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群小朋友在缪尔若冷酷无情的蹂躏下飞速成长。

而尚未成年而不得使用魔力的斐尔列也被缪尔若拉下场进行格斗术训练。

小伙伴和直播间的观众都惊讶地发现，斐尔列居然能和缪尔若打得有来有往，在不使用魔力的情况下，原来斐尔列的实力这么强大的吗！

在药剂的作用下，斐尔列体内沉默的魔力源渐渐开始运转，和特制药剂一起作用，淬炼斐尔列的经脉和骨血，为最后的成年蜕变做好准备。

漫长细密的生长痛折磨着斐尔列，持续的疼痛并发暴躁的情绪，每日与父亲的对打是仅有的发泄。

良好的教养不允许斐尔列做出打砸的举动，更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失态。

露出那副面目可憎，夹枪带棒的情态。

失控无序对魅魔来说是常态，克己体面才是病态。一个压抑天性的魅魔注定吃不饱饭。

很多年前，缪尔若给过斐尔列选择，在带他体验了一把模拟发.情之后。

浑身湿透的斐尔列即使脱离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状态，也能感觉到身体中残余的灼热，烧得他指尖发颤，理智崩碎。

父亲冰凉的双手托起他的下巴，温柔又绝情地问他还要不要坚持。

斐尔列没有当场给出答案。

但在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会来体验一下。

从浑身酥软气喘吁吁，到能够站稳保留理智。

那天，斐尔列强忍住体内翻涌的邪火，指尖深深嵌入掌心，一朵朵溅开的血花见证他的决心。

斐尔列听到自己这么回答父亲：

“是……我选择……坚持。”

父亲的眼神充满赞许和悲伤。

“如果格兰德不同意呢？”

强撑着的斐尔列唇角扯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啊……我会……让他同意的。”

斐尔列的成长轨迹从那天开始转折。

他通过了父亲的考验，获得了更多的权力，同时也肩负起更多的责任。

他必须向父亲证明，他有能力保护爱人，有心性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才能有资格去追求格兰德。

谁能想到一开始斐尔列努力的原因只是为了能和格兰德在一起呢？

在斐尔列的世界里，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格兰德会不喜欢他，会不接受他，其他的一切阻碍他都可以摆平。

夜间，斐尔列趴在浴池边缘忍受肌肉骨骼生长的疼痛，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池壁，用力到指尖泛白。

到时间了，格兰德走进来抱斐尔列出去。

宽大柔软的浴袍将斐尔列整个裹住，格兰德稳稳将他抱到床上，没有一丝颠簸。

然后开始熟练地帮斐尔列按揉酸痛的关节和肌肉。

斐尔列嘤咛一声，半睁开雾蒙蒙的湖蓝眼瞳。

越发张开的容貌出尘绝色，略带稚气的婴儿肥几乎完全褪去，清晰的骨骼线条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的莹白皮肉，搭配上迷蒙无助的眼神，营造出无尽的脆弱感。

让人怜惜，又忍不住想破坏。

斐尔列抬起双臂环住格兰德的脖颈，格兰德一手撑住他的后背将斐尔列扶起抱在怀里，任由斐尔列在脖颈间轻蹭撒娇。

突然，格兰德身体一僵。

脖颈传来濡湿的触感，然后是皮肉被叼住的拉扯感，最后是……牙齿研磨的麻痒。

模糊的泣音从斐尔列喉中传出，他咬着他颈间的嫩肉含混不清地哭诉“好疼……”

要是斐尔列真的咬下去了，格兰德也不会反抗。他巴不得替斐尔列受这份疼，能陪他一起痛格兰德都会觉得心里的痛被缓解了一点。

但问题在于，斐尔列还保留着理智，舍不得真的咬出血。但又实在是疼，就只能叼住格兰德慢慢磨。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脖颈开始向全身蔓延，格兰德咬牙控制住自己的鳞片紧紧闭合，不敢张开一丝一毫，生怕被斐尔列发现异样。

他的小恋人都痛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想那种事情……

格兰德简直羞愤欲死。

等到斐尔列终于累到睡着，格兰德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倒，盖好被子，这才起身进浴室处理。

馥郁的甜香萦绕在鼻尖，随着格兰德在浴室的时间越来越长，那股香气似乎愈发浓郁，近乎化为实质的锁链绑缚在格兰德周身，控制着他的一切。

橘红色的鱼鳞沾染上乳白的奶油，格兰德无力地摆动鱼尾，晶亮的水珠顺着鱼鳞滑下，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块甜橙奶油蛋糕，绵软湿热。

让人既想一口吃掉，又想慢慢细品。

………………

缪尔若最近简直要忙疯了，既要监督指导一群小朋友日常训练，又要完善升级原本的模拟系统，还要操心斐尔列的成年事宜。

在莱博汇报已经定下与斯塔的会议时间后，缪尔若也准备好了斐尔列成年需要的一应物品。

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把他家小孩扔进了养护室。

斐尔列站在血色魔法阵的中央，看着魔法回路一点点亮起，感受着体内的魔力源渐渐活跃起来。

缪尔若在魔法阵外进行指导和监护，以防不测发生。

“等会儿可能会很痛，忍一下，斐尔列。”

