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偷亲

“我是失忆了,又不是人傻了。”韩钺理所当然地说,“我既然知道自己是马鸣寨的人,那邀请有本事的人加入马鸣寨不是很正常的吗?”

“有道理。”柳三娘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暗道韩二这脑子也太好使了,哪怕没了记忆,脑子也转得这么快,她想骗一骗他都还不太好施展。

“对了,你一直叫我‘韩二’,我家中是还有别的兄弟吗?”韩钺问出了自己刚刚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确实是还有别的兄弟,”柳三娘如实交代,“你在家里排行老二,上头有个大哥,下面有个三弟。”

“你跟你三弟一起出来闯荡,都加入了我们马鸣寨。”

“你当了校尉,你三弟是你的裨将。”

“至于你大哥,听你以前说,他留在家中照顾老母了。”

韩钺虽想不起来这些事,但隐隐觉得自家几兄弟感情很不错。他问道:“我三弟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促狭地笑了,“你连韩三儿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是真信你失忆了。”

“你三弟叫韩铎(duó),比你小两岁。”

“你们俩兄弟感情很好。”

“你这次失踪,韩铎急坏了。”

“他本来要跟着我一起出来找你,但我看他伤势未愈,就勒令他躺床上休养。”

韩钺心里担忧,关切问道:“我三弟伤得很重?”

“是很重。”柳三娘在腰腹上比划了一下,“将近三寸长的一道刀伤,差一点就割破了他的内脏。”

“那傻小子,让人抬回来的时候,说话还很硬气,根本看不出来受了那么重的伤。”

“等魏大夫过来一看,吓得魏大夫脸色都变了,直说换个人早就痛晕过去了,也就韩三儿能忍。”

韩钺心说他家三弟估计是个好面子的,关切问道:“那他现在如何?”

“养着呗。”柳三娘说,“韩三儿伤那么重,按魏大夫的意思,起码得在床上躺两个月。不过我看韩三儿不是个安分的,估计躺不了半个月就会偷偷下床。”

说到这儿,柳三娘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哎,咱俩得及早回去盯着他,不然其他人都管不住他,他哪儿会乖乖养伤?”

韩钺听到这儿,由衷道:“多谢三娘子照看,我家三弟让你费心了。”

“嗐,谢什么谢?”柳三娘摆摆手,大大方方地说,“我把韩三儿当亲弟弟看,不管你谢不谢我都会好好照应他的。”

这话柳三娘说得真心真意,她是家中独女,从小就羡慕那些有弟弟妹妹的家庭。

韩三虽说人不比韩二机灵,但胜在老实乖巧,待人特别真诚。

柳三娘起初怕韩三被人欺负,就对韩三多关照了几分。

这渐渐相处下来,柳三娘发现韩三就是个实心眼的小傻子,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怜爱,就真把这傻小子当弟弟看了。

韩钺不知这些曲折,却也识趣地不多问,只时不时往外面望,望了几眼后,他实在是没忍住,杵着拐棍儿就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柳三娘怪道。

韩钺有些忸怩地说:“我去看看大哥需不需要我帮忙。”

柳三娘有些狐疑地觑了他一眼,哂笑说:“大哥要是需要帮忙的话,肯定会喊我们的呀,用得着你巴巴地凑过去?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就跟个刚断奶的孩子似的,一刻钟见不着大哥就磨皮擦痒的。”

韩钺红了脸,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如今失了忆,脑子里空荡荡的几乎记不得什么人。

大哥是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又善良又强大,还对他这么和气。他本能地就想亲近大哥,看不见大哥就总觉得心里好像欠了点什么。

“我就是想帮帮忙。”韩钺莫名有些羞臊,“你别瞎胡说。”

柳三娘挥挥手说:“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那夏侯二郎一看就不待见咱们,你要是热脸贴过去,少不得受他的气。”

韩钺才不在意呢,他就只想见见大哥。

怀着这种异样心思,韩钺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杵着拐棍儿,连步伐都不知不觉地透出一股轻快劲儿来。

另一边,西厢房里。

西厢房是夏侯冲的卧房。

裴仙渡帮着小瘸子一起收拾行李。

衣柜一打开,春夏装一共就两套,冬季棉衣就一身。

所谓的三姓九望之首沦落到这种境地,多少有点凄凉了。

裴仙渡瞟了眼窗外院子里晾着的那件衣裳,招呼小瘸子:“去把外面那件褶衣收回来。”

夏侯冲有点不满,“这就几步路,你腿脚比我便利,就不能你去收吗?”

