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我左腿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瘙痒了起来,但我没太在意。
痒得难受了就用手去挠,刚开始痒,挠一下还能管一阵,可随着发展,好像变得越来越厉害,就算去挠,腿还是痒。
越挠越痒,不挠就痒得的难受,直到把腿挠的鲜血淋漓,也不见好。
而且越挠越想挠,不挠就感觉有蚂蚁在上面爬,在那里咬你肉,难受无比,皮肤最后都被挠烂,流血溃烂了还要挠,用手一挠就舒服不痒,可腿已经被挠的溃烂惨不忍睹。
晚上睡觉脱裤子时,申文发现了我那惨不忍睹,令人害怕的左腿。
他吃惊害怕的说:“你腿上长东西,都烂成那样了。”
他又叫来同学围上来看,我顿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本来就不想让别人发现知道,这下好了,掩藏不下去了。
我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没啥,这不传染。”
申文:“你这是长蚂蚁窝。”
一旁的同学附和到:“就是,就是,这传染呢。”
我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见他们恐惧嫌弃的样子,我即窘迫又无奈,似乎是犯了错。
第二天,申文就给班主任华诚老师说,莫小新腿上长东西,都溃烂了,他害怕传染要求换床睡。
事后班主任也没找我,也没给申文换床,好像班主任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周末回到家,父亲看我走路不对劲,就问咋了。
我就说腿上长东西溃烂感染,晚上我太困,都躺在床上睡着了。
父亲端来一盆热水,里面撒上盐,把我的腿从被窝里拉出来,由于是冬天我又太困。
我极不情愿,父亲却耐心的去看我的腿,由于溃烂严重,又没有及时清理,那伤口一块的脓水血水,都把线裤浸湿,结了硬壳附着在伤口处。
父亲看到后,嘴里唉叹到:“哎呀,这都烂成啥样了,还说不要紧。”
我依旧迷迷糊糊的把头埋在被窝里,只能感觉到父亲往我溃烂处弄热水,慢慢化开凝固在伤口处的硬壳,然后慢慢脱掉线裤,给清理干净伤口,最后在伤口溃烂处敷上消炎药,最后给包扎好。
从头到尾我都没睁开眼睛,把头蒙在被窝里睡觉,弄完之后父亲给包好,然后把腿放进被窝。
我顿时也感觉轻松多了,心里也没了负担,没过多久腿上的溃烂处一点点的好了。
........
某周四的一天,一早上申文突然不见了,后来才知道,他身上痒去医院看,结果医生说他出水痘。
班主任华诚老师,让他赶紧回家治病去。
他一走我一个人睡,床倒还宽敞了许多。
结果周五放假回家,走到半道上,我突然感觉肚皮痒。
于是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挠,结果手指一碰感觉不对,急忙揭开衣服看,就看见一个露头鼓起来的小水痘。
再联想起和自己睡一块的申文,我心里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这是水痘,我也出水痘了?”
听说水痘是很厉害的传染病,出水痘也叫出天花,想到此处,我也不敢去碰,立马放下衣服,赶紧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我就掀起衣服让母亲看,父母看了之后吃惊说到:“这是出水痘。”
然后就找围巾,把我从头到颈脖给包裹起来,让我不要出去吹风,痒也不能用手去挠,这样捂着在家待了两天。
周日我没有去学校,此时家还在山沟沟里,没搬走,也没有手机电话。
周一,父亲把我包裹严实,只露个眼睛,带我去学校给老师说明情况。
进了班级,我发现班里只剩下几个学生,好多同学都不在,原本热闹的教室冷清清,原来好多同学都被传染出了水痘。
找到班主任华诚老师,父亲客气的给班主任解释情况。
华诚老师也笑眯眯的看着父亲,还走上前揭开我的围巾看了一下,关心的让我回去好好看病:“看病最重要,好多学生都一样生病在家修养,学习耽误不了啥。”
那一阵,城里的一个婆婆回老家看看,住在我家,我因为生病不想去学校,婆婆就把她喝水用的一个玻璃水杯送我,让我听话去学校。
母亲不好意思,于是给我十元钱,让我听话,十元对我来说就是巨款,我当然高兴,见好就收去了学校。
婆婆没住几天就回了城里,我的病也好了。
周日我去学校,问母亲要每周的两元零花钱时。
母亲严肃、黑着脸问我,她给的十元钱呢。
那天和父亲去学校,我用三元钱买了几个大本子,其余的钱都还没舍得花。
看着生气黑着脸的母亲,我老老实实说出了还有七块钱。
母亲厉声训斥到:“以后家里有人,你要再耍脾气、使性子,看我咋收拾你。”
我一下子就焉了,也不敢问母亲要钱,母亲还拿走了我的五块钱。
这一下自己两块钱没要到,反倒还损失五块,还挨一顿训,可面对狠角色的母亲,我没有一点脾气,只好嫣嫣不乐的背着书包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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