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文祁用力的抓住自己的头,可自己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像是烟花炸弹一样,燃爆迅速,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苏哲本来还想继续说自己所看到的那些画面,可余光发现,文祁在旁边好像疼死的样子。

自言这会儿,最着急的应该是文祁。

林戴轻声开口:“少了一魄。”

苏哲不明白林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少了一魄?

他现在只知道文祁,林戴要是再不出手帮助,可能会因为痛到晕过去。

文祁感觉自己脑袋胀痛到快要炸开,他想要减轻自己的疼痛,只能拼了命的击打自己的头,就这样他才可以缓解。

苏哲不忍心看见文祁这个样子,只能用力的抓住他的两只手,控制住他的举动。

着急的冲林戴喊话:“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帮助他缓解吗?”

“他现在这个样子能扛得过去吗?”

林戴回头一看,只见她点燃的油灯烛火已经快要熄灭了。

林戴起身往里加油,烛火慢慢的恢复气焰。

而文祁的状态也开始好转,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色,全身颤抖,除了脸色还是苍白的以外,看起来比一开始醒来那会儿好多了。

“我想知道那个邪怨,跟你有什么联系吗?”文祁气息微弱的开口。

林戴眼里的文祁像极了没有根须的浮沉,只要稍不注意,就会随风飘动。

“你可还记得,在那个房间里,你捡起了那个发簪?”

文祁点头,他当然记得,他只觉得灾祸的所有源头都是因为那个发簪。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发簪上面留了本主的气息,于她而言,你捡起了代表愿意跟她结合的信物。”

“问你是否有婚配,是因为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在她眼里你就是三心二意的男人,而她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轻易放过,即是如此,她就会想办法,去解决你喜欢的那个人。”

“所以我会是先问你,如果你有,那就需要先一步对她进行保护,只有这样她才不顺藤摸瓜,去祸害你的家人。”

“因为你说你没有,甚至就连喜欢的人都没有,所以她对你的满意度就会更高,这是为什么你在睡梦中会梦到婚礼现场?”

文祁听的云里雾里,自己不过是捡了一个发簪,就莫名其妙的给配对上了。

根本就没有人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婚配是几个意思,那我肯定会。”

林戴直接打断他的话。

“提前告诉你你又能如何?你即便是回答有婚配,她依然有办法把你身边那些人,一一处理掉。”

文祁沉思,确实,他是被选中的人,按照邪怨的习性,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到那个时候,他只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苏哲在一旁听到,就觉得这件事情关系重大。

自古冥婚的下场都不好,只不过那个时候冥婚更多的是叫无辜的女孩子给强行配对,完全不顾她们的意愿,有些事直接拿活人祭奠。

苏哲提出自己的问题:“那能有什么办法吗?如果她要是真的不愿意放过文祁,总不能能真的让他们两个配对吧?”

他希望林戴能给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冥婚要么就是将两个已经去世的人,虽然他们两个可能不认识。

但是,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双方父母同意了,也上报到了天地,那他们两个就是可以进行配对的。

还有一种就是古代的那种,呃,命短的先一步离开了,但是那种高官显赫的父母,又不忍心自己儿子一个孤孤单单的,就去高价收买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强行配对冥婚。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塞进那些棺材里活埋。

然后又担心那个女孩子去地府里面告他们的状。

然后用什么镇魂钉从她的头骨,嘴巴,手脚都给钉上,这样就可以防止她去地府告状了,虽然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主要都是在电视里看到的。

光是看的那些剧情,他就觉得那个女孩子真的是可怜,本来那个年代的女孩子生活就苦,没有话语权。

很多时候,婚姻大事根本不能自已做主。

甚至还有更惨的,直接被自己父母卖掉,拿她们去跟死人配婚。

“这不是把玲珑球给你了吗?让你随身携带,就是为了帮你斩断与她之间的联系。”

“谁让你睡觉的时候,自己把它给扔掉的,这才让她有机可乘进入你的梦想。”

林戴淡淡的瞥了一眼文祁。

文祁突然就低头不说话了,林戴是让他随身携带写,可他也不知道这个玲珑球作用这么大呀。

再说了,睡觉时身体处于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手里拿着的东西脱落,他也没办法呀。

他要是早知道玲珑球是帮他这些事儿了,他以后睡觉都给含在嘴里。

“对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文祁这个球的作用?”

