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一身贱骨头

送走了这个瘟神,崔璟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后面就直接被人拿捏住了。

“你还挺会的嘛,怎么不给我演示演示?”

李昭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直接就从后边抱住了崔璟郅的腰,勒得他都有些缓不过劲来了。

“晏儿,他那是看不上魁听,我才教他这么个招数的,你不是挺喜欢我的嘛,我就不用了吧?”

“我喜欢看你勾人的样子,你去告诉崔四,晚上我们不吃饭了,要早早地睡觉了。”

崔璟郅还没回过神来呢,李昭晏就径直往后院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给他抛媚眼,勾着崔璟郅赶紧忙不迭地就去吩咐了崔四,自己也像连滚带爬一样地跑回了院子里。

“晏儿,你别看我以前老是混迹梨桐书院这样的地方哈,我还真觉得我这方面的天赋不如你,我哪有你这么会啊!”

崔璟郅一进去就关上了门,里头的李昭晏也不知道正在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呢,根本没管崔璟郅在他身后说了些什么。

“晏儿,干嘛呢?”

“找绳子啊,我要把你捆起来。”

崔璟郅一听就僵住了,浑身顿时就充斥上了一种酥麻感,顿时待在当场。李昭晏还真是时时刻刻会带给自己惊喜呀,自己以前那么多年,全都是白混了!

“晏儿,你喜欢这样啊?”

“不是捆我,是捆你。”

李昭晏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大木箱子后头找到了一根巨粗的绳子,给崔璟郅都吓了一跳。关键是李昭晏还拿着他扥了一下,那声响,简直是叫人心惊胆战的!

“晏儿,把我捆住了,你···咱们还怎么那什么呀?”

崔璟郅乞求似的慢慢靠近了他,但李昭晏似乎已经乐在其中了,一路往后退,直接就退到了床边,还不忘了一脸魅惑地看着崔璟郅,咬着唇,叫他跟着自己过去。

“不捆也可以呀,但是那你就只能一个人玩咯。”

李昭晏顺势躺下,崔璟郅被勾得都没魂了,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脱衣跪地,崔璟郅麻溜地理干净了自己,等着李昭晏拿着东西过来。他很温柔,一边帮崔璟郅扎紧,一边还拿手轻轻抚摸着他,还时不时地凑近到他耳边去,说一些连崔璟郅都不太敢开口的骚话,逗得他是心甘情愿、服服帖帖的。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反抗一下!

夜色渐浓,光是捆绑这一下,他就闹了半天,李昭晏就是不让他好好地在地上跪着,非要时不时地逗一逗他。

“阿郅,过来呀。”

捆好了以后,李昭晏就这样顺势一躺,就半露着躺倒在了床上,崔璟郅也想赶紧起身,但奈何使不上劲,所以任凭他怎么挣扎,前两次都没能站起来。

不过好在他腰使得上劲儿,囫囵两下就站了起来,看得李昭晏那叫一个乐呀,翻来覆去地笑个不停。

“晏儿,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崔璟郅也学着他的样子,媚眼含羞地乞求着李昭晏将这个小东西加在他自己身上。李昭晏本也乐于如此,崔璟郅三两句话刚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叫崔璟郅解开绳索,转脸就缚住了自己。本来他还残存一丝理智的,但当背后崔璟郅时不时地发出的一直压抑着的呼吸声传出时,真的是勾得他连思考的机会都没了,净顾着享受了。

“阿郅,我要洗澡。”

眼见气氛越来越火热,李昭晏又趁势勾搭起了他来,崔璟郅向来对他是没有任何法子的,宝贝想要,自己当然就要努力喽。

还是一样的木桶,崔璟郅甚至感觉像是回到了他们正式成亲的那前几天,在王府里,两人偷偷摸摸的时候。

他俩倒是享受了一整夜,就是不知道魁听那个大傻瓜成功了没有,崔璟郅苦口婆心跟他说了好多,就是不知道他领会到了没。

一大清早,崔璟郅像是个不知道休息的老牛一样,耕了一晚上的地了,还起来得那么早,一出门就去寻魁听去了。

崔府还留着给魁听的厢房呢,崔璟郅也知道,所以直接就奔了那里去了。果不其然,房门紧闭,崔璟郅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满意地笑了两声就又回去了。

“傻小子,可算是开窍了。”

一个回头,就跟后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魁听撞了了正着。

“我去,你怎么在这儿啊!”

