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只感觉头昏沉沉的,四周却很温暖,这感觉很像两年的那个雨夜,有一个姑娘在给他擦拭伤口。她的声音柔柔的,是那个冰冷的夜里唯一的温度。
那姑娘一颦一笑都温柔至极,这两年,他曾多次在梦里见过她。他想抓住她,后来明月楼燃了熊熊烈火,她在火里哭,他看着难受想去救她,可惜动不了腿。
江策也憧憬过自己未来的夫人,憧憬过婚姻,也有不少姑娘向他示爱,可惜他都看不上眼,心里只念着那个第一次握他手的姑娘。
她的手很软,很暖。
“宛宛,陪陪我......”江策梦呓了句,额头上又一次布满了细汗,脸色苍白。
王后见状心疼地给他擦了擦汗,又对小玉说,“去把宛姑娘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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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喜欢他的,你不必担心我会乱了你的计划。”沈嘉宛道。
江概刚才告诉她,江策身上的不过是会致人昏迷的迷药罢了,并非什么致命的毒,他这次没有想对江策下手,因为沈嘉宛还在江策身边,他怕伤着沈嘉宛。
沈嘉宛问他那是何意,原来江概真正要下手的目标是云画东,他在云画东身上涂抹了吸引野狼的味道。一来是教训一下他,云画东恬不知耻地问江概要了太多女人,二来是引起恐慌,好早日回京。
江概在京城的下属来信说招兵买马的事,他暗地组建了一支军队,需要他亲自去检查。
“嘉宛,事成之后,你就是我的王后。”江概理了理沈嘉宛被弄乱的衣襟,“到时候我再碰你。”
“嗯,我先回去了,不然他们该起疑心了。”沈嘉宛道。
“好。”
沈嘉宛回到营地就看见小玉朝她而来,“宛姑娘你去哪了?王后娘娘正找你呢?”
沈嘉宛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王后发现了什么端倪,“刚在林中迷了路,娘娘找我何事?对了,公子怎么样了?”
“太医已经来过了,说是受了皮肉伤,已经处理了伤口。公子还昏着,梦里喊了你的名字。”小玉边走边说。
沈嘉宛讶异,江策梦里喊自己作甚?
进了帐,沈嘉宛看见王后就在边上守着。江策的肩受了伤,怕蹭着伤口便没穿衣,背部线条优美,没有丝毫赘肉。
“娘娘,宛姑娘来了。”小玉道了声。
“你过来守着公子,寸步不能离。”王后起身,君上那边还有事找。
“是。”沈嘉宛欠身。
王后走后,沈嘉宛坐到了江策的床边,江策白皙光洁的左肩有三道爪印,皮开肉绽,能看到腥红的里肉,因为刚上过药,房间里弥漫着药草味。
“阿策。”沈嘉宛摸过他的眉,动作轻柔,他睡得沉静安稳。
失神间,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沈嘉宛的手,五指修长、骨节苍白。
江策缓缓睁开眼,撑起身子坐起,却不慎牵扯到了左肩的伤口疼得皱眉。
“还疼吗?”
“云画东呢?”江策还惦记着那个赌约。
“云公子还晕着,也受了皮肉伤,好在问题不大。”来的路上小玉已经跟沈嘉宛讲过了。
江策捏着沈嘉宛柔若无骨的手,一字一句道:“宛宛,你是我的。”
沈嘉宛抽出手,摸摸他的脸,温婉一笑,“怎么跟小孩似的。”
他这认真的语气,像护食的猫儿,又像护着玩具不让他人靠近的小孩。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江策听到这话不悦,身子前倾徐徐靠近,想要去亲沈嘉宛。
两人鼻尖刚碰到一起,阿青就领着小白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沈嘉宛慌乱地轻轻推开江策,江策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眼阿青。
阿青见自己扰了两人的兴致,也有些懊悔,讪笑着解释,“公子,我和小白一回来就听说您出事了,您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是吧小白?”
小白突然被点名,看着三人的目光,疯狂点头,“嗯嗯嗯嗯。”
“真是吓死我们了公子,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小白也不活了。”阿青佯装擦泪,阿青看到江策后背的伤,自责万分,“都是奴才的失责才让公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行了,我没事。”江策没有责备二人。
“公子,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了。”小白很认真地保证道。
这感觉像是情人的海誓山盟,江策莫名有些不自在,“没事,我这还好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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