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姑娘了。”
“姑娘真是医者仁心。”
得到医治的贫苦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都是些穷人,对咱们接下来的振兴计划好像没什么效果啊。若是老给穷人医治,那还赚什么钱啊?”
周海棠有些隐患。
“穷人也是人,能帮就帮吧。开药坊又不是只为赚钱,若是牌子打响了,或许就有有钱人前来了,但穷人也需要医治,没关系了,我也不差钱。我没有,我爹那还有了。”
她乐观的呵呵笑。
周海棠想着也对。
“老爷对你好吧?见着那夫人了吗?和你三个妹妹还相处愉快吗?”
蓝月见点点头:“爹对我是极好的,极宠溺我的,跟那夫人和三个妹妹就一般吧,不算陌生人的陌生人。”
周海棠一脸提点:“那你可要小心那个夫人和她那三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表面上对你好,背地里不知干出什么栽赃嫁祸的事情陷害你。”
一连几日都是冷冷清清的生意,来的都是些需要免费医治的穷人。
蓝月见才发现其实京城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光鲜,那些豪华门第之外也是有穷得没钱看病的人的。
她便是立下规矩,每月都要定出三日时间为这些无钱看病的穷人免费义诊。
这一日还是一如往日的清闲,蓝月见正在门前思考如何改进计划来赢得生意。
就听前面一阵嘈杂声。
她往前一看,就看一队穿着制服的官差正在沿街搜查什么,他们后面江砚正从高头大马上下马来。
蓝月见心中一惊,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现在不是大理寺卿了吗?怎会亲自查案跑这里来。
她心中慌乱,还好一直戴着维帽,就是怕突发事件。
她走进屋子对周海棠与小钱说。
“等会有人来搜查,不要喊出我的名字,我不能说话,如若有人问,就说我是哑巴。”
说着,她就往后院去,在后院焦急的想着对策。
江砚似乎是在带人抓什么人,他肯定会挨家挨户的搜查的,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会搜查到这里?自己是不是就得跟他当面对质。
她看了周身,还好维帽是黑色的,够长,遮住了整张脸。
但她还是觉得不够,自己这个样子,江砚肯定会起疑的,起了疑心,他一定就想看她维帽下的样子。
她走进屋子,看到桌子上有周海棠的胭脂水粉。
她平日出门是不爱带妆的,此时她拿起胭脂水粉就在脸上涂抹起来,还将周海棠那浓烈的香水往身上倒。
周海棠若是知道她这么浪费她的香水,估计会心痛不已。
然而管不了这么多了。
正做着这些,就听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们干什么的?擅闯民宅?”
前面传来周海棠的粗狂大嗓门。
玄夜不耐烦的搜捕令一出:“有朝廷要犯流窜此地,大理寺搜查,其余人等不得干扰。”
周海棠蔫蔫的退后一步,看向那走进来一脸高冷的大人。
好奇为何自家姑娘要那么说,难道姑娘与那流窜要犯有关系?
不可能,不可能。那就是跟这位大人有关系?
玄夜撩起布帘,江砚大步走了进去。
“不,不能进去,后院是我家小姐的住处。你们男子怎可随意闯入。”
周海棠连忙跟了进去。
蓝月见坐在合欢花下的石凳上,心中紧张的要死。
她知道江砚进来了,就在她的身后,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檀香味道。
“搜。”
江砚扫视一圈院子,对玄夜等人说。
玄夜等人立刻是几间屋子的开搜。
但院子不大,一眼望到头,没什么可疑的,除了那合欢树下坐着的女子。
那女子也不知坐那里干嘛的,背对着所有人,实在是可疑。
江砚缓步走向那女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袭来。
他小臂捂鼻,一脸嫌弃。
“你是何人?为何坐这里?”
他问。
女子却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这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是个哑巴,大人不要为难她了。”
“哑巴?”
江砚怎会轻易相信。
这么浓烈的香味,大热天的还戴着个维帽,明显是有问题。
听他脚步越来越近,蓝月见紧张的要死的绞紧手指。
她都弄了那么多香水在身上了,他不是最闻不得这刺鼻的香水吗?
周海棠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说道:“我家小姐从小貌丑怕生,养在闺中。今日大人带了这么多男子闯入,我家小姐害羞了,所以戴着维帽不敢见人。大人别为难她一个小女子了。”
江砚却是不肯听她的,绕过她走到了蓝月见面前。
戴着维帽女子穿着一件粉色裙衫,头顶长长的维帽遮住半身。
“撩开维帽,给本官看看,长什么样子?”
