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哈哈,陆泽,你干什么?”
陆泽见沈忱不理他,挠她痒痒,沈忱腰上巨怕痒!陆泽一挠她她控制不住地嗷嗷,又怕吵醒人,只能强压着嗓子嗷嗷叫。她一边去抓陆泽的手一边喘:“你别闹,呃……我怕痒你又不是不知道……哈……”
“就是知道你怕痒,本座才挠你。”陆泽手不停。
“你再闹……我还手了!”沈忱凶乎乎地警告道。
呵,自己多年没被威胁,现在冷不丁地被威胁了,别说……还挺新鲜!
“阿忱尽管放马过来!”陆泽说完像揪小鸡子一样,一只手抓住沈忱的两只手腕,把她提了起来。
沈忱很无奈,武功不如人家打不过,力气不如人家抗不过,手也没人家大,人家一只手抓自己两只!
“咦,小阿忱怎么没反应了?不是要还手吗?来呀来呀!来打我呀!”陆泽食指轻点着沈忱的小鼻子幽幽说道。
这人怎么这么欠!沈忱火气突突的往天灵盖跑。她用内力挣开禁锢自己的双手,一拳打了过去。就不信了!难道一下都碰不着他?
陆泽轻轻一挡,顺势抓住沈忱手腕,一拧,同时用另一只手抓住挥过来的另一只手。沈忱双手被反锁在身后。
果然,一下都碰不着!沈忱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什么时候自己的武功能有陆泽这么好啊?她也一下子把陆泽反锁!想想就过瘾!
陆泽好像猜到了沈忱在想什么,继续嚣张地用一只手禁锢住沈忱的两只手,也用了内力,沈忱根本挣扎不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在她腰上乱动……
沈忱一方面痒得难受,想避开;另一方面,觉得……这样,有些……奇怪。
左躲右闪。越躲身子越低,最后快要趴在床上了。陆泽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怀,直接一按,把人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沈忱不断用内力想要挣脱,结果半点儿用没有。
快累死小爷了!沈忱懒得挣扎了,像条死鱼一样趴那儿不动了。
陆泽:“阿忱,不用对我客气,还手啊!”
沈忱:“……”
沈忱严重怀疑今晚的陆泽是吃饱了撑的,太闲!
陆泽一手锁住沈忱的双手,另一只手一会儿摸摸她的耳朵,一会儿戳戳她的脸……沈忱无语透了:他这都是些什么毛病?
忍字头上一把刀……沈忱继续忍着。
某人却得寸进尺。
陆泽:“你脸真好玩儿,又嫩又软,拉得起来……”
沈忱:“……”
你、大、爷、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避无可避,大可不避!
沈忱用膝盖撑起身子,一头狠撞向陆泽的下巴。
“嗷”一声,陆泽放开了沈忱,捂着自己的下巴:“好痛!好痛好痛……”
沈忱抱着脑袋,眼泪汪汪的:痛死了!他的下巴怎么这么硬!
两败俱伤。
“嘶!沈忱,你好狠啊!哎呦!”陆泽捂着下巴抬起头,刚准备教训下这无法无天的家伙: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小猫咪呢?结果看到沈忱坐那儿抱着脑袋龇牙咧嘴,疼得眼泪汪汪的……
自己都疼成这样了,这小家伙估计疼得要命吧?
别再撞坏了脑袋!这小孩儿全身上下,脑袋最值钱!
陆泽挥挥手:“不闹了,你过来,我看看你的头。”
“你又想搞什么把戏?”沈忱狐疑地看着他,满脸的不信任。
“我能搞什么把戏?过来。”陆泽不耐烦地把沈忱拽过来。
沈忱:“嘶……”
撞起了个包。
陆泽:“沈忱,你不知道人全身上下脑骨最脆弱吗?你当你是铁头?拿脑袋去撞,傻吗?”
沈忱挥掉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转过身,睡觉。
她这一举动,陆泽有些冒火:这小鬼,怎么为她好都不知道是为她好呢?一巴掌狠拍在沈忱的屁股上。
沈忱一下子睁开双眼,坐起来瞪着陆泽。对上沈忱愤怒的眸子,陆泽的气焰一下子下去了,沈忱真生气了,还是非常生气的那种!
陆泽:“你……生气了?”
沈忱没有说话,背对着陆泽躺下。她也不明白刚刚的一瞬间她为什么这么生气,陆泽是不是不能拍她屁股?打她可以,拍屁股……不行!对不对?总之,他刚才的行为让她很不舒服,很别扭!
陆泽老实躺下,语气听起来比刚才温柔了不少:“阿忱,你这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何必呢?”
“……”沈忱没理他。
陆泽:“休息吧,晚安。”
“……”沈忱继续不理他。
陆泽摸摸鼻子,闭上眼睛:真气得不理他了?
