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席玉惊讶到不自觉的张嘴,对于林戴的轻抚略带委屈:“是我不对,我昨晚若是不跟朱瑾动手,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罚我吧。”

林戴顺了顺他因为紧张而炸起头发,她的眼眸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朱瑾有心挑逗,换成是我,也是防不胜防,这本就不关你的事,你何必将所有的过错都揽于自己身上。”

席玉衣角都要被抠破了,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林戴的眼睛,他其实不怕林戴处罚他,他怕的是自己在林戴心里的印象,因为这件事情而改观。

“可我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任凭朱瑾怎么挑衅,就是不跟她动手,也就不给你惹事了,”

林戴对于席玉这副小委屈的样子,心里想笑的紧,只是面上忍住了。

“真的要怪,我的责任更大,她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是我没有及时给她疏导,才会导致积攒的她的怨恨占领理智。”

林戴将手里的簪子递给他。

席玉接过,那簪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

林戴弯腰将地上因他们打斗,而摔落在地上的物件儿都给捡起来,摆放整齐,重新开始供奉。

席玉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

“簪子我先交给你,至于那个你得看紧了,可千万不要把它给放出来。”

席玉颔首示意,再确定明林戴不会再给他吩咐其他事,被隐身回到暗处开始遵守林戴的安排。

林戴将东西都给摆放回原来的位置,轻叹了一口气,瞥向门外文祁的方向。

想来文祁运气也是差,怎么偏偏就被看上了呢?

而门外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文祁,在睡梦里遇见了举办婚礼的村庄,他刚进去,就在这里敲锣打鼓的那些声音给吸引。

不自觉的走过去,远远瞧见从花桥上,下来一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迈着小碎步,离开花轿。

红妆铺天盖地,锣鼓震天动地,花轿流连忘返,喜庆铺满大地。

高堂上,大红的绸带轻扬,金色的喜字熠熠生辉,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跟在新娘身边的喜婆,手捧香烛,前开观看送礼的宾客,一路欢声笑语,在宽的宫殿内,红纱绣帐挂满整个大厅,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大厅的四周满了瑞兽图案的屏风,显得庄严肃穆。

一道道丽的彩灯点缀着整个场景,五彩斑的光芒洒在喜庆的

氛围中,亮了每个人的脸庞。

婚礼开始之前,顺宴上的美食摆满了宽阔的餐桌,各式各样的佳

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涎欲滴

可很快,文祁就发现了不对劲,在高堂里只有新娘,新郎却见了身影,可是现场的宾客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笑容。

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婚礼当中另一个重要的人没有出现。

婚礼还是照常进行。

喜婆将手里的牵巾放在新娘手里,向往走一步高声大喊:“一拜天地。”

新娘一个人转身朝天地方向祭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文祁突然站在高堂中间,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和新娘对拜。

新娘盖头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在红烛的烛火下,映出非人笑颜,唇边弧度不明

“礼成,送入洞房。”

文祁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更让他惊恐的,是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新郎会穿的礼服,而且他的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人群当中走到高堂中间的。

他拼命挣扎,想要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却发现无济于事,他被人搀扶着,和新娘一起送到后院。

他被人搀扶着走在新娘的前面,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股视线紧紧的盯着他。

那个视线像密密麻麻的知网,席卷了他的全身。

不止如此,在长长的走廊里,周围点满了烛火照明,可他还是觉得没有用,给他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他可以感觉到背后的视线,那双眼睛的存在,他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凉意袭来,仿佛有鬼魅在靠近。

他试图尖叫,却发现喉咙像被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就像是寒风中的,一片叶子。

文祁被扶进洞房坐在喜床上,身边坐着那位新娘子,他们手里一同拿着红色的牵巾。

即使他再苦于迟钝,他发现了不对。

他应该是被某一个情怨给拉入了它自己的幻想当中。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明明上一秒还在林戴家里面打扫卫生,怎么下一秒,就来到了这儿,参加了一场莫名其妙,甚至每个地方都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婚礼。

偏偏他身体的主动权还不属于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推着进行的。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他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如鼓,敲击着胸膛,每一声,都震颤着恐惧的弦。

红烛摇曳,深红光芒映照四壁如被血染,角落的梳妆台蒙着阴气。

门外有人守着,就算他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他也不一定能闯出去。

他还不知道身边的新娘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也不知道在这场幻境里面,本主是谁?

