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塞巴斯蒂安问，“他就是大秦皇帝的使节，他口中的公主身份必然毫无疑问。”

“能娶到天/朝上国的公主可是至高无上的荣幸。”顾煊微微挑起下巴，“我很熟悉大秦的宫廷礼仪，你认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模仿一位大秦公主吗？”

“那基辅罗斯的小公主怎么办？”马戴奥斯问，“你拒绝了彼得大公提出的婚约，转头就娶了另一个公主------他会将其视为是羞辱。”

“那就赶在我和艾勒达结婚之前，给那个小公主找另一桩亲事。”塞巴斯蒂安头也不抬，“我可不是个好新郎，我相信你能让彼得大公认识到这点，兄弟。”

“在你没有给他女儿找另一个高贵的丈夫之前，你一定是个好新郎。”马戴奥斯睨视着他，“你想把她嫁给雷蒙还是安托万？”

“为什么要是他们两个？”塞巴斯蒂安奇怪道，“你不可以吗？”

“他娶阿芙罗拉公主是很合适的。”夜晚的卧室里，塞巴斯蒂安侧枕着说，“他是我血缘最近的亲属，出身高贵的弗卡斯家族，现在没有爵位，不代表以后一直不会有。”

“而且看样子他挺喜欢那个小公主的。”顾煊回忆道，“也许他心里其实也很乐意？”

“那我们可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塞巴斯蒂安抵了抵他的发顶，“希望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听到他求婚成功的消息。然后继承人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让马戴奥斯替我们生孩子吧，我都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君士坦丁，亚历山大，亚历珊德拉......”

“你很喜欢孩子吗？”顾煊打断他。

“曾经我很希望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会很爱他。”塞巴斯蒂安轻叹一声，顾煊听着他言语里的怅惘，心中颇不是滋味，“我曾经自信我会是个忠贞的丈夫，我的孩子会和我一样有着幸福的家庭，但现在应该没有机会了。”他轻轻碰了碰顾煊的小腹，“但你又不能给我生孩子。”

“谁说不能？”顾煊忽然说。

“......嗯？”塞巴斯蒂安愣了愣，一时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顾煊踢了他一脚，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塞巴斯蒂安其实隐隐有过那个猜想。

他知道中亚确实有能够怀孕的男子，有的是生来如此，有的则是秘药的成果。看到顾煊腹部的纹路时他也曾经在心中升起过疑虑，只是他克制着自己不朝那个方向想。

他们之前做/爱的时候是可以令人怀孕的方式，那为什么一直没有.......

“我找乐先生要了药。”顾煊淡淡道，“以后我不喝了。”

生育对他从来不是件愉快的事，那是屈辱，是旁人逼迫的产物，可如果是塞巴斯蒂安，如果是生下他的孩子......

似乎并不是件令他觉得痛苦的事。

得到来自马戴奥斯的好消息并没有多久，他成功掳获了小公主的芳心，也说服了大公将女儿嫁给他也是不错的选择。“多好的事。”塞巴斯蒂安说，“也许我需要给你一个爵位庆贺你新婚之喜，哈德良波利斯伯爵怎么样？”

顾煊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头一阵恶心。

他吐得天翻地覆，而后一群宫廷医师手忙脚乱。“你怀孕了。”他们这样说，彼此都觉得不可置信，顾煊还有些恍惚，喜悦还没有那么快浸入他的心扉，塞巴斯蒂安不断地亲吻他，从未如此虔诚地在胸前画着十字，最后他对他说：“我们这个月举行婚礼。”

“婚礼？”顾煊有点愣，他总感觉快了些。

“当然，仪式都准备好了，从你告诉我愿意生孩子开心。”塞巴斯蒂安吻着他的脸颊，“你想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