崔璟郅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他,一脸的不可置信,难不成你小子还没得手?

“我出来打水,怎么了?”

魁听语气平平,但嘴角却还挂着笑,崔璟郅也顿时明白了,追问了上去:“哟,这是什么表情啊?大爱师尊终于让你小子给收服了?怎么样,服务还到位吗?”

“我···我不知道,师父还没起呢。”

崔璟郅第一次在魁听脸上看到了一种近似于娇羞的表情,看得他那叫一个拍手叫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得着了什么好事呢。

“小声点!还睡呢!”

“哟哟哟,瞧你那样儿吧,没有我你小子能有今天吗!”

“师父说,他···”

“他怎么了?想翻脸就不认人了?”

崔璟郅双手抱胸,看着魁听那吞吞吐吐的模样,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笑话他了。

“他说,我们就是逢场作戏,不作数,叫我以后···以后别老想着他了。”

“什么?”

崔璟郅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比自己还不要脸的货了,这叫什么话?拿魁听当牛使吗?耕完地了,就不管牛吃不吃饱了?

“师父他···他要回去了,所以···所以我还得跟着殿下呢。不过没事,我会记得今天的。”

崔璟郅还没从惊讶中走出来呢,魁听就再次震惊了他,那张大的嘴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关键是魁听还一脸的享受,给人家打水洗脸,那叫一个奴颜婢膝呀,看着就让人不禁想到了一个词,不,是一个字,贱!

他略过崔璟郅想往屋里走的时候,崔璟郅还忍不住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最后还是拉住了他,提醒了他两句。

“魁听,我承认,你在武艺这方面是比我厉害,但是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

“不用说了,师父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师父在寺里的时候,还能想起我来就好了。”

魁听直接拿开了崔璟郅拉着自己的手,一脸笑容地就敲门进去了,崔璟郅侧身一看,来开门的净方那叫一个干净呀,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挂,全身**,上身通红,一看就是里头的某一条狗咬的!

“你真行啊你!算是我白认识你了!没出息的家伙,你这是给人当驴使呢!还回了寺里要想起我呢,人家回去了还能记得你?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你那两下,还能拿住他不成?真是烂泥扶不墙!”

等人进去之后,崔璟郅站在院子里痛骂了魁听好一阵才回去,但想想又觉得气不过,就又折返了回来,要跟净方要个说法。

崔璟郅气鼓鼓地推门而入,里头的魁听还在给他穿衣服呢,知道这是刚刚浓情蜜意完事的两个人,不知道的瞧见了还以为魁听是他身边的奴才呢!就算是奴才,你小子不也该客气点吗!

“我说,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啊,他不要你就不要你咯,你还非贴上去干什么?”

崔璟郅抱着双手,不耐烦地冲着他们那边吼叫道。魁听见状立马过来,将他拉开,还让他别说了。

“你小子以前那一身的反骨呢,啊?现在就剩下一身贱骨头了吧?不是你小子以前也不这样啊,现在怎么跟鬼迷心窍了似的?”

“师父他很好的,你别说他了。”

“我···”

魁听还借着劲儿推了他一把,直接就将崔璟郅赶了出去,气得他站在门口就差点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就不该帮你这一回!真是作孽呀!”

崔璟郅嘴里还碎碎叨叨地骂着,刚要走,没想到这个时候净方自己开门出来了,还叫住了他:“公子不必气愤。”

“你说什么?”

崔璟郅要不是怕打不过他,现在真想上去给他两下,叫他长个记性!

“我和魁听,只是露水姻缘,一夜之缘而已,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公子以前不也是经常留宿梨桐书院,还夜夜有人作伴吗?”

“我那是···我那是花了钱的!”