苏哲对于林戴不告诉文祁这儿点,出现疑问。

“你要是直接告诉他这个球的作用,那他肯定会更加老实诚恳的呀,这样他也就不会因为睡觉脱手,而被那东西虚而入。”

林戴起身将他们周围的阵文给擦掉,坐在沙发的另一角才开口:“你觉得她一个邪怨,是因为什么才愿意听从我的指令吗?”

苏哲闭嘴不说话了,他对邪怨的了解不多,只知道那是比缠危害性还高的东西。

文祁在一旁开口:“所以,你答应她的条件,就是帮她找对象。”

那他就是那个倒霉蛋儿喽?

找对象,找对象,找到他这儿了?

林戴淡淡的回答:“算是吧。”

文祁被噎住了。

“可是你帮她找对象的这个问题有点大了呀?”

“难不成你要帮她用活人配对吗?”

文祁不觉的林戴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这么看来,他运气确实有点儿背。

他红垂眸看着自己那双手,恨不得给它几下,让你欠儿,非得去捡那东西。

“放心吧,怎么可能是活的配对。”

林戴轻叹了一口气,才刚回来就要开始解愿了,她屁股都还没坐热。

“只不过,她停留在世间的执念,就是想要拥有一个盛大美满的婚姻,她曾经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拥有全新的人生,所以执念才会那么深重。”

文祁听见里其中的几个关键字,盛大且美满的婚姻,临门一脚?

他脑海里多多少少有了点思路。

苏哲不懂,但苏哲懂得直接问:“啥意思啊?”

“你们觉得,几十年前的姑娘们,她们的婚姻以及的生活是幸福美满的吗?”

文祁和苏哲同时摇头。

不要说那个年代的姑娘们了。他们如今这个社会来说,女孩子手里能拥有的权利和话语权也不多。

“在那样的生活里,她所能拥有的婚姻,已经算是她自己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本来自己满心欢喜迎接一个崭新的生活,而且她遇见那个新郎对也是全心全意的,真心爱护的。”

“我在她生前的记忆里看见过,她是在前往男方家是,坐在花轿里遭遇了山匪。”

林戴手里把玩着香烛柄,不急不慢的诉说着关于她的故事。

清晨,阳光透过纸窗,淡淡的金光洒在新娘娇羞的脸上,眼中闪耀着害羞期许的光芒。

拜别了父母的养育,由喜婆搀扶着上花轿,马儿的嘶鸣声像是在回应着她的激动。

新娘的心犹如秋日的湖水,波澜起伏,但同时也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迎亲队伍在清晨的阳光下出发,沿着蜿蜒曲折的古道前行。

红绸飘舞十里,鼓乐震彻云霄,金漆花轿映日辉,骏马鸾铃响叮咚。

沿着曲折的古道,轿夫抬着花轿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向新郎的府邸进发。

接亲队伍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庄重,仿佛这个时刻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新娘子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骄傲,因为知道她是今天最美丽,贤淑的新娘。

队伍前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引导着众人向前进发。

迎亲队伍经过一片茂密的森林时,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鸟鸣声。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一群喜鹊在枝头欢快地跳跃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村民们都说,喜鹊叫是喜事到…

可当迎亲队伍穿过茂密的竹林时,天色突然暗淡,四周被滚滚浓烟笼罩,方向难以辨识。

鸟鸣声突然凄厉起来,队伍中锣鼓声与唢呐声被压抑的鸟鸣掩盖,喜婆满脸焦急催促队伍加快脚步。??

正当队伍慌乱之际,对面传来脚步声,一队身着破烂麻衣身别大刀的队伍缓缓靠近。

领头者面色阴沉,拿着大刀花的手指向花桥,轿夫及其接亲队伍瞬间引起慌乱。

面对突然遭遇劫匪的众人慌失措,心中无助,犹如一只畏缩的小老鼠,随时准备逃命。

“我只要新娘子。”

听到此话,人潮汹涌,众人慌不择路,各自奔向未知的远方。

聚散无常,人群如鸟兽散,只留下一地慌乱与尘埃。

而坐在花轿的新娘子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劫匪掀开娇帘,贪婪充满**的眼神在新娘子身上游走。