江砚冷声说。
香水太刺鼻,他说完又捂住鼻子。
蓝月见衣袖包着手指,害怕的瑟瑟发抖,真应了周海棠那句害羞不敢见人。
“撩起来。”
江砚又冷喝一声。
不得已,她只好抬起手,缓缓的撩起维帽,只露出一张抹的血红像猪嘴一样的口。
江砚就看不下去,直接往外走。
他一走,其余那些官差也跟着走。
蓝月见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他最讨厌的就是艳俗的女子。
周海棠很好奇那俊美的大人是看到什么就急着往外走。
她走上前去撩开姑娘的维帽就看到一张画的奇丑无比,稀里糊涂的脸。
“哈哈哈.......姑娘你这脸还真是。就算脱了维帽都看不出真容啊。”
蓝月见却是不敢卸妆,生怕江砚又起疑心返回回来了。
“你跟那大人什么关系?是不是认识?我看你看到他进来就紧张的不行的样子。”
事后,周海棠好奇的问。
“不认识。只是看着那些大人拿刀弄枪的有些害怕。”
蓝月见敷衍的说。
见她不愿说,周海棠也不好再追问。
等了半月,第一庄大生意终于上门了。
话说京城有一位赫赫有名的皇商,是做瓷器生意的。
这皇商家中有个公子,到了议亲的年纪,相看了一位小姐就看中了。
谁知道那小姐嫌他有狐臭不愿与他定亲。
他模样是长得好的,从小到大就这么个狐臭的毛病惹人苦恼。
这位皇商罗老板疼爱儿子,花重金请遍了整个京城的医师,都没法根治他儿子这狐臭的毛病。
这不又放出豪言,谁能根治他儿子的狐臭毛病,就付诊金千两。
此事在市井之中是沸沸扬扬,很多药师都跃跃欲试,但去了之后就发现他儿子那个狐臭那简直就是臭不可闻,根本不可能根治。
“按理说这狐臭谁没有,可偏偏就他那个公子的狐臭是闻所未闻的臭,可臭百里。”
有去医治过的医师不肯承认自己医术不行,只好夸张的说。
“对啊,大热天的,大家都多少有点狐臭,这个还需要根治什么啊。”
“你跟人家有钱人家的公子能一样吗?那可是面子上的事,听说那公子因这毛病都害羞的不敢出门了。”
“对啊,连相看的姑娘都黄了,那公子天天在家跟他爹闹了,说都怪他爹娘将他生成这样的,你说那罗老板能不闹心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蓝月见觉得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她让周海棠去跟那罗老板管家说她能根治,但需要那罗老板亲自来迎她。
周海棠急忙按照她的吩咐去办。
罗老板的管家一听还有这事,当然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他连忙去禀明了罗老板了,罗老板立马让人抬着轿子去请她。
她好整以暇的在堂子中等着。
就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热闹声音。
“这里有位蓝医师否?”
她走了出去就看到那一身奢侈的罗老板,布料花里胡哨,满手戴满了金戒指、玉扳指。
“我就是。”
罗老板看她戴着维帽,居然是位姑娘。
“姑娘你是医师?没开玩笑吧,这京中很少有你这么年轻的姑娘做医师的?”
罗老板对她表明了质疑。
周围看热闹的就帮着说话。
“老板,你可别小看人家姑娘,人家姑娘自己的药坊。坐堂都好久了,尽是给穷人家看病,医术高明的很了。”
“是啊,我们街坊邻居都是知道的。你儿子那狐臭啊,保准能治好。”
一番话说的罗老板老脸一红。
毕竟他儿子这有狐臭的毛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行,姑娘,请吧。”
罗老板殷勤的请她上轿。
一行就朝着罗府前去。
进了罗府,老远的就闻到一股鱼腥味夹杂着狐骚味的奇怪味道袭来。
蓝月见毫不客气的拿出面罩罩住口鼻。
进了正厅,就看到那罗公子坐在那里等着,一脸不悦。
“这就是我儿子,你看他这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小时候还好,不知怎么回事,现在越长大味道越重。”
罗老板一脸愁苦的样子。
“爹,你请的什么大夫啊?怎么是个女的,你是不是请来让人看我笑话的。”
罗大公子一脸愤怒的对他爹说。
“没有,人家姑娘就是大夫,人家姑娘说了包根治你的。”
“包根治我?你找了这么多大夫哪个有胆子说这话,她怕是吹牛吧?”
罗大公子一脸不屑的说。
那么多老大夫都看了都说没用,偏偏一个小姑娘就能看好了。
更何况,给一个姑娘看他有狐臭的样子,那姑娘还遮住口鼻,一看就是嫌弃得不行,实在是太丢人了。
蓝月见也不想多说废话,只想赶紧治好收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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