崔璟郅本想就这样算了,但一看到净方脸上那一副得意的鬼样儿,他就还是没憋住,说了出来。

“公子既然也有过这样的苦楚,那你就该明白,本就是你不该叫魁听这样做戏勾引于我的。我身是浮萍,飘零半生,本来就没有什么落根之地的,又何来情根之深种呢?”

“我···你你你···”

“魁听和我,本是师徒一场,但奈何我这些年已经远离了内衙的是是非非,所以那点仅存的师徒情谊,一直也在告诉着我,我不能对一个孩子有非分之想。但这场戏,似乎是太真了,我真的像是回到了从前,他也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孩子,所以我没有把持得住。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六根清净之人,这些年宇文曜送来的人,我也大多都没有拒绝,只不过昨夜之事,更多的还是情难自已罢了,还望公子莫要气愤。”

“你还要不要脸了?合着还是我的错了?哎,等会儿,你说什么,宇文曜送给你的人?什么人?”

崔璟郅被气急了,差点没反应过来,他中间还来了这么一句呢。

“他和我约定,只要我在离开内衙之前,将阴回送到北境去,不叫他再打搅崔璟成,他就每年在从江南采买回来的美男里头给我留几个好的,我就答应了。”

崔璟郅张大了嘴,这次就更叫他惊讶了,虽然说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吧,但他也着实是没想到的,这个宇文曜竟然还使了这种法子来哄骗大哥?更可气的是,这个净方竟然是一个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竟然还答应了宇文曜的请求?

“所以你要抛弃魁听了吗?”

崔璟郅还是想再最后问他一句,他也看出来了,魁听那个死样子,是肯定不会直接开口跟他说这些的。

“我们本无缘,还是要多谢公子相协。”

说话就说话吧,他还故意做出一种我佛慈悲的样子来,看着就叫人恶心。先前崔璟郅只是觉得他装腔作势的,很是摆谱,现在来看,这根本就是个人渣!难怪能把控内衙那么多年,原来竟是这样一个货色!

“您不会还在南山寺豢养了一批面首吧,您这样着急回去,是不是那些个小妖精们还在等着你呢?”

“崔璟郅,你给我闭嘴!”

魁听有些坐不住了,终于站了出来,不过不是帮崔璟郅说话,而是叫他闭嘴。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这是在帮你!”

“师父有自己的决断,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嘿,你还真是···”

这给崔璟郅气得呀,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闷下了声去,看着魁听那平时嚣张,现在萎靡的样子,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魁听,”净方在跟崔璟郅争执了一阵之后,终于回过身去,看向了魁听,“对不起,我还是给不了你你想要的安乐生活。”

他还想继续说着什么,但却被魁听以一种看似无所谓的态度给打断了:“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事,都是男人嘛,搞得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嘛。师父心向远大,我也还有自己的事未能完成,师父日后保重,等我以后再有机会回到京都,再···再请师父喝酒。”

“不是我绝情,毕竟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都能离开内衙的,阿玉呀,师父···师父很感谢遇到过你。毕竟在这样断情绝欲的世界里,还能有你一个,想着我的人,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阿玉?”

崔璟郅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不是那时候兖王对他的称呼吗,难道这小子真叫阿玉?

“这是他的原名,魁听是我后来给他起的名字,那时候他全家惨死,我本不想插手这件事的,但奈何那时候我还是心怀仁慈,所以还是救下了他,将他带回了京都,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

净方端着个手,解释了一番,崔璟郅听完之后便又看向了魁听,他那小脸红的呀,小眼睛汪汪的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将要被人休弃出门的妇人呢。

“以您的功力,老,肯定是不见得的,毕竟我还从来没见过跟你一样,不要脸成这样的老人了呢!哦,不对,是老和尚,你小子不仅不要脸,你还破戒呢!”

“公子只管骂我便好,那也说明,魁听回京这一趟是对的,好赖现在还有两个朋友了,以后也好相互作伴。至于破戒不破戒的,我本来也不是什么佛门清净之人,住在那南山寺,亦是无奈之举而已,公子不必为此气愤。”

说着,净方还给他鞠了一躬,可给崔璟郅弄得,简直是又气又无语,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我就是气不过,人家天天想着你,你呢,玩完了就不要人家了。还美其名曰叫什么放手?你怎么不直接把手剁了呢!”

