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庙的四周却没有一层积雪。

月光从门缝漏进来，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他穿着一件红色袈裟。

他抬头看了看月亮，映照出他那妖致般的脸。

他走入庙中，在那庙的斑驳光影中，身着红色袈裟的青年男子，宛如从禅意画卷中走出的仙人。那鲜艳似火的袈裟，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似是燃烧的云霞，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那红色的袈裟，似是用天边最艳丽的晚霞织就，散发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他的眉如远黛，透着几分清冷与出尘，眼眸深邃幽黑，仿佛里面有只大凶之物，凝视间，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挺直的鼻梁下，是那线条优美的薄唇，此刻正微微抿起，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

他双手合十，步履轻盈地走过回廊，红色袈裟的下摆轻轻扬起，似是红尘中一抹绚烂却又不染尘埃的亮色。

当踏入那被氤氲微光笼罩的殿前，一尊仙人塑像突兀地撞入视线，瞬间，周遭的一切都沦为了它的陪衬。

这尊塑像由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奇异材质铸就。其表面流转着一层变幻不定的光晕，时而如旭日初升时的瑰丽橙光，时而似寒夜清月洒下的幽蓝冷芒，每一丝光线的游移，都仿佛是时光的痕迹在轻轻镌刻。

他微微抚过塑像的脸，然后轻车熟路地来到暗门。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大门被打开。

室内，一道素白身影被重重锁链浸入在墙上，洁白如雪的秀发垂落，遮住了面容，听到了声响那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张与殿前塑像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更加苍白，更加憔悴。

许柳缓步上前，指尖抬起顾无念苍白的脸：“师尊，你还是那么好看。”

顾无念微微撇过脸。

“师尊，看着我。”许柳把脸掰了过来，指尖随意地拾起秀发：“今日，我看见有个小女孩总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她的母亲来求仙人保佑，师尊，您说我该怎么办呢？”

熟悉的威胁令顾无念浑身一颤。许柳总用这种方法逼他就范——以无辜者的苦难为筹码，要他屈服。

“若你今夜...乖乖听话，明日我便施法帮她们娘俩。”

顾无念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他曾一心救世，怜悯众生，却没想到如今竟会被这逆徒拿捏得死死的。沉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你又想让本座做什么？”抬眸望向他，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许柳看着他顺从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的情绪，没想到今日他这么快就妥协了，随即又被冷漠取代：“师尊，这是答应了？”俯身凑近他，呼吸交错间，语气暧昧中带着危险：“师尊，你只需说几句我爱听的，我便救她。”

顾无念抿唇，神色晦暗不明，心中挣扎，这几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这般屈辱，可每每听到无辜之人因你受苦，心中又如刀割般难受，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好，本座答应你。”

他似乎有些意外你的干脆，微怔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满是嘲讽：“不愧是师尊，果然能屈能伸。”伸手捏住顾无念的下巴，微微用力，似要将其捏碎。

他突然将顾无念抵在墙上，手撑在墙边，将顾无念困在怀中，俯身凑近，呼吸交错间，顾无念甚至能感受到许柳身上传来的温度，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蛊惑：“师尊，你当真愿意为了一些素不相识的人，抛弃尊严？”

顾无念抬眸，目光与他相接，眼中情绪复杂难辨，语气平静：“本座自小被师祖养大，秉承天地良心，怜悯众生。如今既然有能力救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锁链随着动作发出响声。

“呵呵，可笑至极，怜悯众生，师尊那你又何时怜悯过我？”

许柳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物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师尊，你要是能对我怜悯，那该有多好。”

一阵沉默。

突然将他抱起，走向床边，轻轻将他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个珍视的人。俯身靠近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瓣，声音温柔而蛊惑：“这张嘴，真是生得好看。”

许柳低头吻住他的唇瓣，强势而霸道地攻城掠地。顾无念被迫仰头承受他的吻，唇齿间传来淡淡的苦涩味，锁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良久，许柳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看着他被吻得红润的唇瓣，眼中闪过一丝满足，伸手轻轻摩挲着你的唇瓣，声音低沉而温柔：“还是这么软。”

俯身靠近他，呼吸交错间，轻声开口：“说吧，你爱我。”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顾无念垂眸，睫毛颤动，沉默片刻，终是轻声开口：“我爱你。”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他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顾无念，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再说一遍。”声音有些颤抖。

