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融化的蜂蜜，从天边淌下，缓缓浸润旧城区的破败街巷。苏零倚在摩托车旁，雪白的长发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左额那缕墨色挑染如黑夜咬住月亮的缺口，透着危险的魅惑。
她的指尖夹着一支烟，橙色的火光明明灭灭，吐出的灰雾缠绕着上挑的眼尾，灰紫色瞳孔像两汪融化的紫水晶，倒映着逐渐亮起的街灯，却不透半分光。白色棒球衫被风揉出起伏的褶皱，紧裹腰线的黑色牛仔裤绷出危险的弧度，马丁靴尖漫不经心蹭着摩托车的金属外壳，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顾烬的身影逐渐在她眼前清晰，她突然咬住滤嘴，轻笑出声。喉间溢出的低颤顺着她倚靠的脊背，一路钻进皮革座椅细微的龟裂纹里。黄昏的风掀起衣摆，暴露出黑色蕾丝内衣在腰窝处勒出的淡红痕迹，像某种即将挣脱束缚的活物，让人喉咙发紧。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灰紫色眼瞳扫向站在不远处的顾烬。
顾烬只提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他仅有的几件重要物品。苏零要求他搬到她的别墅，语气轻描淡写却不容置疑：“只拿必要的，其他我会给你。”他低头看着箱子，眼神晦涩，心中百味杂陈。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被她“收留”，像一只被套上项圈的狗。
苏零刚要开口，余光却瞥见几个身影从巷子深处缓缓逼近。她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那几个混混步伐散漫带着浓重的酒气，眼神却黏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他们完全无视了一旁的顾烬，在他们眼里，这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学生，毫无威胁。
“美女，这么晚了，怎么在老城区晃悠？这地方晚上可不安全。”领头的混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语气轻佻，“不如让哥几个保护你吧？”
苏零闻言，展颜一笑，灰紫色眼瞳里闪着戏谑的光，像是猎人在逗弄落网的猎物。“真的吗？我第一次来老城区，那就麻烦哥哥们保护我了。”她的声音甜腻而慵懒，像裹着蜜糖的毒药，勾得几个混混眼神发直，口水几乎要流下来。
他们步步逼近，领头的混混伸手就要抓她的手腕。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顾烬动了。他一把扣住混混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混混刚要骂出声，抬头却对上顾烬猩红的眼瞳，那眼神阴郁得像地狱爬出的恶鬼，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混混吓得一哆嗦，脏话卡在喉咙里，硬生生咽了回去。
苏零却像没事人似的，从背后环住顾烬的腰，纤细的手指缓缓摩挲他的脸庞，指尖带着玫瑰香和淡淡的烟草味，柔软得让人心悸。她贴近他的耳侧，低声呢喃，声音蛊惑而危险：“乖狗狗，杀了他们，我有奖励等着你。”
顾烬低垂眼帘，视线落在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上。那只手纤细柔软，白得几乎透明，青紫的血管若隐若现，散发着让他疯狂的血香。他知道，如果他杀了这些人，他就彻底没有退路了。他会成为她手里的刀，永远被她牵着走。可当他看到那个混混试图触碰她时，胸腔里一股暴虐的情绪如潮水般涌起，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想撕碎所有妄图染指她的人，想让他们的血染红这片肮脏的巷子。
顾烬回过神时，满手都是温热的血腥。巷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血肉模糊，早已看不出人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泥土和垃圾的腐臭，刺鼻得让人作呕。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猩红的瞳孔里还残留着杀戮的余韵，手指微微颤抖，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血肉。
他呆愣地转头，看向苏零。她坐在摩托车上，姿态慵懒，灰紫色眼瞳里盛着笑意，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见他看向自己，她轻盈地跳下车，缓步走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丝帕，温柔地擦去他脸上沾染的血污。她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只宠物，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乖。”她低笑，声音甜腻而蛊惑。她踮起脚，奖励似的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她的唇柔软湿润，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血香，触感短暂却像电流般钻进他的神经。“我们先把你身上的血迹处理一下。不用担心，我检查过了，老城区没有监控，只有出口有个摄像头。大家只会以为是尸鬼干的。”
她顿了顿，灰紫色眼瞳锁住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真是只听话的乖狗狗，你想要什么奖励？”