裴仙渡嗤笑道:“你也知道就几步路,那你自己出去收不行吗?再说了,那是你的衣服,你要是不想收就算了,到时候可别抱怨没衣服换。”

夏侯冲心里窝火,瞪着坏嫂嫂看了几息,最后只能窝窝囊囊地摇着轮椅出门收衣服。

真是气煞他也!

别人看到他腿脚不便,多少都会帮着他。就只有他家坏嫂嫂,非但不帮他,还时不时就折腾他。

他家嫂嫂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夏侯冲心里碎碎骂,这人心肠怎么就这么硬!

裴仙渡可不管小瘸子在心里怎么编排他,他只知道这臭小子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他才不会像原主那样燃烧自己讨好瘸子。

刚想到这里,裴仙渡就感到腰侧又在隐隐作疼。

这是坑爹的天道又在逼他赶紧推进虐恋剧情。

毕竟原书里有关原主的剧情其实很少,且进展特别快。

按书里的进度,此刻他应该和小瘸子暧暧昧昧,然后两人吃嘴的时候被村里人瞧见了。

裴仙渡有点头疼。

总不至于他现在就冲出去,拉着小瘸子专程去找个有村民的地方当众吃嘴巴吧?

诶呀!

光是这么一想就浑身恶寒。

嘴是不会吃的,菜也是不会炒的,那到底要怎么快速推动虐恋线呢?

书里的虐恋剧情走得飞快,吃嘴之后就是实打实地炒菜,接着就是东窗事发,原主黯然离开小瘸子。

这种**流虐恋路线,裴仙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

他原计划慢慢找出个替代方案来,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红色纹路跟催命似的疯长,根本没给他从容应对的时间。

总不至于他真要跟小瘸子发生点什么负距离关系才行吧?

裴仙渡心里苦,身上更苦。

红色纹路恶意满满,每次蜿蜒生长的势头都比上一次更猛。

饶是裴仙渡身体远比常人抗造,不多时也是满脸苍白,不只是额头,连后背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到后来,裴仙渡疼到意识模糊,不自觉地靠坐在了床头。

夏侯冲拿着褶衣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坏嫂嫂平日里那么嚣张跋扈,此时却苍白脆弱,就像一朵被暴风雨狠狠摧残过的娇花,浑身沾着湿漉漉的水滴,蔫哒哒,惨兮兮,像是在引诱人呵护他,又像是在诱使人蹂躏他。

夏侯冲无意识地咽了下喉咙,有些朦胧的**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鬼使神差地摇着轮椅滑到了坏嫂嫂跟前,微抬起下巴,轻轻吻住了坏嫂嫂的唇。

只是这么轻轻一碰而已,夏侯冲却感觉自己仿佛沾到了被雷电击中的水池,只那么一瞬之间,嘴唇全都麻了,头皮也都麻了,甚至于全身都麻了。

夏侯冲有些恍惚地醒过神来,微往后一撤,有些失神地看着嫂嫂的唇。

坏嫂嫂全身微微颤抖,显然痛得很厉害,脸色已经白得跟纸一样,但嘴唇却出奇地艳丽。

这就是蓄意引诱吧。

夏侯冲一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在这一刻,他比什么时候都更清楚自己是个恶劣货色。

嫂嫂都这么难受了。

他却没想着帮嫂嫂缓解痛苦,而是满脑子想着——

趁火打劫。

夏侯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正想再次偷香吻唇,却突然听到屋外有轻微的动静。

他立时警惕地朝窗外看去。

这一眼,就像护食的野兽,穷凶恶极地怒目龇牙,意图逼退想要来偷食的兽类。

而窗外那人正好跟他视线相撞。

那人像是惊诧到傻掉了,双眼愣愣地看向他,嘴巴半张着,像是见了鬼一样。

夏侯冲轻蔑勾唇,根本不怕被这人瞧见。他甚至迎着这人的目光,明目张胆地又吻向了自家嫂嫂。

姓韩的不是老打他嫂嫂的主意吗?

他就当着韩钺的面跟他家嫂嫂亲密,看这混账东西还敢不敢痴心妄想!

上章有个意想不到的词被屏蔽了,“负气.狗子”被河蟹成了“负口口子”。我一查,原来“气.狗”是仿真.枪的行内黑话。

有时候真觉得所谓的屏蔽词与其说是在“避讳”“不让人知道”,不如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要是没有屏蔽这一出,我根本就不会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词、这么些事儿。[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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