“公子直言快语,果然跟崔璟成很是相似。”

“别打岔,说你呢,提我大哥干什么!”

“崔璟成刚到内衙的时候,我很是惊讶,想不到他一个世家公子,堂堂国舅,宰相之子,竟然会愿意入内衙这种困苦之地,还待了那么久。他跟你一样,心思既浅又深。浅的是,他为人热心,忠勇无二,深的是,他心里埋藏已久的那些亲密接触的感情。我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愿意对宇文曜这样的老狐狸敞开心扉,就像你一样,竟然会栽在晋王这样涉世未深的一个小孩子手里。你们老崔家,还是出情种啊。”

“要你管!”

净方抿嘴一笑,看着倒是和蔼了不少,崔璟郅似乎也察觉到了,魁听为什么对他这个师父如此念念不忘了。一个让人如沐春风、如获甘霖的老男人,还油嘴滑舌地装腔作势,满嘴里还尽是些仁义道德和细致之言,句句话都说到你心坎里去了,别说是魁听了,换了谁也招架不住啊。刚刚还对他冷眼相看的崔璟郅,现在不也换了一个态度了吗,变得和善多了。

“宇文曜跟阿玉一样,困苦半生,年幼失家,不过他好在还有一个哥哥活着,现在又遇到了崔璟成,也不算白来这人家一趟了。但是阿玉···”

他回过身去,看着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魁听,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阿玉,师父对不起你,当初我不该让你跟着我回来的,说不定现在你也是个有功名傍身的状元郎了,何苦还要在内衙苦守这么些年。”

“师父,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我很感激你,一辈子都是这样。那时候你带着我出门的时候,我最喜欢跟你一起住破庙了,因为那时候你会抱我抱得很紧,还会问我,冷不冷饿不饿。师父,我这半辈子,最美好的回忆,都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了,谢谢师父。”

魁听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又哭了起来,崔璟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儿呢,还怪心疼的。

“阿玉,珍重,以后···以后回京都了,别忘了去城外看看师父。”

净方扶着他的肩,这时候崔璟郅也插不上嘴了,只能看着他们俩像是苦命鸳鸯一样的抱头痛哭。魁听也是第一次想像个孩子一样,伏倒在别人怀里,不管不顾地哭诉着。

“那个···我还有件事,不知道净方大师能不能帮我解答解答呀?”

看他俩那难舍难分的样儿,崔璟郅本不想打搅的,但奈何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再不问待会他就要走了。

“你说,不过我猜你想问的东西,大多我应该都知道,也就算是答谢你为魁听做的这些吧。”

“我就是想知道,圣上为什么召你回京,却又什么都不让你干呢?你一个都一句话退隐江湖的老头子了,圣上还大动干戈把你请回来,却什么都没发生?”

“对呀师父。”

魁听也直起脑袋来,看着他,怔怔的跟着问道。

“没什么变化吗?太子和晋王的争势,不是缓解了吗,朝臣之间的尔虞我诈,不是也消停多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这些都是你干的?”

“不是我,是圣上,我只是回来应个景罢了,现在景儿也没了,我也该走了。”

“蜀中,广义候?还是···还是别的什么?”

崔璟郅只能先囫囵地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全都罗列出来,他搞不清的是其中背后的玄妙之处。

“你很聪明,跟你大哥一样,机灵鬼,但他比你踏实,所以想的也比你实际。确实是蜀中一事,我跟他一起去的,关于太子之事,我们也查得七七八八了。不过查归查,但最后的决断,还是要圣上来做。他想要的,不是几个儿子互相残杀,最后留下一个获胜者,他想要的,是这个继承人将来会有跟他一样的权力,不受那些朝臣的制约。新帝登基之时,最怕的就是朝臣把控权力,架空皇帝。”

“譬如我爹,林楼辅,还有齐渚望这些人。”

“他们是老臣,背后也还有不少的势力,尤其是你爹,身为皇后的母家,自然是最受瞩目的。可他为了你们兄弟三个,选择了明哲保身,所以这回,他没有参与过多。倒是齐渚望,有些一反常态,让我刚开始也有些没看懂。我从蜀中回来之后,他来找过我,说我不该不自量力地跟太子作对,更不该往圣上的伤口上撒盐,把我好一顿教训呢。”

“齐渚望找你?他为什么要找你?”

