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传来拍手叫好声。
蓝月见停下吹笛,看着月亮门外走进来一位英俊飘逸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穿着一身宝蓝如意云纹便衣,身材颀长,跟江砚很像,但没江砚好看。
“二哥。”
江砚停下抚琴动作,站起身来迎上去。
“回来了。”
两兄弟见面,十分亲近,互相击胸。
“这位就是传闻中你要娶做正妻的姑娘?”
很快江池的目光就移到蓝月见身上。
蓝月见对他微微颔首。
江砚点头:“正是,我与她说来话长,总之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缘分。”
江池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上下看他:“我居然不知道你还会有这样的缘分,倒是稀奇。我更好奇那是怎样的一种缘分了,今日在你处饮酒如何?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你说的缘分。”
自家兄弟见面,自然是要饮酒的,江砚欣然同意。
酒桌在院子里摆开了,很快小厮上了酒菜来。
江砚与蓝月见坐一处,江池为他满上了酒,又问蓝月见:“弟妹喝酒吗?”
蓝月见俏脸一红,他们家的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八字还没一撇了,二公子不必客气。”
江池哈哈大笑:“有趣,真有趣,应该是你别跟我客气才对。江砚从小就执拗,认定的事情物件人都不会轻易撒手。我回府听他们这么一说,就知道若不是他极其珍爱的女人,他是不会这样公然带回府中。”
听他这么说,她的脸更红了,为了掩饰,便拿了酒杯伸前讨酒喝。
江砚拦住她:“二哥你别给她倒,她没酒品的,喝了就要耍酒疯。”
蓝月见锤他,气恼的说:“我哪有那样,江砚你别丢我脸了。”
江池见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很是欣慰,哈哈大笑起来。
“在你院子发酒疯又怎么了,你小子还不得受着。没关系,今日高兴,当庆祝你安然回归。”
江池为她满上了酒杯。
“那只许喝一杯。”
江砚还是不放心,他可不能纵了她这酗酒的毛病。
“那我小口喝。”
蓝月见还是乖巧的,毕竟是在别人家,不能发酒疯那么丢人。
“对了,你还没将你们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了。”
江池催促江砚。
江砚便将他摔下山崖失了记忆,然后是蓝月见救了他,以及他们开了药坊,查到蛇神教制造一系列诡异事件居然跟税银有关的奇遇讲了出来,当然没讲她是主谋以及如何利用他的事情。
江池听得直点头:“这么说来,我算明白你说的千里姻缘一线牵了。弟妹对我们家江砚真是大恩大德啊,若不是你的话,江砚现在都不知在何处,我明白了。我会劝说母亲明白你的心意的。”
一番酒席之后,江砚有些微醺,江池就告辞走了。
小厮撤了酒菜,退了出去。
“你看我没醉吧。”
蓝月见很是得意,倒是江砚怎么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
“你还说我发酒疯,我看你才是一杯就倒。”
她扶着江砚进屋子。
“本公子清醒得很,哪里醉了,今日高兴,不过多喝了几杯而已,无大碍。我要沐浴睡觉。”
他拉着她的手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蓝月见便看到这浴室居然是一方天然形成冒着热水的温泉池。
有了这方温泉池,简直不要说太方便了,根本不需要小厮跑来跑去的送热水。
江砚进了浴室,兀自脱光了衣服走进去。
蓝月见看他真是醉了,居然当着她的面就脱光衣服。
她想要走出去,却听他喊:“走什么?给爷搓背。”
他拿着一块帕子朝她扔来,正中她面部。
蓝月见无语瞪他。
江砚朝着她痞笑。
“怎么,说了要当爷一辈子的侍女的,忘记了本分了?”
“一会说当侍女,一会娶正妻,我就说不该相信你的鬼话。”
蓝月见气呼呼的将帕子丢还给他。
“正妻也可以从侍女晋升的嘛,你现在还不是正妻,就要遵守承诺做侍女分内的事,你还想要月银吗?”
他威胁的说。
蓝月见心想她现在身无分文,这月银还真是顶要紧的事情。
她气呼呼的走到他身后,拿起帕子给他搓着背。
“也没见你给过我。”
江砚嗤笑:“给你买的银饰就不算月银了?”