万一就恰好是他身边这个新娘子呢?

他听见了前厅宾客的嬉笑声,想起来自己在门口看见的,红妆铺天盖地,锣鼓震天动地,花轿流连忘返,喜庆铺满大地。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后悔,那就是凑热闹。

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给凑成新郎了。

夜幕低垂时分的庭院中,两盏褪色的红灯笼在廊檐下摇晃,烛火透过泛黄的纱罩投出斑驳阴影。

檐角悬挂的铜铃无风自响,每声叮当都似敲在他紧绷的脊背上。

“请新郎和新娘共饮合卺酒,红烛流,芙蓉帐前合卺酒,欲作两白头。”

文祁拼命的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拉回来,可是自己的身体就不受控的去接过了那一杯合卺酒,一饮而尽。

在新娘的红盖子,随着新娘的动作往上翻时,他隐约瞥见了新娘子的面容,虽然瞧得不真切,但是他只瞧见了一个白的不是真人的下巴。

然后明明是盖着红盖头,他应该瞧不见什么,可他就是偏偏感觉到了新娘在对他微笑。

红唇微启间绽放的笑意犹如暗夜玫瑰,散发着致命吸引力却又藏着未解之谜?。

“祝汝金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

“请新郎揭盖头。”

文祁站起来接过喜婆递过来的玉如意,缓缓的揭开新娘头顶的盖头。

雪白肌肤映衬下的笑,柔滑肤质与突然闪现的癫狂眼神形成反差?。

文祁现在恨不得盖住揭开那一刻,把盖子给盖回去,这样他就看不见那些痴狂的眼神了。

“祝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喜婆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房间又回到了泛着诡异的气息。

文祁和新娘也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而新娘她嘴角上扬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僵硬,显得的她笑容十分诡异,似乎是出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让他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要是知道现在他还猜不出来这个幻境是谁设立的,那他才真的是大傻子,显而易见,他就是眼前这位新娘子给拉入这个幻境的。

但是至于因为什么而选择了他?

暂时不知道。

不过好在唯一能给他一点安慰的就是,新娘子只是冲他微笑,虽然她的邪恶笑容如同一幅扭曲的画卷,将原本美好的画面瞬间变得阴暗诡异,让人不敢直视。

但好在,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夜幕降临,庭院里燃起熊熊篝火,热烈而温暖。

只是一直和一个面容阴暗的对视,饶是铁打的汉子也抗不了,只能控制唯一能动的眼珠子,四下打量。

而他看见床帘在烛火的照射下,反射出两个身影,是一对新郎新娘在火光映照下互敬酒水,交换杯盏。

而这幅画面突然的出现,更像是在提醒他,跟着那一对身影继续做下去。

交杯酒也喝了,盖头也揭了,接下来能做事,不就只有一样吗?

虽然幻境里面的人和事物都虚假的,但是他在里面所做的事情,都可以在现实生活中反映出来的。

就比如之前他为了救马艺芳,半条命都丢了,修养了快大半个月才调养回来的。

就算他在里面真的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只要他不说,也没人知道。

可眼前这位新娘子,光是瞥了一眼,他就心惊胆战,紧紧的闭上眼睛,开始自我麻痹,只要我不看,那就都不存在。

他突然想起来,林戴之前问过他是否的婚配?

那不成那句话,和这里发生的一切有牵连,可为什么林戴明知道,那为什么不提醒他?

她和眼前的这个新娘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又是林戴认识交接的邪怨,毕竟从她的衣着还有这房子的这些建筑来看。

怎么也不是他现在年代,只能是往前推,而且她真甚至要比刘淑芬还要往前推,刘淑芬是个刚入门槛的邪怨。

那眼前这个新娘?

乖乖,林戴运气咋就这么好啊?

