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于山顶上的樱花树盛放,粉色花瓣飞舞,树下传来玩闹的热闹刃声,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在举行赏樱大会,短刀、协差乃大太刀,所有刃皆如脱疆野马,自由奔放。
简易舞台上设有灯光效果和布置,栗田口家短刀们自组的偶像团队,跟江派偶像团,正激烈比赛,为求证明哪边是最棒的偶像团体。
台下观众或品茶或欢呼喝采,气氛快活。其中老人组坐在一起,欣赏后辈的表演,手持颜色、图案各别的杯子品茶,热茶冒出缕缕白烟。
「哦呀,有茶叶梗垂直浮上来,看来有好事发生。」蓝色双眸中映照一轮月亮,阳光洒落,为映照月亮的湖泊添加碎光。
三日月宗近乐呵呵地弯起双目,再次品尝茶水,轻涩的茶香在舌尖绽放,甘甜回味,樱花淡香伴随同僚们的玩乐欢乐声,片刻又道:「大家变得活泼。很好很好,年轻人应该活力点才对。」
按照刀种和属性分配得宜的出阵名单、质量提升不是一星半点的膳食,更新增各种小食和茶品,本丸的生活舒适度大幅改善,审神者时不时出现和加入刀剑的玩乐中,大伙对审神者的好感度逐渐上升。
「如果这样的生活得以维持,子辈们想必十分高兴,亦愿意接纳那两个孩子吧。」墨发束成乌鸦展翅时的模样,漆黑内番服更显瘦削,众日本刀之父 — 小乌丸浅浅品茶,茶香涌现,谁能想像这本丸在数月前,是一个吃不上热饭、碎刀率极高,即将堕入黑暗的景象。
同为平安老刀的源氏并没有出席在其中,而是混在打刀中玩乐,时而逗乐弟弟,时而欣赏表演,对老年刃们和审神者的话题不感兴趣。
三日月宗近刚张嘴想说什么,鹤丸国永骤然从他身后蹦出来:「怎么了,吓到了吗?你们在聊审神者吗,也带上鹤一起聊呀。」
白色鹤大咧咧坐到月亮旁边,拿起新杯子就开干,兴致高昂喝了一肚子气泡水︰「审神者可是镜子哟!」
三日月宗近和小乌丸听见鹤丸国永的话,不约而同笑出来,附近的刀好奇向他们所在位置投去视线,也有个别刀是这样反应。
「三日月终于能跟友人开心聊天,大声放笑了。」小小只的粟发短刀坐在身型巨大的薙刀肩膀,兴奋地拍拍身下刃:「对不对,岩融!」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岩融把坐在肩头的今剑抱到怀里,一大一小又去玩飞高高,惹得一群短刀十分羡慕,眼睛巴巴看着正在扮演天狗飞翔的今剑。
万年樱的笑声和热闹,哪怕远在天守阁亦能听清楚,五号奋笔疾书,于狐之助和山姥切长义教导和安排下,处理各类文书,六号则好奇在窗边眺望,双眸发亮,时而偷看五号,时而偷笑,偶尔兴起更会表现脚拿毛笔,帮忙批改文件。
「六号,快去穿回小短裤。你得习惯穿这些层层叠叠的衣服了。」五号看到心大凉爽的六号,嘴角一抽,忍不住提醒道。
为避开暴露两人皆是审神者,五号和六号保持同一打扮,而尽可能不离开天守阁,以免让有心刃发现疑点。
五号叹了口气,为本丸和六号感到心累。弟弟年纪少喜欢外出溜达,那他尽量不外出,避免跟弟弟同时间出现在外即可,全然忘记自己跟弟弟同年龄。
但是嘛,活上千年的刀,心眼子比藕还多。若没有烛台切光忠这位本土刀剑从旁协助,还有时政派来的山姥切长义,就凭自己和六号,以及狐之助,大概活不过三分钟。
乐在苦中、自我安慰的五号全然没想过弟弟,学会大半夜散步,还懂避开山姥切长义和狐之助的跟随,自由自在去呼吸自由的空气,更认识许多莲藕心朋友。
如现在,月色高挂,本丸的灯光陆陆续续闭关,而六号趁五号已熟睡,凭藉躲避监视而练成的敏感度,溜出天守阁。
没有穿戴属于审神者的厚重服饰,更没有遮盖面容的纸面具。赤红双目在夜色中像小灯笼似的,哒哒哒的轻微脚步声随他动作而响起。
转角处传来声响,在寂静夜晚中尤为明显,若是短刀们听到,想必会误以为本丸惊现幽灵。
这些情况在本丸中并非罕见,像源氏的重宝因难以锻炼新的替代品来取替,而有幸成为本丸中资历最老那群的其中成员。他们偶尔会被短刀们拉着夜游,去寻找怪异声响的幽灵。
此刻,真实年龄比本丸最年轻刃还要年轻,外责跟短刀相似的六号提起小短腿,踏出六亲不认的小跳步来到转角位。
「月亮!今晚你也在!」六号的赤瞳在月色闪闪烁烁,其中喜悦显而易见,自来熟地坐到对方身侧。
「哈哈哈,老头子睡不着,便来欣赏月亮。审神者大人,今天也来找我这老头子。」三日月宗近眉目弯弯,把准备的茶杯递给六号,贴心放在对方膝盖附近,让对方能用两条腿夹住杯子喝茶。
六号小心凑到杯子前,确定没有白烟冒出后,才安心饮用,以免自己像初见那般,因茶水太烫而打翻杯子。
「烫」是他跟三日月宗近新学的字,那是他在以前从未感受到事情,哥哥喂他用饭时,会确保饭菜能入口才喂到他嘴,所以他未曾尝试过。
「审神者大人,学习得很快,如此甚好。」三日月宗近眼见六号没像上次烫伤后,放心对方夹着杯子玩。蓝眸落至对方空荡荡的衣袖,最后眼眸垂落,隐去其中的神情。
「审神者大人,为何总在夜晚出现呢?小孩子不睡觉,可会长不高喔。」
六号从茶水中分出神来,犹豫一会才道:「白天没有出去玩,还很精神,睡不着。」
一刃一人一搭有一搭没的聊天,直到六号开始打哈欠,准备回去睡觉。小小的身影脚步不稳地踏上天守阁的归程,一道白色身影骤然从屋梁跳下来。
「这不是热爱恶作剧的审神者大人吗?」热爱惊吓的白色大鹅仔细观察了下对方衣袖,点点头,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突然,鹤丸国永一把捞起小小只的六号,欢快地跑起来,大起大落如坐过山车的体验让六号吓出精神来,但很快被新鲜的体验吸引,主动闹着对方玩。
鹤丸国永,喜提固定队友。
当五号发现自己成为未成年社畜,而六号天天跑去跟鹤丸国永玩时,默默仰望天空,他家弟弟长本事了,抛弃年长的哥哥,独守空房,内心的空寂只有书枱面冰冷的文件陪伴。
「审神者大人,我是长谷部,请让我来帮助批改文件,你快去休息!」压切长谷部迎来五号闪闪发光的视线,抑压良久的废婶制造基因要爆发了!
