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降温

医务室的门被一股蛮力撞开,木板狠狠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砰”声,震得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顾烬蜷缩在病床上,薄薄的被子下,他的身体因高烧而不受控制地轻颤,汗水从苍白的额头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他的眼睛紧闭,眉头深锁,试图用昏沉的意识压制住体内那股燥热。然而,脑海中却不断回荡着班上同学戏谑的眼神和低语,以及苏零那句轻佻却如雷贯耳的话:“从今天起,他是我的狗,没人可以欺负他。”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穿了他的自尊,让他恨不得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逃进医务室,本想在这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寻得片刻安宁,可苏零的存在却像影子般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空气中原本浓烈的消毒水味渐渐被一股甜腻的玫瑰香侵蚀,那味道危险而诱惑,像毒蛇吐信般缠绕而来。顾烬的鼻翼微动,尸鬼敏锐的感官让他瞬间警觉。他知道,她来了。

苏零站在门口,校服松垮地挂在身上,领口歪斜,露出锁骨性感的弧线。她倚着门框,灰紫色的瞳孔在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中闪烁,像裹着糖霜的毒药,美丽得让人窒息。额前那绺黑发垂下,轻扫过她故意松开三粒纽扣的衬衫边缘,蕾丝内衣的纹理若隐若现,胭脂色的肌肤在昏暗中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缓步走近,运动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像某种挑|逗的节奏,直击顾烬的神经。

她曲起裹在黑色长筒袜里的修长双腿,坐在床沿,金属床架发出一声低吟,仿佛也在她的气场下臣服。白大褂被她随手扔到墙角,像一团被抛弃的云。她俯下身,冰凉的手指缓缓划过顾烬滚烫的额头,指尖在他汗湿的皮肤上停留,挑逗似的摩挲片刻,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最终停在他的下巴,轻轻一捏,迫使他抬起头。

“狗狗,发烧了还这么倔?”她的声音甜美而恶劣,带着浓浓的戏谑,像在逗弄一只被她攥在掌心的宠物,“躲在这儿,以为就能逃开我?”

顾烬猛地睁开眼,猩红的瞳孔里燃着愤怒与羞耻的火焰。他想甩开她的手,想撕碎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发烧让他的四肢沉重如铅,只能咬紧牙关,用沉默对抗她的挑衅。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尸鬼的本能被她身上那股浓烈的玫瑰血香撩拨得蠢蠢欲动,心跳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加速。

苏零轻笑出声,那笑声短促而尖锐,像针刺进他的耳膜,带着一丝恶劣的愉悦。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第四粒纽扣,衣襟彻底敞开,露出白皙而挺翘的牛奶布丁,肌肤在微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她纤细的手指滑向蕾丝内衣,轻轻一扯,内衣松开,点缀着草莓的牛奶布丁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娇艳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她的动作从容不迫,却带着一种仪式般的挑逗,仿佛在邀请他沉沦。

她俯身更近,灰紫色的眼瞳锁住他的视线,近得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她指尖轻点自己的胸口,声音低哑而蛊惑:“想降温?用你的獠牙刺这里。”

顾烬的呼吸猛地一滞,血香的味道如潮水般涌来,甜美得几乎让他窒息。他的理智在尖叫,告诉他要拒绝,要推开她,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缓缓靠近。他的獠牙不受控制地探出,尖端在她的牛奶布丁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空气中弥漫开更浓烈的血香。她轻哼一声,似痛似愉,身体微微一颤,那声音低沉而性感,像电流般钻进他的耳中。

鲜红的血珠从她胸口渗出,带着浓郁的玫瑰香气,滴落在他的唇边。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舐那滴血,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让他头晕目眩。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想抓住她的腰,却被她轻轻一拍,重新压回床上。

“别急,狗狗。”她低笑,声音里满是掌控的愉悦,她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轻声呢喃:“想要更多,就得听话。”

她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一颗退烧药,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将药片塞进他的喉咙。她的指尖在他唇间停留,轻轻摩挲,像在挑逗他的底线。“乖,咽下去才给第二口。”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顾烬的喉结艰难滚动,苦涩的药味在舌尖散开,与血香的甜腻交织,让他几乎作呕。他抬起头,猩红的眼瞳里满是挣扎和屈辱,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她锁住。她俯视着他,灰紫色的眼眸里带着高傲与戏谑,嘴角那抹恶劣的弧度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力。她的指尖在他唇上摩挲片刻后,又滑向自己的牛奶布丁,轻轻按压,让更多的血珠渗出,滴落在他的唇边。

“舔干净。”她命令道,带着一丝施虐的快感。

顾烬的身体颤抖着,理智与本能在他体内疯狂拉扯。他恨她,恨她将他变成这副模样,可她的血香、她的触感、她唇角那抹恶劣的笑意却像毒药般渗进他的灵魂,让他无法抗拒。他闭上眼,舌尖缓缓探出,舔舐她牛奶布丁上滴落的血珠,甜腻的味道让他喉咙发紧,心跳几乎要炸开。

苏零轻哼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将布丁更靠近他的唇,血香混合着少女独有的体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她的手指滑进他的发间,轻轻抓紧,迫使他抬头与她对视。“喜欢吗?”她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和诱惑。

他喜欢她,喜欢得近乎疯狂。喜欢她指尖划过他皮肤时的微凉,喜欢她低哑嗓音里的命令,喜欢她身上那股致命的玫瑰香,甚至喜欢她将他踩在脚下的羞辱。可他也恨她,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被嘲笑,不会因霸凌而暴露尸鬼的身份,更不会在这羞耻与**的深渊中挣扎。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能把她囚禁起来就好了。把她锁在一个只有他能触及的地方,让她哭泣,让她尖叫,让她那双灰紫色的眼瞳里只映出他的身影。那是他对她的报复,也是他唯一的救赎。

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躺在病床上,嗅着她的血香,感受她冰凉的手指在他唇间游走,听着她离开时鞋底与地板摩擦的轻响。药效逐渐散开,带来一阵昏沉,医务室的门再次关上,消毒水的气味重新占据空间,可那股玫瑰香却像幽灵般萦绕不去,刻进他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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