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心?假意?都可以哦

精疲力尽的林阾在经历多次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之后,不知不觉就去梦周公了。

“喂!喂!醒醒!”林晚的声音传来,林阾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

林阾看着是林晚,不过睡觉前见的林晚是光明顶中分长发,现在的这个是齐刘海公主切。

林阾心一横,想着林晚夜里做的事还不够,白天了睡睡觉躲躲这老.色.鬼,现在还能见到,气急了把林晚推开。

林晚也任由她推,跌倒在木制床外,只堪堪用手反撑着地,委屈的样子,“你推我?”

林阾看着她气不打一出来,“你是什么?老涩批!不,要叫登徒子你才听的懂是吧,有病啊,逼我到这里来了?”

林晚装也不装了,闪出影子上前,在能看清楚了后,林阾手已经被死死抓住了,就听见面前长发红衣的鬼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碰了你?”

焦急,不甘,难受涌上林晚的脸,看得林阾不知所措。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林阾看着她无赖的样子,越想越气。

林晚的发丝开始窜上林阾的脚,腿,腰,手,脖颈。

冰冷纤细的发丝缠绕上身攻陷,林阾不敢发一言,静静坐着,怕得颤抖着身子。

林晚发丝收回,这才得意的笑笑,“我就知道。”

林阾看着她,心底总觉得不对劲,只能在一旁静静的不说话。

相顾无言,林晚的笑容是越来越大,眉眼是越来越深,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转了一圈,红色汉服衣袂翩跹。

林阾眯着眼睛像看电视剧里冷宫疯了的妃子一样,缩着背抵着墙,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借着外头红光看着林晚的动作。

林晚噗通扑下来,平视着林阾,“你喜欢这衣裳的款式吗?”

林阾点点头,又害怕的摇摇头,生怕林晚后头有什么不知道的把戏在等着自己。

林晚满眼可惜的看着,“好吧,那换一套,那日,总有你喜欢的款式供你穿。”

“哪日?”林阾在红光下瞧着满是铅粉的脸,脖子又忍不住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秘密,惊喜。”林晚笑着,手捞了捞林阾的鼻尖,“你知不知道,你的鼻子,好适合摸摸。”

林阾咳咳地咳出来,一脸无语。

“等到事情成了,我带你回家。”林晚的声音隐匿在焚香与黑夜中。

林阾猛然惊醒,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不适,她心头一颤,点起蜡烛,摸了摸桌上的水壶,温的,心底默念了一遍“我要喝这茶”心不慌了后,才急忙倒了茶水喝。

竟然又是个梦。

林阾讨厌被吓醒,可还是被吓醒了。

秘密,惊喜?鼻子!

林阾指尖不自觉摸上了脸,碰上那冰凉的鼻子,一瞬间吓得放下了手。

只有,鼻子是冰凉的。

第二日,一个身材高挑的婆婆来给林阾穿衣,林阾看着眼前的抹胸襦裙,心底总不适应,又拉住婆婆的手,却粘腻滑开了,才吓得她跳到一旁,老婆婆眯着眼睛侧对着她:“小姐,怎么了?”

林阾吓得直抚胸口顺气,“请问,我能要一个披帛吗?这内衬太透了。”

老婆婆只是低头,手在腰间搭放,像是行礼退下了一样退至黑暗中。

这里和外头不一样,这里阴影的地方是一点光也不透,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林阾看着拐角路上光亮的地方没人走出来,哪怕昨天看多了,今天还是怕得不行。

也是这样的视线,让她注意到了屋子中间那个方形空地,鹅卵石上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高大的花枝,艳红色,紫蓝色,花叶比她一个脑袋都要大出很多。

荧光亮色的花叶与黑红为底的周围显出鲜明对比,这时候每一扇木门早都被打开了,穿堂风吹过,点起林阾的发丝,眼前瑰丽怪异的景象,让她只敢倚在门边,怎样也不敢踏出任意一步。

风飘飘而吹衣,窗户那边的纱帘被卷起,林阾就算再怎么成熟,年纪也不怎么大,眼中含着泪,每一刻都心惊胆颤,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身后的阴影处,一个女声飘出来,“妹妹,穿堂风吹多了,风寒还头疼的,你要是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林阾缓缓回头,见了一张青紫的脸与无声自飘来的鬼,长发还在随风铺张,吓到了极点,只有腿软与吓僵在原地,手只能死死抓住门边,随着胡哩的接近,胡哩衣服上瞪眼张嘴的红蓝鬼越来越狰狞,林阾吓得瘫倒在地。

