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渐老,白发添多少?桃李春风浑过了,留得桑榆残照。
江南地迥无尘,老夫一片闲云。恋杀青山不去,青山未必留人。
——元代·白朴《清平乐·朱颜渐老》
以前的马路是泥土,沙土路,没有用水泥硬化。
父母盖新房,搬新家时,马路才开始硬化打成水泥路。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马路都是石子、泥土路,一开始在老家那山旮旯里,通往我家的路都是羊肠小道。
在我三四岁时,村里才动员大家修路,大家用锄头,洋镐,铁锨挖出了一条通往老家山旮旯里的大路。
这样农用车啥的就可以开过去,大家种地,拉东西也都方便许多。
大路修好以后,以前经常走的羊肠小道就几乎没人走。不久那小路就长满杂草,荒废掉了,要不是村里的人,估计是不知道那地方以前是人们常走的路。
我最熟悉的小路,是老家去村里小学的那条小路。
那条小路我走了有六七年,从四五岁走到十一二岁,那还正是我年龄比较小的时候。
现在让很多大人走都费劲,而当时我一天却要走两个来回。
不论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我都一个人背着书包,孤零零的来回走在那条小路上。
这也是我小时候,为啥老爱逃学的一个原因,路实在太远太难走了。
我也害怕老师,并不怎么爱学习,不喜欢到学校去。
但被心狠手辣的母亲,狠揍几回之后,我就只能走这艰辛修远的小路。走的时间长了,我对这条小路熟悉无比。
哪个地方有坑,哪个地方有一块绊脚石,我心里门清,闭着眼睛都一清二楚。所以在那条小路上,我走起来是如履平地。
一次上学,路上遇见一个村里种地的大人和我一块。
我虽然小,但走起路来和跑似的,如风一样快。
那大人看了之后,惊奇的笑说到:“哎呀,你咋走那么快,我一步步挪的走,都生怕摔跤,你到底是小娃娃啊。”
我听后心里却乐了,心里想到:“什么小娃娃,大娃娃的,这路我莫小新天天走,当然熟了。”
那条小路,去学校都是下坡路好走,可回来就是一个很长很难走的上坡路。
小路两旁几乎都是农田,他们那是山地地形,农田都是有很高石槛砌的梯田。
那时的我一个人上学,有时无聊,为了找刺激就和土匪似的,顺着人家地里的石槛往下跳,摔的也不觉疼,却感觉好玩,刺激,乐的我心里美滋滋。
到乡上读五年级时,我还走了一年。
上六年级时新家盖好,我一家就从山旮旯搬到山下,我们是最后一户,从那山旮旯搬走的。
搬家以后,我就很少走那条小路了,此时大马路也刚用水泥硬化好。
我们一群小伙伴,用轴承和木头做成那种简易的三轮车,在马路上,下坡段玩的不亦乐乎。
当时路上车也不多,一群孩子胆子也大,三轮车在下坡路上越跑越快,车上的伙伴发出尖叫。
胆子大,车技好的人,会用脚磨蹭地面来减速,那样很费鞋也伤脚,偶尔也有失误会翻车。
结果就被摔的掉皮流血,即使就那样,依旧不长记性,还乐呵呵的玩,现在也真佩服当时那股热乎劲,只想说一句:“人年轻,踏妈的就是好。”
马路没硬化以前,马路是石子泥土路,路上车很少,行驶的大多是农用车,摩托车。
当时放学,有小伙伴调皮的去扒人家农用车。
因为当时农用车跑的慢,只要你胆子大点,就很容易扒上去。
我胆子小,从来没有扒过人家的车,但心里很羡慕那些,嘻笑着去追着车跑,扒车的伙伴。
觉得他们胆子真大,真勇敢,马路硬化以后,车跑的速度就快起来了,也没有人敢去扒车了。
从老家搬走以后,山旮旯里就没有人家。
平时只有种地,才会有人上去,那小路走的人也就少了。
我也很少走,有时和母亲一块去老家干活会走几次,发现小路已经张满杂草,要是一个人感觉都不敢走,害怕那荒草里藏有什么虫蚁野兽。
随着社会发展,老家几乎没有人在家里种地,老家许多地都荒芜掉了,地里杂草,野树长的比人都高。
那羊肠小路,一年也很少有人走,路两边和中间都长满杂草,一眼望去不见一个人影。
村子里的人家住户也没有什么人,基本家家闭户,感觉人少了很多很多,也不知道他(她)们都去了那里,真是一派萧条凄凉。
以前路不好交通,不方便,老家家乡感觉很热闹有情味。
路修好交通方便,老家家乡却不热闹了,也少了情味,似乎那方便快捷的水泥路,抽走了家乡的灵魂,空留一个躯壳、一间间老屋、荒田、杂草、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这里,好像是被抛弃了。
老家,家乡,故乡,似乎成了一个不愿不敢触碰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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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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