斐尔列沉默着点点头，悄悄深呼吸平复慌乱的心情。

但直到剧痛真的袭来的那一刻，斐尔列才知道什么准备都是徒劳。

一瞬间就疼得他单膝跪地，膝盖“碰”地一下就砸在地板上，但是膝盖这点疼痛完全比不上身躯撕裂般的痛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斐尔列感受到体内肌肉骨骼不断被撕裂重组，魔力在经脉中肆意流动，恶劣地拓宽经脉。

有什么东西撕裂背部向外伸展开来，尾椎也刺破皮肤向外延伸。

斐尔列痛到失声。

可能只有几秒，也可能过去了几个世纪。

斐尔列从彻骨的疼痛中清醒过来时，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一颗血红色的桃心。

小桃心活泼地左摇右摆，贴贴左脸，贴贴右脸，被一把抓住也不挣扎，乖顺地蹭蹭掌心，小幅度地摆动。

背后沉甸甸的重量引起了斐尔列的注意，他伸手向肩胛摸去，碰触到新生的幼嫩翅翼，敏.感得浑身一抖。

斐尔列生疏地操纵翅膀，掀起一阵气流。

但是完全飞不起来。

场外的缪尔若轻笑出声。

“没事，明天带你飞。”

缪尔若看着已经褪色的魔法阵中的完全体魅魔，螺旋犄角伸出漆黑长发，纤腰长腿，妖冶迷人，除了表情还有点呆萌萌的，活脱脱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

斐尔列捏起一缕漆黑的长发，求助地看向缪尔若。

“爸爸……这个……”

缪尔若收敛不正经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现在是魔化形态，黑发血瞳，有犄角，尾巴和翅膀，解除魔化后就会恢复原来的样貌了。”

“你自己感受一下，提高对身体部位的掌控能力，就可以收敛了。”

在斐尔列艰难摸索时，缪尔若悄悄地施了个换位魔法，把格兰德换进了房间。

即使早就被提醒过，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看到这番模样的斐尔列时，格兰德还是控制不住地呼吸一窒。

原本的金发蓝瞳变成了黑发血瞳，天使般纯净的样貌中混杂了恶魔的特征，美得肆意张扬，蛊惑人心，但是抬头看过来的目光却含着孩童般的天真无措。

像误入地狱的纯白蔷薇，在不知不觉中被染上颜色。

格兰德走近，屈膝半蹲在斐尔列面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张口几次又闭上。

还是斐尔列主动询问：

“格兰德，你的鱼尾是怎么收回去的？我的翅膀收不回去了……”

一句话打碎了格兰德所有旖旎的想法。

他沉默片刻，开始尽职尽责地教导斐尔列如何控制魔化状态的转变。

在格兰德耐心的解答下，斐尔列成功收起了翅膀和犄角。

本来他想把尾巴也收起来的，但是看到格兰德追随着小桃心的目光，瞬间停下魔力运转。

细长尾巴主动把血红色的桃心尖尖递到格兰德面前，还活泼地摆了摆，生怕格兰德没看到。

斐尔列主动提议：“要摸一下吗？手感还挺好的。”

格兰德小心翼翼地捧住桃心，完全不敢用力。

还要小桃心自己主动贴贴蹭蹭。

跟自己摸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从尾巴尖传来，斐尔列没忍住喘了一声。

这一声把在场两人都惊沉默了。

斐尔列后知后觉体内叫嚣的饥饿感，喉咙不自觉地吞咽几下，蠕动的肠胃在拼命抗议。

斐尔列选择诚实面对自己的生理反应。

“格兰德，我饿了。”

本就沉默的格兰德此刻更是哑口无言，绚丽的绯红爬上苍白的脸颊，如火烧云般灿烂夺目。

良久，格兰德才慌慌张张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那你想……吃点什么吗？”

看到斐尔列盯视他的目光，格兰德真的有了自己是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的错觉，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开膛破肚，吃得渣都不剩。

“唔……父亲说第一餐吃点流食比较好消化。”

格兰德脸红得快滴血了，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手都搭在了腰带上，下一秒就僵硬住了。

斐尔列印上了他的嘴唇，动作轻柔细致，极尽耐心地品尝甜美的汁水。

被撬开齿关时，格兰德全无抵抗，极尽顺从。

内心真的羞愤欲死，思想的小人在“哐哐”撞墙，试图把脑子里的废料都扔出去。

我的宝！你终于成年啦！

【麻麻再也不用担心做很刑的事情啦！】

【虽然一百多岁的人谈个恋爱好像也不犯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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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痛苦的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