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师...”

王跃一把抓住小武，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求他？王跃想，宁可今天不演了也不求他。

但那话终究是送到了那人耳朵里。

“我来吧。”杜喆睁开眼睛，站起来，走到化妆台前。

他在王跃旁边坐下，把他的椅子转过来。

“我不用...”王跃往后躲了一下。

小武扶着他的肩，把他推正到杜喆面前：“这还‘可控范围’呢，坐着你都要倒。”

“我...”他想说话，但嘴边已经被柔软的东西按住。

杜喆拿着棉片，按了点卸妆油，左手扶着他的肩，右手轻轻托着他的下颌，把他脸上的油彩一点点蹭掉。

擦干净了，又拿了湿巾，把卸妆油抹掉。湿巾的凉意刺着王跃，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别动。”杜喆从他手里拿过那枝毛笔，抬起他的下巴，开始描脸。

温度从手指捏着的地方传过来。小羊毫带着油彩的湿润在脸上划过，像柔软的舌尖。

杜喆的眼神跟游丝似的，在他的脸上细细地，一笔一画地描着。

王跃不敢喘气，眼睛往下看。

他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得快扑腾出来似的。

后台太热了，他想，身体里的酒气腾起来，所以这样。

一定是后台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