林戴收拾完房间出来,一眼便看见了文祁在睡梦中并不安稳,而给他的玲珑球也不在他手上。

林戴低头寻找,在他脚边的不远处发现了,捡起来塞回他的手心。

可就算是玲珑球回到他手里,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她当时给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可以一开始就断绝他们之间的联系。

可玲珑球一旦脱手,那个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文祁,毕竟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联系。

没办法,林戴只能动用一点小手段了,要不然文祁可能会在梦魇中,和它拜堂成亲。

一旦他们把所有的步骤都做完,到那个时候,再想把文祁给拉回来就没有办法了。

她进厨房拿了一把小刀出来,又以沙发为界点画阵,烛火为引,铃铛声为信,希望文祁能明白她的意思,成功走出来。

林戴抬起文祁的手指,本意是想划上一刀用他的血为引路碑,但是没想到他的,左手已经有了一个伤口。

这才想起来,不久前她为了给他们去除诅咒时,就给他们划了一个伤口,只是那会儿那俩小子以为是自己磕碰的,压根儿没有想到,是她为了去除符咒弄的。

看看他手上的这个伤口还没有恢复好,林戴眨了眨眼,反正不是自己的手,心一狠干脆利落的和划上一刀,想着,好歹给人留下一只好手。

文祁在睡梦中感觉到疼痛,下意识的一抖。

文祁和新娘子僵持着,他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看谁能耗过谁。

当然在情怨,哦不对,是邪怨幻境里面,他一定是耗不过它的。

不过他想,只要林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定会想办法把他给弄出去。

果然,就在他站的手腿发软,快要坚持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他们周围和新娘子还是清晰的。

而他看见床帘上反射出来的烛火不再是泛着绿光的,而是红烛烈火,不止如此,他还听见了铃铛响起的“叮叮叮”的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应该就是林戴在想办法。

虽然他确实有点儿生林戴带的气,为什么事情的真相不告诉他,不过他也知道有什么说话出去之后,当面讨论才能明白,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从这个地方出去。

文祁尝试性的活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主动权在不断的恢复,那就说明他现在只需要跟跟着铃铛声,总能找到出去的路。

可就在他身体主动权马上就要恢复时,新娘子血红的嫁衣在风中摇曳,仿佛载着无数冤魂,让人胆战心惊。

文祁沉吼一声强势的冲破这个地方对他他的禁锢。

可下一秒,他看见在新娘子对缓缓的伸手,他以为是新娘子在察觉到他即将逃跑,终于忍不住对他下手了。

正打算转身逃跑,可他发现,新娘子伸手的动作,并不是要对他出手,更像是另外一层意思。

文祁皱头紧皱,有点儿不明白。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这个姿势是啥意思了!

她好像是想要他牵她。

而她脸上的笑容也不在那么诡异了,她头戴金冠玉钗,她面容白皙精致,涂了些粉,口脂报酒,螺黛描眉,翡翠玉耳坠子透亮,微微摇动。

冠上金流苏垂在她细肩,红绸嫁衣绣工精美,袖口两只蝴蝶追,金线丽,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动人。

文祁不自觉的抬起手想要拉住她纤细修长的手。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时,铃铛声再一次响起。

“叮~叮~叮~”

文祁瞬间回神,像触电一般把手给收回去,微微喘气额头上瞒着细小的汗珠。

文祁后撤一步,庄重诚恳的朝新娘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文祁抬起身,认真的看着这位容貌娇丽的女子:“即是结婚,就应该选择一个你喜欢且他也真心爱护你的男子,否则,得到婚姻终究是不幸福的。”

“很抱歉,我不是那个可以跟你相守一生的那个人。”

“对不起,但我真心的祝愿你可以找一个可以把你放在心里,可以一生一世爱你的那个人。”

说完文祁迅速转身,一把推开门,以烛火为引,以铃铛为信,逃离这个地方。

而坐在喜床的新娘子,她的眼神阴沉而狠毒,如同淬火过的利刃,可对于文祁的逃离流下了伤心的血泪。

她垂眸拿出藏在身后的纸人,那个纸人和文祁一模一样,唯一不同是纸人穿的衣服不是红色的婚服,而是丧服。

垂眸将指尖血点在纸人眉心,如此方能让那狠心人就在阳间的魂魄留有一魄。

在阴阳交界处的孤魂借体,这样他就永远都不能逃离。

文姬拼了命的向前奔跑,一刻也不敢停歇,在奔跑的期间,甚至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见那个穿着红色婚服的女子。

终于他看见了一抹亮光,天刚蒙蒙亮的时刻,曙光微微泛起,黎明前的黑暗逐渐消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踩进一个巨大的深渊里。

“嗬!”