与此同时,身穿审神者正装的六号迈着小短腿跟在鹤丸国永身后,学习各式各样、不必要的知识,比如是如何把地上的陷阱加以伪装,以及快速逃走。
六号本就活泼,善于各种奔跑,现在得到大鹅加成有如添翼,大老远即可看到六号顶着双马尾,和空荡而过长的衣袖,于大鹅身后欢快上下蹦达。
「嗷呜 — 」是小老虎的叫声。
小腿传来温热而毛茸茸的触感,以及奶凶奶凶的叫声,吸引六号的注意力,目光从远处樱花树和森林收回,转而落到自己脚旁几只白色小老虎身上。
看到此景、短刀天下的粟田口家看着六号,五虎退吓得连忙上前,慌张想要把小老虎们都要抱回去:「这不可以,小老虎们。」
五虎退不自觉地想起上任审神者用力踢向小老虎们的画面,哪怕知道眼前的审神者并非如此,内心仍忍不住感到本能恐惧和颤抖。
可无论他如何抱走其中一、两只小老虎,又或其他兄弟们纷纷上前帮忙抱走和道歉,总有只小老虎调皮挣脱短刀们的拥抱,伸出可爱的肉掌按在六号身上,锋利的小爪子轻勾住六号的衣服。
六号:「可爱!想撸!」
粟田口:「快放爪!会挨骂!」
双方多次你逃我追、他停虎勾,不可避免引来粟田口大家长,以及山姥切长义的到来,场面逐渐混乱,太刀机动不及打刀,打刀又比短刀慢,短刀不敢强行提走小老虎,小老虎趴在六号头顶,发出百兽之王的威武的叫声。
「嗷呜 — 」
从心惊胆战的追捕,性质逐渐变质成为躲猫猫,更陆续有刀剑在中途加入一起玩乐。六号本人玩得很快乐,这次玩耍是真的单纯玩耍,跟以前一号哥哥因好奇对方身份、忙于找回自己的双手时,而去敷衍地玩的完全不同。
现在他不用担心玩乐会阻碍其他事情,像玩到一半被钳子找到,又或会因玩耍、而阻碍找到哥哥双腿的时间。他跟五号不会再失去任何一部份。
他可以尽情在本丸里玩耍,就像哥哥说的一样,他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六号跟短刀们,以及被迫加入的一把太刀和打刀,还有各自愿加入的刀剑,奔跑了一整天,所经之处皆听到短刀们的玩闹声,其中信浓藤四郎还带六号躲到三日月宗近背后。
当信浓藤四郎看到身侧,属于审神者的服饰时,方才发觉身旁的不是今剑!六号没有多想,只以为信浓的表情是怕被刃找到,他还特意贴近些道:「没事,三日月在,他们不会找到过来!」
夕阳西下,阳光由猛烈到柔和,天空染上橙黄色,一众刃在走廊、地面又或随意一处躺下,谁亦不曾设想今天的运动量堪比当番。
山姥切长义满头大汗、气喘喘抱起软卧在地面的六号,幸好今天他机智选择穿内番服,不然得穿正装满本丸跑!
「谢谢对审神者大人的照顾,我先抱大人回去休息,待会晚餐再见。」六号乖乖伏在山姥切长义肩膀,闻言摇头晃脑地道:「再见!明天再一起玩呀!」
到晚餐时,乱藤四郎悄悄瞥向主座,入目的是正使用勺子享用晚膳的审神者,双手笨拙地扶着饭碗,和调整勺子使用角度。
乱藤四郎跟其他兄弟点点头,确认过眼神后,故作安静低头用餐,打着手势示意明天再去找另一位审神者玩。
远在主位的五号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方才的视线,抬起头环顾四周,不等他发现什么,耳边传来一句话。
「别看了,赶快用膳。菜肴快要凉掉。不准留剩饭,有喜欢的话,烛台切会再送到天守阁!」
长船家的刃皆自带当妈属性。
大家融洽相处,谁也不曾戳破那层薄薄的纸窗。
直到夜里,本丸如常陆陆续续关灯,五号和六号共同休息,呼吸逐渐平稳时。一把把刀剑击向本丸的结界,蓝白色电流进行防御,但仍无法阻止如蛛网的裂纹散开。
希望顺利过审,文章正正常常,不要再临时蹦出乱码了。 (双手合十.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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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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