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匙是在一个普通的早晨和他们告别的,一两句话后孤身一人离开去了远处,而楼扶昼和萧无浊也要去寻找梦还链。
根据文行序给的线索,梦还链在一个叫杏棉村的小村庄,不过却没给出具体的位置,只写了在穿福镇的附近。
又走了大半个月到了穿福镇,穿福镇上的房屋到处都挂着红灯笼、红彩带,明明也没有临近任何节日,却喜庆的很。
楼扶昼在一个卖馄饨的摊子前停下,一个个馄饨晶莹剔透,小巧可人,看着就好吃,他给自己点了一份,萧无浊就坐在他对面,等到馄饨端上来后,他和大爷闲聊:“大伯,您知道杏棉村在哪吗?”
大爷似是有点耳背:“什么?什么棉村?”
楼扶昼稍微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杏棉村!”
大爷还是听不清:“杏什么村?”
楼扶昼无奈,萧无浊还在笑他,他耐心又加大音量说:“杏棉村!杏花的杏,棉花的棉。”
大爷这下听清了,“杏花村,不对,棉花村,也不对,杏棉村是吧,小伙子去那干什么?那不让外人进嘞。”
楼扶昼瞎编道:“我之前听说这个村子可好看了,这不就想来看看,那大伯您知道怎么进去吗?”
大爷摆摆手道:“这我哪知道,杏棉村往西边走,看到有一个石碑立在那的就是了。”他说完就招呼下一个客人去了。
楼扶昼道:“师尊,那我们今晚去杏棉村瞧瞧?”
萧无浊手指轻敲桌面,“可以。”
“你们也要去杏棉村?可否带在下一起?”萧无浊身后传来一道如沐春风的声音。
楼扶昼循声看去,那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子,丰神俊朗,一双桃花眼正带着笑意注视着楼扶昼。
萧无蹭地站起来,挡住楼扶昼的视线,他转过身去寒声说:“李也歌,不要把心思打到我徒弟身上。”
李也歌惊讶背着他的人居然是萧无浊,来回打量一番后,然后笑嘻嘻地道歉:“抱歉抱歉,原来是萧兄,我要是知道这是你的徒弟,就肯定不会来勾搭他。”
然后便自以为萧无浊谅解他,自顾自地坐下来,“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也要去杏棉村,这不巧了吗。”
楼扶昼看向萧无浊,询问道:“师尊,这位是?”
李也歌插话道:“失礼失礼,在下还未介绍自己,我是蓬莱岛的大师兄李也歌,叫我也歌就好。”
萧无浊补充道:“一个放浪不羁,处处留情祸害世家子弟的人。”
李也歌啪地打开折扇,懒洋洋道:“萧兄你这话我可就要反驳你了,我可没祸害他们,我只是夸赞和欣赏任何人的美,像我这么好的人,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对我一见钟情,非君不嫁呢,就像小徒弟这般好看的人,我见了都着迷,别说某人了。”说完习惯性地给楼扶昼抛了个媚眼。
楼扶昼懂了,这才应该是系统要找到修真界海王的最佳人选啊,他起了心思,说不定跟着李也歌能学到什么技巧。
他兴致地道:“我叫楼扶昼,也歌师兄,以后请多指教。”
萧无浊不满的哼了一声,“有我教你还不够吗?”
楼扶昼软声慢调道:“师尊在修炼方面自是最厉害的老师,但弟子有别的方面想向也歌师兄了解。”
萧无浊别过头去:“你怎知我不会。”
李也歌看着师徒俩的对话,感觉很是有趣,“我猜小扶昼想了解的应该是我擅长的方面。”
萧无浊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李也歌擅长的是什么,不是锻造武器就是到处留情,然后又反应过来楼扶昼和他脑子里的那个人说的话,眼神就更犀利了些。
萧无浊警惕道: “你去杏棉村做什么?”
李也歌闭合了折扇,神秘兮兮地说:“你们不知道那发生了什么吗?”
楼扶昼诚实地摇头,他真不知道。
李也歌看他这么认真,就差把耳朵竖起来了,忍不住笑道:“我也不知道。”
楼扶昼:“……”
萧无浊:“……”
李也歌又打开折扇,“好吧,我认真说,其实是蓬莱岛有好几个弟子在那儿失踪了,掌门派我来调查调查。”
楼扶昼吃完最后一个馄饨,“师尊,我好了。”
萧无浊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李也歌站起身来,“好。”
萧无浊瞥了他一眼:“我们有说过要带你一起吗?”
李也歌脸皮极厚,“你不让我一起,我偏要跟,你有什么办法呢,是吧,小徒弟。”
最后李也歌还是得偿所愿的和他们俩一起行动。
三人一直往西边走,路上坑坑洼洼的,极不好走,一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层层迭迭,密密麻麻,走了好大半个钟头才看到长石碑。
上面印着的“杏棉村”三个字已经模糊到看不清,只剩个偏旁了。
他们正欲往前走时,却突然被人叫住:“站住!你们来这是干嘛的?”
