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 唐代·李商隐《无题》
高一有九门主课,除去体育、通用技术、信息技术等之类名义上的课,高一莫小新有十位老师。
九门课,怎么会有十位老师,因为中途换了生物老师。
一开始,给四班带生物课的是一个中年男老师,记不住他叫啥名字,不过他的一些特点,令人记忆犹新。
他年龄应该四十岁左右,个子瘦高,脸型消瘦,操一口特有的家乡方言上课。
生物学到蛋白质氨基酸的知识点时,氨基酸有一个羧基,而羧基和当地方言“嗦鸡子”同音,意思是说人很吝啬的意思。
当时课堂讲到羧基时,生物老师就操一口方言说到:“羧基,嘿嘿,你是个嗦鸡子。”
莫小新对这个生物老师的感觉是,随和、和蔼、没有戾气、没有压迫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当时莫小新的座位,在教室后面右边靠墙的拐角处,和曾同学挨着坐。
一次生物课,老师在上面讲课,曾同学把一本杂志拿出来藏在书下面看,也许感觉老师讲的无聊,加之生物老师不严厉,莫小新就好奇的凑过去一起看杂志。
俩人看的津津有味入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生物老师已经走到身旁,正看的入迷,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抽走藏在生物课本下的杂志,全班同学都拧头看向教室后面,发出了笑声。
生物老师早就发现俩人在下面开小差,当时给莫小新吓一跳,心扑腾扑腾,担心联想着生物老师会怎样惩罚自己。
可是生物老师没收走杂志,并没有想象中的惩罚俩人,而是继续讲他的课,下课后拿着杂志就走出了教室。
而杂志是曾同学借别人的,下了课,曾同学就对莫小新说:“那杂志是我借别人的,我要还人家的,我们一块去办公室要回来。”
毕竟刚才课堂上,自己也一块凑过去看了,莫小新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要求,于是俩人一块去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莫小新跟在曾同学后面,向生物老师要杂志的要求,是曾同学说出口。
生物老师听后笑咪咪,并没有责备上课看杂志这件事,只是说到:“这次生物考试,你俩考到七十分以上,我就把杂志给你俩。”
听了这合理的要求,俩学生也都无话可说,只好双双回教室。
不久的生物考试,俩人的生物成绩都超过了七十分,就一块去办公室向生物老师要杂志。
他依旧笑咪咪的看着俩学生,然后问考了多少,俩人说了成绩,他从办公桌拿出那本杂志,还给了曾同学。
这个生物老师的教学水平,不能说很好,但也不是很差,加之他对学生不严厉,和蔼可亲、没有脾气,学生也都不惧他。所以他上课,有同学就放松开小差,这样教授的知识就要打折扣,当时四个重点班,四班的生物成绩最不好。
半学期结束,四班的生物老师就由柴老师来带,这样来算的话,高一莫小新的老师就有十个。
柴老师是陕西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升入高二、高三,柴老师依旧给莫小新带生物。
她所带的班生物成绩都很好,一点也不比那些教学时间长的老教师差,学生们也都很喜欢她。
高三毕业,柴老师来操场与大家合影留念,她脸上挂着微笑,感觉她既高兴似乎又有点难过,一双眼睛带着笑,水汪汪,并没有流出泪。
她或许是舍不得,这一群陪伴了两三年的娃娃吧,其实大家也舍不得她,只是大家都理解,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高考毕业后,莫小新就很少见到、听到关于柴老师的消息。
上大学,有一天突然有同学给莫小新发消息,说柴老师快结婚了,让大家各自拍一个小小的祝福短片。
当时莫小新正在宿舍,看到消息后他就穿上棉袄下了楼,在图书馆门前拍了一段祝福视频发给那个同学。
莫小新只记得那天内蒙的大风呼呼的刮,拍了两次才拍好,虽然天气很冷,但拍完视频,他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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