人,我刚才去送丹药,外面…有人同我说,要我离你远一些,说你对我…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狠狠瞪了旁边沈长安一眼,心中怒火难掩。
不用想也知道,阿柳口中所说的人,肯定是他了。
沈长安见我瞪了过去,停下了手中动作,衣衫随意地半遮在肩头,回瞪了回来。
眼下,我的“狂徒”头衔,算是坐实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情有些复杂,便努力安慰阿柳道:“我没那么禽兽不如,你放心,你都没几两肉。”
阿柳似乎被这话弄得有些愣住了,随即慌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我想说,我可以的!我自愿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也是有肉的!”
说完,似乎想证明自己的决心,便快步走了过来。
他急促地说道:“我想,我是可以的!如果是恩人的话,我觉得…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荣幸!”
可我不可以啊!!!
我连忙急声喊道:“不必!不必如此!你先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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