顾烬的喉结猛地一滚，血香和她的气息还在鼻尖萦绕，甜美得让他头晕目眩。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前，棒球衫敞开，露出内衣的边缘，锁骨下的肌肤白得晃眼。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把她紧抱在怀里像是寻求安慰般的将脸埋在她的脖颈，感受她脉搏跳动的节奏，像在召唤他沉沦。
“我要和你一起睡。”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裸露在外的耳尖微微泛红，像个羞涩的少年。当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的顾烬整个人僵在原地本就昏沉的脑子更加混沌，他无意识的顺着苏零的问题说了出来，简直像主人邀功的狗一样。
苏零愣了一瞬，随即低笑出声，声音甜美而恶劣。她伸手揉捏他发烫的耳尖，指尖轻柔得像在逗弄一只小动物。“好啊，狗狗。”她拍了拍他的头，语气戏谑，“走吧，回家。”
回到别墅，顾烬躺在客卧的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杀戮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血腥味、惨叫声、求饶声，一遍遍在脑海中回荡，像是永无止境的梦魇。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渗出丝丝血迹。他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退。他杀了人，双手沾满鲜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苏零走了进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裙，薄如蝉翼的布料贴着她曼妙的身躯，勾勒出致命的曲线。她的白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发梢还在滴水，刚沐浴后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让那张本就精致的面庞更添几分诱惑。灰紫色眼瞳在灯光下闪着妖异的光，左额的墨色挑染如毒蛇吐信，舔过她的眼尾，透着危险的魅惑。
她爬上床，毫不犹豫地跨坐在他身上，膝盖压在床单上，睡裙的裙摆滑到大腿根，露出白皙的肌肤和蕾丝内衣的暗纹。她的手指轻抚他的胸膛，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肌肉，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她低头，湿发垂落，水珠滴在他的锁骨上，冰凉得让他身体一颤。
“狗狗，紧张什么？”她的声音慵懒而甜美，像裹着蜜糖的毒药。她牵起他的手，引导他的指尖滑过她白皙的脖颈，皮肤薄得几乎透明，青紫的血管若隐若现，散发着让他疯狂的血香。“要咬一口吗？这是额外的奖励。”
顾烬的瞳孔猛地收缩，尸鬼的本能在咆哮，理智却被她的存在死死压制。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肢，指尖陷入她柔软的皮肤，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她的睡裙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胸前的弧度，蕾丝内衣在灯光下泛着暗光，像在引诱他堕落。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动作迅猛而粗暴。尖锐的獠牙刺破她纤细的脖颈，鲜血涌出，他急迫地吸吮，舌尖舔舐着她的血，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她的血香混着玫瑰瓣的体香，像毒药般渗进他的灵魂，让他沉迷，无法自拔。
苏零发出一声轻喘，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一丝戏谑：“你的东西硌到我了，狗狗。”她伸手，轻轻划过他的腰侧，指尖挑逗似的摩挲，勾得他身体一僵。
顾烬又羞又恼，脸颊涨红，猩红的瞳孔里满是挣扎。他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动作凶狠而急切，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他的舌头探入，缠绕着她的，汲取她唇间的血香和湿润的触感。她的唇柔软得像花瓣，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血腥味，甜美得让他喉咙发紧。
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唇间，玫瑰香和血香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几欲疯狂。
“乖狗狗。”她从唇缝间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低哑而蛊惑，像在嘲弄，又像在引诱。她推开他，动作优雅而随意，像是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游戏。
顾烬的胸膛剧烈起伏，唇瓣上还残留着她的血香，甜美得让他发狂。
苏零侧身躺下，背对着他，白发散在深红的床单上，像一泻千里的银瀑。她的睡裙滑到腰侧，露出腰窝处勒出的淡红痕迹，曲线勾人得让人喉咙发紧。她轻声开口，语气戏谑：“睡吧。”
顾烬没有动。他低头，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獠牙刺破的伤口还在渗血，红得刺眼。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搂住她，紧紧地，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这一夜，他久违地睡了近几年最安稳的一觉。她填满了他所有的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