而新娘子盖着盖子,只以为是到了新郎府邸,下意识的伸手等着喜婆的搀扶。

但她不知道的是,迎接她的不是礼炮三声惊鹊起,双喜灯笼映阶红,合卺琼浆凝琥珀,百年盟誓入鼎钟。

而是一双锐利如鹰的双眼,满脸落腮的胡须,土匪脸色黝黑,身上有许多伤疤,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十分可怖。

本应该是欢天喜地的一天,新娘子一早就被喜婆叫起来化妆,穿婚服。

身上的婚服被暴力撕破,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引起战栗,女子无助崩溃的哭喊声,劫匪不怀好意的讥笑声。

因为反抗,她的身体被劫匪的暴力击打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颤抖着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数不清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恶心的亲吻落在身体的各个地方,脸被狠狠的踩在地上,身体被人肆意欺辱。

最后身体因重伤而痛苦地扭曲,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对于她而言,在意的不止是被欺辱,而是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给斩断了,所以这是她的执念。”

当然,还有一贪念是,对于那些人的仇恨她没说。

林戴的声音如寒冬的清霜,凉意沁人,带着些许凄美。

文祁和苏哲在听完新娘子的故事和遭遇都沉默不语,苏哲双拳紧握,他的手微微颤抖,无法掩饰内心的疼痛和惋惜,这份情绪让他心像是被放进油锅一样。

文祁撇过头,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

眼泪从眼角滑落,紧紧咬住下嘴唇,灵魂深处的柔软就莫名地刺痛,能感知那位新娘遭受的所有悲喜痛。

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口,疼痛和惋惜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入他的内心,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心疼。

“那一刻,她得多无助崩溃!”

当无力反抗时,只会生出向死的决心。

“现在心疼过早了,要不然你陪她一起?”林戴将手里香烛柄留下的灰尘给吹掉,慵懒的看向旁边两位默默流泪的男性。

文祁回头特别不情愿的瞪她,心疼是作为一个正常人拥有的情绪,真的不解风情。

苏哲背对着擦去脸上的泪痕,装作自己没有哭的样子,文祁瞥了他一眼,也不拆穿他的小心思。

毕竟大男孩都好面子,能理解,得尊重。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苏哲清了清嗓音。

“我们现在说话她能听见吗?不是说她和文祁已经建立起联系了吗?”

文祁也跟着看向林戴,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

“不会。”

文祁放心下来,这要是能听见他说话,那还玩不玩了?

低头把玩着玲珑球,轻嗅发现里面有一股香味儿,清甜带有一丝苦涩。

像是夏天里被艳阳灼烧的竹叶和荷花的味道。

“对了,你刚才说少了一魄啥意思?”

文祁突然想起自己醒来那会儿,林戴说的第一句话。

林戴坐直眼神闪过一丝狠意,不过很快就消退了,语气冷历:“你觉得你能这么轻易的从她手里逃走?”

文祁紧跟着坐直,不自觉的开始严肃起来,人有三魂七魄,少了一魄就是不完整的,容易被邪祟近身,稍微严重些,还容易出现神志不清,被邪祟夺取的可能。

苏哲也跟着紧张,连带着看向文祁的眼神都泛着疼。

“那我该怎么办?”文祁语气僵硬,他不过是刚出新手村的小兵,下就运气这么背遇上了顶级大佬。

他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是某种言情小说,叫做:“霸道总裁轻点爱。”

“先看看她会怎么做吧,毕竟你俩现在属于阴阳相隔,她若一定要将你拖下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不是还有香火护体吗?”

文祁对于林戴那可以是紧抱大腿,只有林戴这么说他才能放心,骆河也不行。

那人太过于死板,他都担心骆河拿他做实验。

“那我被她抢的那一魄还能回来吗?”

“会不会受损吗?”

“除了这个球,还有其他东西可以防御吗?”

“我今晚还会梦见她吗?”

四连问,暴露了文祁内心的着急。

他虽然对于感情这种事,秉持着天意缘分,对于眼缘很看重。

那姑娘也确实很漂亮,和林戴清冷艳丽的长相不一样。

虽然给他留下的印象是阴冷贪婪的笑容,可不难看出她的清秀端庄,如果不扭曲的话。

“你这几天就先和苏哲一起,要去哪儿尽量让他陪着。”

“为什么?”

文祁和苏哲异口同声。

林戴对于他俩这反应表示无语,都同床共枕了这么多次,现在想起来不愿意了?