文祁猛地惊醒,不停的发抖喘气,眼里是还没有消退的恐惧,眼神空洞而迷离,像是迷失在无尽的迷雾中,找不到归途。

他的灵气因为去到那个地方受了影响,他的脸色仍然显得苍白,仿佛所有的血色都被恐惧吸走了一样。

林戴见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在里面一定经历了恐怖的事,便点了凝神香,可以帮助他恢复回来。

不然他还没有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的那些魂灵,就容易被困守在那个地方。

文祁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眼神也在一点点的聚焦,能看清东西了。

当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眼前的人,一直吊着的那口气,总算是敢松开。

文祁感觉自己劫后余生,恍如隔世,无比庆幸自己得以逃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祁和林戴被这突然的喊声吓得一抖。

文祁本来还不算彻底回神,被苏哲的这一嗓子给吓的,好了,彻底回神了。

文祁回头看向躺在一边的苏哲,只见他眼睛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苏哲抬头看向身边的文祁,本来反应不算激烈,可在看到文祁的那一秒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全身颤抖,仿佛文祁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停往沙发边角缩,生怕碰到了文祁。

文祁被他这个样子给弄的也跟着害怕起来。

林戴担心在不出声这俩就要先打起来:“好了,都回来了。”

苏哲在听见熟悉且冰凉嗓音,小心翼翼看过去,在看见林戴的那一刻,心里的委屈瞬间爆发。

她的声音犹如雪后初晴的阳光,清冷而明媚,给人一种冷静而舒适的感觉。

“林戴,你知道我刚才梦见了什么吗?”

苏哲一边说,一边不忘偷瞄文祁那边,显然他梦见的和文祁有关。

“文祁你被配冥婚了,你知不知道?”

苏哲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梦给说出来。

文祁淩了他一眼,不搭话,只是把目光重新投到林戴身上,想要等林戴的一个解释。

可林戴饶有兴趣,挑眉示意苏哲继续。

苏哲不满的蹬了文祁一脚,才开口:“我刚才在梦里看见了一个非常非常盛大的婚礼,本来是想去凑个热闹的,毕竟都说婚礼上的喜气重,我也就想着一起凑个热闹。”

他本来不打算搭理苏哲的,毕竟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弄清楚那个邪怨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偏偏看中他了?

可是在听见苏哲就说自己也梦到了一个盛大的婚礼,也忍不住的听他讲他看见的画面。

苏哲没有察觉到文祁的眼神,还在自顾自得说话,恨不得手舞足蹈的把自己所看到的所有画面都给表演出来。

“等我随着那些人群挤到了大堂,突然发现,大堂里面拜堂成亲的那个新郎是文祁,你知道我那一刻是多么的震惊吗?”

苏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不自觉的加重。

“主要是在我发现那个人事文祁的时候,婚礼现场的氛围突然就变了,就那种阴暗的气息特别重。”

“我本来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当我挤在最前面看的时候,我怎么都觉得那个就是文祁,我就觉得我们可能是掉入了什么幻境当中。”

“我一看见文祁那个样子,我就觉得他应该是被缠住了,本来是想去帮忙的,可是我突然就被挤到人群最末尾了,再怎么挤都挤不进去。”

“我只能在人群的最边缘,看着他们拜堂。”

在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苏哲眼里都变得不一样了,整个人显得非常认真:“夫妻对拜的那个时候,我身边的那些宾客眼神空荡荡的,不想是活人。”

“虽然,平时解愿遇见的那些幻境里面的人,即是都知道不是真的,但给人的感觉就特别真实,它们的活的气息特别重。”

“但是在那个婚礼里面,他们那些活人气息根本就没有,我还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随手揪了我身边人的一根头发,一揪那个人就跟着飞起来了,轻飘飘的,根本没有任何重量。”

“而且那些人也没有任何反应跟痛感。”

苏哲手舞足蹈的表达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文祁也在一旁比对,他在拜堂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只有眼睛能动,所以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无知。

有苏哲的这番话做对比,一些细节就能对上了。

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锣鼓震天动地的声音。

脑海浮现了,新娘盖头不慎掉落时,在烛火照映在露出非人笑颜,唇边弧度不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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