“晚安。”
陆泽听着这声声音极小还带着一丝愠怒的“晚安”,嘴角微微上扬,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早,众人跟着沈忱、陆泽、谢澜渊去了黑风寨。
路上陆泽哼着调子说:“本座真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去打劫,竟是去打劫山匪!”
“谁不是呢?”谢澜渊闷闷说道:“贫道下山前师父要我行侠仗义,万万没想到,我下山后不是杀人,就是打劫……”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虽然也算是行侠仗义,但估计这辈子别想再下山了!
沈忱没说话,她发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越来越……就离谱!自己当真是麻烦的祖宗,这都遇到些什么事?
到了黑风寨,里面空无一人,当真是杀了个干净。他们四处找,可四处是洞穴,实在不知财宝究竟藏在哪。找了半天,毫无收获。
“这里有人!”
众人听到,往声音处跑去。
确实有人,有三十几个女人和十几个孩子。孩子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小的,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儿。她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好像她们不是山匪,沈忱他们才是。
一村民问道:“喂,你们,知不知道财宝都放哪儿了?”
没人吱声。
一个小伙子拿起刀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财宝放哪了,不说,宰了这小子!”
孩子的母亲挡在孩子前面:“我们真不知道财宝在哪儿,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面对着这些妇孺,沈忱、陆泽、谢澜渊是毫无办法。刚刚那个小伙子也是吓吓她们,根本没打算杀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一个较为壮实的村民一手抢过一个婴儿,举起就要摔死孩子。孩子母亲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壮汉,艾声乞求。见壮汉不为所动,孩子的母亲转向一边的女人:“求您,告诉他们吧,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旁边的女人冷着脸说道:“你以为,我们告诉他们,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别做梦了!”
壮汉把孩子还给孩子的母亲,刀指向说话的女人:“说。”
“你杀了我吧!”
壮汉:“你以为不敢杀你吗?”
“呵,随意。不过,只有我一人知道钱物放在哪,他们都不知道,杀了我,你们只能自己找。”
沈忱闻言看了那女子一眼:看似是在威胁保命,实则是在保这里四十几个女人和孩子的性命。是一位既聪明又勇敢的女人呢!
沈忱:“你告诉我们东西在哪,我们绝不伤害你们。”
女人抬眼看着沈忱:“就是你带人灭了山寨?”
沈忱:“是。”
“呵呵,那叫我如何信你?”
沈忱:“你没得选。”
“……”
那个女人又看了沈忱一眼,犹豫了:“你……当真会放过我们?”
沈忱点头:“我保证。”
女人沉默了片刻,看了旁边眼睛一直长在沈忱身上的陆泽一眼:“好,那请阁下以挚爱起誓信守承诺,若有违背,此生必定痛失所爱,孤独终老。”
陆泽闻言眉头一皱,一掌本能地要拍出去,被沈忱及时拦下了,她看着陆泽说道:“我们本就没打算伤害他们,誓言是不会应验的。”陆泽拳头紧握,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一边,懒得理沈忱:反正她的心中挚爱是宗政玖容,那家伙怎么样,非常无所谓。
女人带着沈忱他们去藏财宝的地方。沈忱在一边说道:“夫人心肠好,即使是咒人,也只是让他孤独终老,而非要人性命。”
女人笑着说:“公子不觉得,痛苦地活着要远比死更折磨人吗?”
沈忱闻言只觉后背一凉。不知为何,她好像对这句话有反应,十分不舒服。一阵风吹过,沈忱一个激灵。
陆泽把沈忱拉入怀中:“你冷?”
沈忱摇了摇头:“还行。”
陆泽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沈忱身上。
在放财宝的洞穴里只有一个木箱子,箱子周围有几十袋粮食和熏制的肉。打开箱子,里面没有珠宝,只有百十来两的碎银。
沈忱愣在当场:就这些?黑风寨臭名昭著,在这一带打劫杀人不计其数,这么多年下来,整个寨子,就这些钱?
来的村民们却很兴奋。
“看,这里有这么多粮食!”
“还有肉呐!”
“哈哈,拿回去,狗蛋儿有肉吃了!”
“对,拿回去,多久没吃饱了,还能吃到肉!”
“孩子们可要高兴坏了……”
“……”
沈忱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村子里的人没什么要求,能吃饱就很满足。本以为黑风寨里,金银财宝没有几十箱,几箱总是有的吧,怎么着也不可能只有这寒酸的百十来两碎银,这也能叫个寨子?打劫的钱,都去哪了?
沈忱:“夫人,请问寨中一共有多少人?”
女子:“加上女人孩子共二百三十一人。女人和孩子从未杀过人。”
沈忱朝女子淡淡笑了笑:“夫人放心,我无意伤害寨中妇孺,这几日,我杀戮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杀孽。”
女子朝沈忱点头施了一礼:“多谢公子。”
沈忱:“再请问夫人,寨里二百三十一人,就靠这些来维持生计?”
女子看着沈忱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沈忱在想什么:“公子是觉得少?”
不是少,是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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