村门口正路过一个村民,看他们想要进来,大声呵住。
李也歌发挥他的社交悍匪技能,“我们路上走累了,终于看见一个这村子,想进去讨碗水喝罢。”
那村民手持锄头,腰间还挂着一个掉漆的水壶,衣服上还沾着点泥土,一看应该是刚下完地回来。
村民来回打量三人,见他们脸色正常,嘴唇也未起皮,着装干净,只当他们吃不了苦,道:“我们村子不让人进去,这个给你们,喝完还给我。”他将腰间上的水壶摘下来扔给他们。
李也歌面色如常,悄悄用灵力将里面的水蒸发,然后打开一个口,惊讶地说:“大哥,这里面没水呀。”
村民接过来一看,发现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了,挠挠头奇怪道:“我记得还有一大半啊。”
李也歌趁机说道:“大哥,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
村民却还是拒绝道:“不可以,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覃深家。”
楼扶昼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于是村民便带着他们往左边走。
李也歌继续套近乎,“大哥,这村子为什么不让外人进?还有这覃深是什么人?他怎么不在村子里住?”
村民却不肯多说:“外乡人别问那么多。”
李也歌见问不出什么,就彻底闭嘴了,走了一会就看见两颗清雅绝尘的白玉兰花树,虽然现在还不到花期,但也可见开花时的典雅。
院子的门半开着,里面有两间小屋,周围还有篱笆围成的鸡窝,还有几只小鸡正跟着母鸡散步,院子里的桌上还放这一篮洗好的菜,两只架杆上挂着洗好的衣服,不远处还有一条溪流,那儿好像蹲着一个人。
村民把他们带到这,道:“你们在这等着吧,我先走了。”
李也歌当自己家的院子一样坐下来,“小扶昼,快来坐,这里只有两把凳子,可别让你那师尊给坐了去。”
萧无浊一把拉住楼扶昼:“我的徒弟自然是听我的,去吧。”后一句是对楼扶昼说的。
楼扶昼道:“师尊坐吧。”
正互相谦让着,这家屋子的主人就回来了,“你们三位是?”声音深沉成熟,犹如巍峨的高山。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小麦色皮肤,琉璃色眸子,像是孕育于天地,生长于山水般的人,钟灵毓秀。
楼扶昼站起身来说:“是一个大哥带我们来的,我们想讨碗水喝。”
覃深点头,“那你们先在这歇息,我去倒三碗水来。”
他将手里的盆放下来,盆里是一条处理过的鱼,然后拿了两把凳子和三个碗出来,再倒水进入碗中。
“给。”
李也歌拿起来喝了一口,竟直接道:“这位小哥,这杏棉村为何不让外乡人进?”
覃深回答道:“这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传统了,我也不知道。”
说这话时他下意识的摸鼻子,萧无浊一下就看出他在撒谎,另辟蹊径问道:“那你怎么在村子外居住?”
覃深:“因为我不是村子里的人,只是小时候被人救了,长大就搬出来了。”
李也歌将水喝完,笑眯眯的请求道:“那这位小哥,可有办法让我们进到村子里去?”
覃深讶然:“你们为何要进到村子里?”
李也歌半真半假:“这不是我家中弟弟贪玩失踪了,而失踪的地点就在这杏棉村。”
覃深皱眉:“你们真要进去?”
“当真。”
覃深:“有一个办法,村子里有一个祭司,只要他同意,你们就可以进去。”
楼扶昼疑惑一个小村子也有祭司,他犹疑问道:“这村子里不会供奉着一个‘神’吧。”
覃深点头:“正是。”
萧无浊:“那我们要如何见到那位祭司?”
覃深:“我明日去村子里代你们问问吧。”
李也歌却有别的打算,他给萧无浊和楼扶昼打了个眼色:“覃小哥,你这屋里还有地方给我们住吗,这村子外头太难走了,就住一晚,我们可以付钱。”
他这话纯属瞎掰,难走还能飞不是,这摆明就是想看看晚上能不能去探个消息。
覃深面色很纠结,“我这里只有额外一张床。”
李也歌赶忙说他可以睡在地上,覃深看天色确实也不算早,就同意了。
到了饭点时,覃深炒了一盘菜、一碗鱼和蒸蛋,三个菜色香味俱全,隔老远就能闻到香味,还邀请他们来吃,李也歌虽嘴上拒绝,但已经坐到了桌子旁。
李也歌下了一筷子鱼肉,鱼皮酥脆,鱼肉入口即化,好吃得他直骚扰覃深的耳朵。
楼扶昼也和萧无浊夸赞道:“师尊,他的厨艺好好噢。”
萧无浊暗自决定回去一定要把这个厨艺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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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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