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说?他骗了她?
谢霜燃不敢想象欺骗顾郁的后果。
有一次吧,他跟尚未绝交的朋友喝下午茶,言笑晏晏,顾郁忽然打来了电话,问他在哪,他撒谎在家,她就让他看窗外。
……她笑着和女性朋友打了招呼,带走丈夫,回家打断了谢霜燃整整两条触肢,他一个月都没能下床。
顾郁俯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像逗弄一只宠物,“唉,你老婆知道你爬了学妹的床,强迫让她艹吗?”
“顾郁!”他有些头皮发麻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下流话,他两辈子都没听过。
谢霜燃越羞恼,顾郁就越开心,让她不好过的人,她不会让对方好过。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呀……”她愉悦地撞着学长的腰,粗糙的手掌延伸摸下去,攥住谢霜燃的触肢,一只手都没能抓过来,谢霜燃惊恐地挣动,滑腻的触肢直接跳出了她的手心。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没有结婚!”如果终究逃不过挨打,他宁愿两个人不要存有误会。
顾郁伏在他背上,“学长,知不知道对我说谎的代价吗?”
完了完了完了!
谢霜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尽全力翻过身子,她刚好跌到他的胸口,他捧着学妹的脸,塞进了香软的胸脯。
顾郁:“……?”
他不敢松手,她跟个人形炸弹一样,随时随地就爆了,太可怕了!快点冷静冷静吧!
……
古朴的挂钟指向了六点整,是顾郁锻炼身体的时间,谢霜燃提醒了一下,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被强制冷静后,忘记了羞辱学长,她要去晨跑了。
谢霜燃帮着穿衣服穿鞋,顺便嘱咐她,跑步时看看店面,带些特产给小白吃。顾郁点点头,转脚踢翻了新建的宠物窝,小白从窝里滚出来,刚睡醒,哇哇大哭,气得谢霜燃冲过去拍她的背,她笑着跑走了。
谢霜燃追她到了庭院,为眼前的情景呆住了,院子黑压压地站了十来个保镖,各个身高腿长,气势非凡,邀请顾郁跟父母共进早餐。
他没见过这桥段,不确定要不要继续找她,顾郁摆手让他安心,打开计时器,跟这帮人走了。
早餐是中西式都有的,丰盛而难以下咽,她把计时器放在桌上,叩了叩,提醒各位可以进入正题了。
母亲坐在餐桌的主位,注射完降血压的药,才对小女儿说:“你带男人回家了,是吗?”
顾郁说:“我成年了,睡个男人又怎么样?”
“顾郁,心理年龄无关生理,你不够成熟,半异种的位置不上不下,跟这种东西睡了,不好。”
“我该和什么睡呢?”
母亲被她的无礼刺得皱了眉头,沉声道:“我不反对你交往,但至少……得是个正常男人吧?”
顾郁神色认真:“其实,我爱的是沈连,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我和沈家竞争买走了半异种。”
除了顾源琛,剩下的人大惊失色。
这是有迹可循的,她抢走沈连的未婚夫,联姻一破裂,她就踢了赵奚,他去了国外。她明明和赵泽萍谈完了,却赶着难度改换沈家的家主,不就是为了在沈连面前多表现吗?
父亲:“半异种……也有几率生出正常孩子的。”
母亲:“你……可以赘这个怪物,但是不许抬正房。”
顾郁一股火直冒头顶,当即拍案而起,“老子就让他当正房怎么了?两亿买了个小?”
她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没考虑过谢霜燃未来的地位,只是想和他们对着干。因为什么事都按她的想法走了,他们总是要再掺一脚,闹了不愉快才收场。
母亲这边却是真的考虑了起来,小女儿太冲动了,有个丈夫管管才好,给谢霜燃的聘礼太高了,找正房势必再高出几倍,何况她还可能喜欢的是女人。
顾青说:“姐姐理解你,下个月的初五是吉日,去赘谢霜燃吧。”
顾郁的表情浮现一种吃了瘪的痛苦。
父亲心思细腻,见她的模样只怕心里确实有沈家的小姐,病急乱投医地提议:“买回来了要负责的,让他赘进来吧。”
“急什么啊,他大学还没毕业,上完学再说吧!”
母亲拍了板:“你们都到了适婚年龄,怎么不能结婚?顾郁,你买回来的人不当丈夫,你要干什么呢?”
“我不要跟他结婚!不要!”
她跑出了主院,又被十个保镖架了回来。
“顾郁,妈妈相信你买他一定是因为喜欢他。”母亲催促保镖们,快送她回北院,“和他培养会感情吧,下个月,你们就结婚。”
“妈,我开玩笑的,我不喜欢沈连啊!”
无奈她的辩白被当成了狡辩,他们已开始商量要不要让女儿做矫正治疗。
“宝宝那么好骗,姓沈的又有钱有权,她不会在下面吧……”顾父掩着脸,忍不住低声抽泣。
“比咱们家断后还重要吗?”顾母叹了口气,“还想让她见见李家的小孩,唉,是我不好,把她逼得太紧了,都生病了。”
……
顾郁说服了长辈,慢悠悠地踱回住处,保镖们如影随形,雇主提醒过,未来家主的性格阴晴不定,千万别让她一时失恋恼怒,打伤了未婚夫。
谢霜燃的触肢太大了,绷直了有一米五,无声无息地踩过落叶枝,就向她走来。
顾郁:“……”
顾郁:“……”
她冲出保镖重围,到墙角的歪脖子树下,攀住树枝,再奋力一跳,翻墙逃走了。
这件事被保镖报告给了顾父,他听得心惊肉跳,为了逃婚,居然爬了四五米高的墙,他无法教训顾郁,就打算从她的未婚夫下手。
谢霜燃被叫到了主院大厅,端庄的男人屏退了其他人,瞥了眼战战兢兢的后生,冷淡道:“读过男诫吗?”
谢霜燃低眉顺眼地答道:“没有。”
顾父攥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为他的愚钝恨铁不成钢,想到这是个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更瞧不上眼了。
如此愚钝,连女人都留不住,隔壁小赵比他柔顺了八百倍,要不是顾郁不感兴趣,哪里轮到这个唯一有联系的异性?“学学吧,你不方便出门,我给你请了先生,他也教过赵奚,优等生毕业,北城的女人做梦都想把他赘进家门,哼。”
除了顾郁。
谢霜燃不知道男诫要学什么,或许是灌输迂腐过时的概念,他能接受的,他背书很厉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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