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给顾郁买过房子,她没有住,出租给了其他学生。她租住在市中心的一户,离学校远了些,生活也更加方便。顾郁在路上就开始抽烟,一直抽到回家,每次和家人见完面,她都需要一阵子自省才能缓过劲。
她的外套搭在树形灯上,顺手再开了灯,钟点工一小时前打扫了房子,干净得晃眼睛,顾郁接过赵奚推的行李箱,淡淡道:“谢谢,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赵奚:“就没了??”
顾郁略一思索,开始翻靠背沙发的缝隙,一共找到了八百五十二块钱,通通塞进脸色铁青的男人手中,“刚交完学费,手头有点紧,别介意。”
赵奚拍飞了这把零钱,硬币落地声清凌动听,“姓顾的,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顾郁被他的天真逗乐了,难道要带着她的仨瓜俩枣硬赘赵家长子吗,“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当喝多了……”
赵奚骤然揪住她的衣领,推她到沙发上,膝盖压住腹肌,“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我?”
她蹙起眉头,手腕绕到他背后,稍微发力,一大个美人就她拎到旁边了,她很累,想再睡一会,懒得跟赵奚烦个名分什么的,“沈家的小姐好得很,门当户对,你赘礼多带点,她未必会计较你的过去。”
“沈连就是个小变态!何止不计较,她就爱给自己戴绿帽子!”赵奚还想用身体制服顾郁,无奈她的手劲特别大,他只能乖乖躺着,“你忍心让我天天被不同的女人侵犯吗?”
顾郁困倦地打个哈欠,“那就再找呗,我会劝你母亲换个人家,也会帮着看的。”
“顾郁,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呢?”
“因为我家落魄了,你赘进来就要不断靠爹家贴补我家,赵泽萍不做亏本生意。”顾郁举起越来越少的车钥匙串,“唉,分公司连年效益不好,我在提前体验破产的生活。”
赵奚想说些什么,又的确无力改变,按照上一世的发展,她想回到上坡就得断别人的财路,这对尚有良知的顾郁几乎是做不到的事,而且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让我陪陪你好吗?你刚出院,又不要护工,康复运动做不好容易留后遗症。”他铁了心要把谢霜燃的路走完,“先不谈我的事情了,我只想你好好的。”
尚未过门的男人执意要住在异性的家里,顾郁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她也不理解,高门大户出来的少爷,理当比普通男人更守规矩,他却赶着送身子给她,成何体统,男诫都读到哪里去了?
她不喜欢不懂事的人。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如果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会通知你未婚妻来一趟教教规矩。”
“我不止担心后遗症的事情,你不想单干,你同学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你一直在昏迷,生死不知,合同就……被除名了。”
钥匙串当啷落地,和硬币一起。
顾郁摸索着沙发扶手爬起来,没撑住平滑的桦木,胳膊肘生疼地挫倒,她再次离开沙发,去厨房开双开门的冰箱,在琳琅的洋酒中拿了一瓶龙舌兰,站在暖白的吧台前,和葡萄汁对冲进量杯。
“没关系,我家还有点钱,她们比我更需要这个机会。”她在回答赵奚,又像是洗脑自己。
“顾郁,别喝了。”谢霜燃对他说过,顾郁结婚前过得不好,她不爱吃零食,半夜饿了是靠喝酒缓解的。
都是顾青惯的,妹妹死得越早越好。
“没关系,没关系。”顾郁的喉结滚了滚,一整杯调酒灌进肚子,她揩了一下嘴巴,“你早点回家,我想睡觉,很累了。”
给别人做了一年嫁衣的累。
她很快地冲完了澡,忘记家里还有个男人,一边用浴巾擦头发一边进了卧房,后背薄肌在赵奚眼前展露无遗,他下意识低了头,攥紧手指,又再次抬起。
床头柜的罐子里倒了两粒药,顾郁正准备吃,身后的门开了,赵奚的外衣脱去了一半,半挽着,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他见顾郁惊愕的表情,继续解开粉白缎带的喉结罩,轻笑着说:“不喜欢吗?”
他绝不相信谢霜燃同居的日子什么也没做,那么诱人的身子在眼前晃,是个男人都会夹不住腿。
顾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跌坐在床,又向另侧床沿后退,“成什么样子……把衣服穿回去!”
“我们睡过了,顾三,我是你的男人,应该伺候你睡觉。”
“上次你中毒了,我只是给你用用。”
“我的毒还有后遗症,能不能……再给我用用呢?”
顾郁一直往床沿挪,几乎要掉下去,“不要,你现在能去医院。”
赵奚慢吞吞地朝她爬去,瓷白光洁的身子好像秘藏的玉偶,本应永远待在嵌满金银珠宝的机关匣,却被顾郁这个劫匪破除重重困难夺走了。
“我不想去,顾郁。”
他于是爱上了聪明勇敢的劫匪,不愿再回匣中。
「啪!」
顾郁摔到床下了,脊梁骨剧痛无比,赵奚如游蛇无声无息地窜了下来,妍丽的脸庞与她无限挨近,“我的身子给你,是我赵奚看得上你,如果你敢不听我的……我妈让你家破产,只是顺手的事。”
顾郁:“……”
顾郁:“……”
顾郁:“……”
他这个软肋找得很好,顾郁败就败在单纯,如果可以,她希望家人永远过得好。
她没有再抓浴巾,任它在挣扎中散开,美人撑在她身侧,半是不安半是渴求地瞥下去,从她胸膛和腹沟的弧线,细碎的旧伤瘢痕,到那绝不许见之处,他只剩惊喜。
太棒了。
谢霜燃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终于轮到自己过一过了!
顾郁盯着丝绒地毯的几何花纹,线条盘根错节,打结了,她心想明天要换个地毯。
地毯上的白肉在叫唤,顾郁听过很多怪物的哀唤,呆呆地辨认了好长时间,终于分辨出两者是不同的,他在兴奋和满足。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赵奚浪/叫她的名字,似乎不该是他叫出来,应该是另一个声音,哭的声音。
可记忆反复告诉她,在幽暗的PA间,只有赵奚。
她只睡过赵奚一个人,怎么会听过其他人的哭声?
她掐住跪趴的人的后脖子,令他仰起迷离涣散的脸,“赵奚,你为什么不哭出来?再骂我些什么,好像是负心汉?还有……咬我,嗯,有什么,上面,什么来着,咸的是眼泪,甜的是什么,赵奚,我的头受伤了吗?为什么记不清楚和你说过的话?”
第一章就说过女主不洁了嗷,都女尊世界了让让我。虽然她睡过很多的小帅哥,但是心里只爱男主一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赵奚的幸福生活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