顾无念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爱你。”抬眸看向他，眼神复杂难辨，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许柳怔怔地看着对方，眼底的情绪翻涌，似是恨意，又似是眷恋：“你又在骗我！”他突然暴怒，猛地掐住对方的脖子，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对方掐死。

许柳掐着他脖子的手不住地颤抖，指节泛白。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你知道吗？我曾经多么渴望听到你说这句话。”他缓缓凑近对方，呼吸喷洒在的对方脸上。

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声音颤抖着：“可是，现在你说这句话，我竟觉得如此可笑。”他睁开眼，眼底满是嘲讽与痛苦。

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他颤抖着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哽咽：“你知道吗？我曾经那么爱你，爱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他缓缓放下手，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而你呢！”

顾无念坐在床上，锁链在动作间发出声响，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复杂情绪，沉默片刻。

“许柳……”

“不要叫我！”

他垂眸看着你，眼中情绪翻涌，他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顾无念的心上。

他走到床边，俯身靠近对方，手指轻轻摩挲着你的脸颊，声音轻柔：“你知道吗？我曾经有多恨你，恨你的无情，恨你的无义，恨你的怜悯。”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可是，现在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放不下你。”

他伸手抚摸着顾无念的脸，力度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会痛，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情绪：“但我，却又无法控制地靠近你，想要再靠近一点。”

他俯身凑近，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声音变得柔和：“所以，别再试图激怒我了，好吗？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他轻轻抚摸对方脸颊，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顾无念微微颤抖着身体。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锁链随着动作发出声响。声音沙哑：“你想要干什么？”

“说你爱我，说你后悔了，说你愿意永远陪着我。”许柳指尖用力，捏住你的下巴，声音带着蛊惑：“师尊，说这些。”

顾无念抬头望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锁链随着动作发出响声，沉默片刻：“你明明知道本座不会说谎。而且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许柳闻言神色一怔，指尖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许，随即又猛地攥紧你的下巴，目光如炬：“你不说，我便用这锁链生生磨断你的脖子！”

顾无念凝视着他，眼中尽是失望与痛楚，轻叹一声，缓缓闭上眼睛，锁链随着动作发出声响，你缓缓开口：“那就杀了我吧。”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恐惧。

“你以为我不敢吗？”手上力度加大，恶狠狠地看着你，眸底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只要我稍稍用力，你的脖子就会断。”许柳颤抖着手指，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

许柳注视着他，目光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对他下手，许柳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许柳后退几步，踉跄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那句话……”他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冷：“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在这锁链下待着吧。”他转身欲走，却又不甘地回头“你当真要如此折磨我？”

顾无念：“……”

许柳后退几步，踉跄了一下，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转身正准备走。

顾无念抬头望着他，眼中情绪复杂难辨，锁链在动作间发出声响，缓缓开口：“折磨？你我之间，何来折磨一说？”垂眸看着身上的锁链，声音平静。

“你……”许柳闻言身形一颤，转过身死死地盯着他，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到现在你还在怪我？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他声音逐渐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快步走到顾无念面前，俯身凑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留在这里！你以为我想管这些凡人的死活吗？”

他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力度之大几乎要将顾无念的下巴捏碎，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你！因为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余生来还！”

顾无念闭上眼，掩去眼底的情绪，声音平静：“所以，你宁愿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也要逼我就范？”锁链随着动作发出响声，似乎在应和他的话。

“无辜？”他猛地松开你的下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只是那笑声中满是悲凉：“你和我谈无辜？”

顾无念缓缓睁开眼，目光与他相接，声音带着一些怒气：“难道不无辜吗！”

“无辜？”他重复着对方的话，笑声越发凄厉，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竟然为了其他人而吼他，突然凑近对方，眼神阴鸷，声音带着一丝疯狂：“他们无辜？那你可知，我被你抛弃时，有多无辜？师尊，你现在到底都还不明白！”

他伸手紧紧抓住顾无念的衣襟，指节泛白，似乎要将顾无念从床上拽起来，他咬牙切齿地凑近，声音中满是恨意：“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抛弃我时，我的心有多痛？”

力道越来越重，但许柳却不自知，而顾无念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没什么动作，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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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