“其实他来找我不是我,而是广义候,只是我那个时候恰巧也在而已。广义候揭发了太子,不管是谁授意的吧,只要圣上没有对太子发作,他就会很危险,即便侯爷是个刚直不阿的性子,也还是要为家人的日后做打算的。齐渚望的意思是,他会帮侯爷向太子陈情,说明这一切都是圣上的意思,太子也就不会再在日后跟他作对了。”

“不是,你等会,齐渚望···是太子的人吗?那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孙子送到晋王府来呢?”

“他只是在两头卖人情罢了,太子和晋王对他一个要死的老头子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齐家这根独苗,将来在失去了他的庇佑之后,该怎么走下去。要是晋王得势的话,将来必定不会再有他齐之衍什么事了,齐渚望自己也明白。所以,只有太子稳坐东宫,晋王的势力才会保全齐之衍,这样一来,他也算是在太子面前卖了个人情,将来太子登基之后,也定然不会忘了他今日救他的举动的。”

“齐渚望做了什么?他怎么敢如此自信?”

“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跟谁讲?”

“当然是圣上,是他劝服圣上,不要轻易改立太子,还跟圣上说了很多其中的因果利弊,圣上被打动了,这才没有追究太子的行为过失。”

“可这样一来,他就不仅得罪了广义候,还有···还有林楼辅啊!”

“我说了嘛,他要死了,所以要为齐之衍最大限度地铺平一切道路。广义候那边,他自己亲自去解释了,侯爷也认同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就回了蜀中,跟家人团聚去了。至于林楼辅···只要得到了太子和晋王的助益,他一个朝臣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呀,公子,以后你在王府的地位,怕是要更下一步了。齐渚望武将出身,最是明白用人和谋算之道,更知道在如此境况之下,该怎么绝地反击。林楼辅是实力够强,但太过激进,圣上不动他,一则是看贵妃娘娘的面子,二则,是不想坏了朝堂这鼎立之势的局面。要是齐渚望真想跟他动手的话,林楼辅怕也不是对手。所以呀,不仅是你,还有殿下,你们都很幸运,没有卷入其中,也幸好是这样,齐渚望才能在最后大展拳脚。”

“一边扶稳太子的位置,一边为晋王解决了眼下最大的难题,那就是想抽身但又抽不开身,齐渚望果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老迈。”

崔璟郅也忍不住地赞叹,这些老狐狸斗法,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呀。

“圣上不怕他手底下的这些人有野心,相反,圣上很喜欢也乐于看到他们的野心,只不过要是他的野心过大,到了不受控制的时候,圣上还是会出手的。”

“有野心是好事,表露野心更是好事了。圣上不喜欢猜来猜去的,所以林楼辅这样直来直去,直接上手段的法子,反倒不会叫圣上多说些什么。不过你真的觉得林楼辅会甘心就这样让人摆了一道吗?”

“那是你们的事了,与我无关。”

“你就这样走了?”

“当然,京都有什么好的,规矩多,还是我自己的地盘舒服。”

“你也不怕佛祖来找你算账,一点清规戒律都不守的。”

“戒律是给六根不净的人守的,我不需要。”

他那死不要脸的样子,更显得魁听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嘴脸都一模一样的。

“告诉殿下,他的选择是对的,不要犹豫,离开京都吧。”

说完,净方就端着个手,还真做的跟活佛似的模样,交代完就离开了。

“你师父是有点东西的哈,没想到啊,他一个老头子,竟然还知道这些?”

“他只是怕事多,再像以前一样陷入两难境地罢了。”

“对了,你刚刚没听他说啊,人家在城外养了好多小白脸呢,你就不生气吗?”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师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倒是想啊,可我配吗?”

魁听倒是安然离去了,又留下崔璟郅在原地愣神,魁听啊魁听,你小子真跟那一身贱骨头的野狗差不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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