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来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信息,也没照片。
邹岳只知道他在附近住,毕业没几年,一个人在北京生活。
三月之前,夏宫咖啡还得正常营业。
晚上关了店,他就沿着圆明园周边,挨条街,挨家挨户地打听。
现代社会不比以前了,门对门都不见得说话。他问了很久,也找不到那个人。
他去派出所问,人家说这不算失踪,没法给找。
中关村大街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像蚂蚁一样。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坐在天桥上发呆。不锈钢的凳子,冰凉,他感觉不到。
“你这么坐着,回头该冻着了。”
邹岳转过头来,有人在他旁边站着,黑影投在他身上。
“我试过。我有经验。”
那人在他旁边坐下:“你在找我吗?”
邹岳把他推起来:“凉。”
“咱俩萍水相逢,你老找我干嘛?你又不欠我工资。”
“我怕你出事。”邹岳想起以前:“这样的事,我经历过一次了。”
那个熟悉的屋子,他没看住的人,燃起的炭。
那之后的很多年,救护车的尖鸣总是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时常觉得恍惚,不知道自己活的是梦还是现实。
他站起来,拉住叶青的手,有点儿凉。
但是攥得住,实实在在地在手里。这一次,他不会再放了。
“跟我回园子里去吧。”
“园子里没咱们的地方了。”
“有。”邹岳看着他。“谁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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