文祁和苏哲同时低下头不反驳了,因为林戴在他俩身上游走的目光,没有反抗的权利。

“那要做饭那种程度?”苏哲试探的开口。

总不至于洗澡都要一起吧?

他作为南方人,不是那么能接受两个大男人,光溜溜的站在一起。

文祁也跟着点头附和,他也很在意这个问题,要做到那种程度?

“睡觉尽量一起,你们现在可以是双方有感觉,但还没有上报天地,告知父母,婚约书也没有签订。”

“所以这段时间,她最多折腾你,不会有什么实质的攻击性。”

文祁听的一愣一愣的,苏哲眼睛都听直了。

那个时候结婚要求这么多吗?

怪不得都说,结婚繁琐需要提前许久开始筹备。

“可不排除她担心你会逃跑,会强行拉着你祭拜天灵,这也是你为什么会直接梦到拜堂成亲。”

“苏哲陪你对你更好,这样你被拉进去时,还有一个可以把你拉回来的。”

文祁点头附和,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任何资格拒绝,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诡异阴气极重的婚礼了。

这会给他留下的影响哦,他日后都不敢办中式婚礼了。

苏哲则是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我?”

他作为三人里实力最弱的那一个,让他和邪怨抢人,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看的起他吗?

“她没有办法告知文祁的父母,这们亲事就不如她臆想的完整,这个时候她的怨气就不能凝集。”

林戴给苏哲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可以的,这个时候只有你可以帮助文祁。”

反正,他们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文祁自己独自面对,一个是苏哲一同陪往。

文祁突然一把抱住苏哲的手,紧紧的抱住不松手,还不忘说好话讨好苏哲:“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现在面对缠都可以过上三招,邪怨的怨气不能集中,就跟缠差不多。”

反正他不能一个人,上次的教训他不想在经历了,身体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所有的行动都在对方手里。

让他干嘛就干嘛,他还记得那杯合卺酒的味道,一股子霉臭生腥味儿,现在还在他嗓子眼儿里呐!

苏哲对于这种夸奖很是受用,挺身坐直,眼里全是对自己的赞许:“既然你们都这么相信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

“文祁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把你拉回来的。”

苏哲拍着胸脯保证。

文祁和林戴都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文祁只是不想一个人,毕竟有一个熟悉的人在,会安心不少。

要真是动起手来,苏哲不受伤就行,他也不指望苏哲真的能从邪怨手里救走他。

房间的灯泡突然炸掉,文祁和苏哲迅速抱在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戴回头,原本紧关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给吹开了,窗外的天空显得阴沉而凝重,仿佛有一片无形的阴霾笼罩着整个世界。

房间里陷入阴暗,阴沉的让人倍感压抑,仿佛空气中充满了不明的阴气。

看来是她小看了她的执念,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了自己把她和文祁之间的联系给斩断了。

这是在对她提出不满,想要警告她别多管闲事。

有意思。

烛火的光亮重新给房间里带来了希望,烛光在房间中流淌,温暖的气息弥漫开来,照亮每个角落。

微弱的烛光在阴暗的室内摇曳,为空间围上一层看不见的防护屏障。

它那暖黄色的光芒,柔和而温馨的隔离了那些恨意。

文祁感觉到光亮,慢慢的松开怀里的苏哲,因为眼里闭的太紧,有点儿不适应。

他看见林戴手里拿着点燃的红烛,在房间四个角落都放上一个,墙壁上还贴上一张黄符,可以有效的防止邪祟借助黑暗,趁虚而入。

蜡烛的柔和光芒映照出她清冷的脸庞,那充满智慧与沉稳。

她的目光如同即燃烧的烛火,如同雪域的湖水,深邃而澄清,是给人足以安心的存在。

苏哲还缩在文祁怀里,见护在自己后背的手消失,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

文祁垂眸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苏哲朝他投去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文祁在灯泡炸掉的那一秒,脑海里传来了来自地狱的引语:“红纸亮,喜事来,新娘捅破窗户台。”

那会儿他就知道这灯泡不是无缘无故的炸掉,而是那新娘子在找他。

可没想到苏哲这小子缩的比他还快,且精准。

一下子就到他怀里去了。

红烛燃烧时,火焰颜色呈现出温暖的黄色,中心闪烁着微光,烟雾徐徐上升,如同缥缈的灵气,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文祁一直跳动不安的心,缓缓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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