噗通一声,林阾不敢抬头看胡哩,只能看着衣摆不动,却越来越近的滚边衣角与拖地的长发。

一张柔软的披帛盖上来,女鬼的手也有了温度,身下一空,等林阾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胡哩抱在怀里了,像个孩子一样窝成一团。

胡哩头发拖着她,抽出一只空手捞她鼻子,“你知不知道,你的鼻子,好适合摸摸。”

林阾看着她,脸色灰暗青紫,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摸铅粉,发丝有些凌乱,外套与内搭不是一套,像是才睡起来。

林阾好半天,也只敢呢喃,“你昨天也这么说。”

胡哩眼珠子在大眼眶中转动,却不低头,面向前方行走。

到了一处屋子,房门被风吹来,胡哩进去了,门也自己关上了。

里面正中央是一华美的大床,顶上是珠玉流苏吊起来的,纱帐顺着珠玉倾泻至地上,脱出几米的样子。

一边是梳妆台,一边是两个衣架,衣架上分别是紫衣与红衣。

林阾被放下,胡哩扯下披帛,林阾已经吓得手上没了力气,胡哩散开她系得乱七八糟的衣带,吓得林阾已经安慰自己都是女孩儿不吃亏了。

胡哩抱她到床上,软软的,很舒服,俯身给她系衣带,还传来温婉的声音“小女孩儿,裙子就是穿好了才好看。”

一件件穿上,最后给她在胸前压了一溜披帛,“好了。”

林阾看着她的脸,她意识到了什么,偏开脸,只正坐在床上,道:“昨日,是我唐突了。”

林阾看着她的样子,下意识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客人,待我描目画眼,我再带客人游玩。”胡哩话罢,下床,去了梳妆台。

林阾反应了一会儿,好半天,见胡哩真的没过来才点起脚起身,倚着中庭维幔,慢慢探头看着胡哩。

胡哩眸中一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装作看不见。

胡哩自做自事,抹了一层又一层铅粉,脸上的青紫还是盖不住,气的把粉刷扔了出去,吓得林阾往后退,不幸踩住了自己的衣角,往后扑腾。

胡哩这才装作发现了她,低头用发丝盖住脸,声音带着些许凄凉,“你也觉得很丑吧。”

林阾来不及起身,只摇头,“没有没有。”

胡哩冷笑一声:“他们也是这样说的,可没有谁不在背后嘲笑我。”

林阾急了,怕胡哩一个心情不好,自己池鱼遭殃。

林阾起身,小布往门边移,边道:“姐姐天生丽质,像仙娥。”

胡哩的头还是低垂着,声音越来越崩溃,“你别骗我了!你根本也觉得丑陋!”

林阾摸着门锁鞘,推开门,边道,“怎么会呢,我可是——”

开门忙转过头的瞬间,面前却是胡哩没有生息的脸和怨声儿:“那你为什么不看我的脸!”

吓得林阾忙关上门锁好门,回头,胡哩却还在梳妆台前坐着。

林阾吓得腿脚瘫软,听着胡哩的话心脏碰碰直跳,知道跑是不行了,只能冒险一搏了。

这会儿,胡哩的声音却已经哑的不行了,像要开法天象地吃人了一样,“对啊,那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脸!”

她扑腾着向胡哩过去,却因为腿脚瘫软连跪带爬的过去。

心一横,扒拉开胡哩的头发,正视胡哩吓人的狐狸眼和血红色的泪,眼睛里面闪着光,“姐姐只是气场吓人了一点,这样谪仙一样的脸,我还见都没见过,我是喜欢女生,在父权下长大,在父权下被剥削,喜欢上女人,不是正好的吗?我只是不敢,我——”

林阾说道一般,眼里闪着泪水,仰头亲上去,唇点在胡哩的唇上,却很快移开,最后只楚楚可怜的哭着避开胡哩的眼睛。

胡哩直视着她,心底久久不能平复,林阾起伏的心跳声传开,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这颗心好像很久都没生息了。

林阾眸中带泪,后悔,害怕,懊恼,被自己肉麻到恶心,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不敢偏过头,怕偏过头脑子和身体就要分家,只敢低垂着眼睛,用余光看胡哩是什么动作,上唇压下唇,浑身抖的厉害,抽噎着小声换气。

胡哩皱眉,眼中也噙着泪,不可置信与后知后觉,撑着地的手僵硬的伸出来。

林阾脸上一凉,胡哩冰凉的手摸上了脸,哭的更难受了。

胡哩细长的指甲收了回来,指尖临摹着林阾的脸,不断抚摸着林阾的脸颊,双手捧住林阾的圆脸,大拇指给她擦泪,愈靠愈近。

唇瓣交叠,银丝纠缠,一冷一热,冷帐暖香,匿形于红玉轻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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