蓝月见不服气的死命给他搓,非要将他搓掉一层皮不可。
“小气鬼,银饰是银饰,月银是月银能一样吗?银饰是你自己愿意送给我的,月银是你该给我的。”
江砚笑着反手搂住她腰,将她拉入水中。
“给爷前面也搓搓,后面都快搓出茧子了 ,你这小侍女到底会不会做事,还想要银钱。”
她突兀被他拉入水中,吃了一口水,气恼的抬起头来怒视他,却看他没脸没皮的盯着她笑。
“才不要,光会嘴巴说说,又没见你真给过。”
她作势想要爬起来,却被他又拉入怀中环着。
“你还好说,你做过一件事让爷欢喜过吗?一路上尽是爷伺候你了,爷还想找你要月银了。”
两人姿态暧昧,特别是想到他现在还是啥都没穿,她更是羞红了脸。
“没脸没皮的,谁稀罕你伺候了,是你死乞白赖的非要赖着我的。”
她上手推他。
他搂着她撒娇,低垂着头抵着她的额,轻语道:“就赖着你,你还不乐意?多的是女人想爷赖着,爷还不稀罕了。”
一说这,她就想起进王府之后那些充满探究敌意的目光。
“你家的小姐可真多。”
她问。
江砚眼中透着迷离的渴望,懒散的手指勾勒她的轮廓,到脖颈再到锁骨处流连忘返。
“除了纯灵,就是姨娘们的女儿,还有几个是来投靠的表亲。”
蓝月见哦的拉长,恍然大悟。
“表哥表妹凑成一对,里面有几个是跟你暧昧过的?”
一听这话,江砚可不乐意了,双手环她腰一紧,将她贴向自个。
“我跟谁暧昧过?不就跟你暧昧过吗?怎么吃味了?嗯?”
他将她一紧,她便感觉到他火热滚烫处抵着她。
她羞得满脸通红,推着他胸膛。
“男人的话能信吗?你那几个表妹都快把我当情敌瞪了,谁知道你以前怎样过,你就算是不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懒得管。”
江砚对她真是无可奈何,捧着她的脸让她与他正视。
“以前不相信我,现在也不相信我。不是带你回来看了吗?没有通房没有妾室。那些表妹我连脸都没看清楚过。她们怎么瞪你,别理会就是,你是我的当家主母,还需要看她们脸色不成。若是惹了你,直接赶出府去。我江砚又不是那成日没事做惯会招蜂引蝶之徒,五岁到庙里清修,八岁随父漠北军营历练,十三岁回京整日苦读考取功名,哪有那功夫跟人暧昧。我是不是会暧昧的人你不清楚,若不是你勾我,我哪懂得什么七情六欲,你还这样说我,不信任我,真是让我肝肠寸断,想死的心都有了。”
听他说的肝肠寸断,委屈要死的样子,蓝月见自知小气了。
她抡起小拳拳捶打他胸口撒娇:“我哪有勾你了,你又乱说,分明是你勾我才对。”
江砚心里一酥,他就受不了她这撒娇的俏模样。
他将她小拳头往脖子一勾,将她贴入怀中。
“好,我勾你可以了吧。”
他垂下头,吻住她红润的小嘴,无比温柔细腻的亲吻着。
他第一次没那么猴急猴急的狂吻她,仿佛和风细雨般如丝丝细雨落池中,激起她心中无限春情涟漪。
她整个人云里雾里的,脑子一片空白。
等到感觉他对她上下其手时,才发现外衣不知何时已被他剥去。
她害羞的趴在他胸口,看浴室门没关。
“等会有人进来了,羞死人了。”
江砚气息紊乱的说:“玄风玄夜守着了,没我命令没人敢进来。”
她拉他手道:“你就不能别这样吗?每次跟你独处你都像个色痞子似的,难道我们在一起就不能有正常的交谈,就非得做这些事情。”
江砚的眼眸好久才清明过来,睨着她:“谁叫你这么诱人,跟水蜜桃似的。爷都旷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得个合心意的,还只能看不能吃,哪个男人受得了。爷又不真是那庙里的和尚只会念经。”
蓝月见气得捶他,被他霸道一搂。
“爷不弄你了,说吧,说什么?”
说着不弄,手还是懒懒洋洋,不紧不慢的弄着。
蓝月见懒得管他了,勾着他的脖子说:“江砚,我都不知道你是王爷家的公子,本来你按擦使的身份都让我很惊讶了。像你这样的王公贵戚我怎么高攀 得起。”
江砚无语,瞪着她:“你说正常的交谈,就是说这个?我原本也没打算告诉你我爹是镇北王,那是因为我觉得这身份不是我的,我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取的功名,跟王公贵戚有何关系?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不过就是个身份而已。”
听着他的话,蓝月见觉得江砚真是顶好的人,对她最好的人了。
“可是,我们才认识几个月的时日,你就说要成婚,太快了,我觉得不适应。我都还没熟悉京城,还没被你父母祖母兄弟姐妹熟悉,我不想太快成婚。”
江砚了然,说了半天还是说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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