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的事情就像是一个死结,顾景川不是没求过人,只是父亲一味的忍让,他同母异父的姐姐越发得寸进尺。
回到家后,我开始想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掉顾妍这个麻烦。最好能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
如果规则没办法制止她的行为,那就只能用写规则之外的东西。
我站在镜子前,盯着里面那个女孩。她明明睁开是一双清澈的凤眼,但总是习惯半耷,有一股厌世感。她微微调整一下神色,唇角上扬,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可信乖巧的好学生。
可我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良善的人。
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我输入“地下赌场酒吧”几个关键词,页面跳出一个隐蔽的论坛。注册新账号时,我在ID栏停顿片刻,敲下“夜蝶”两个字。
论坛里有个叫“山姐”的用户,发言里满是“高回报”“快钱”之类的字眼。我点开私信窗口:
“山姐,新人求带。”
附上888元红包。
消息如石沉大海。我盯着屏幕,手指轻敲桌面。二十分钟后,又转了2000元过去:“想带朋友去玩玩,保证懂事。”
这次,回复很快跳出来:“?”
“职校的,爱玩,胆子大。”我继续打字,“就想见见世面。”
三分钟后,一个定位地址发过来:“周五晚十点,带现金。”
我关上电脑,从衣柜深处抽出一条黑色吊带裙。镜子里的女孩换上裙子,涂上口红,眨眼间就从学生变成了夜店常客。
第二天放学,我去了职校门口。顾妍那头金发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她正和几个女生蹲在路边抽烟,笑声刺耳。
“顾妍!”我凑近过去,脸上带着满是歉意的笑容,“上次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顾景川的姐姐。”
顾妍眯起眼睛,防备的退后了一步,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全身,“你又想干嘛?”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这是一点心意。我...我喜欢顾景川,上次的事你别和我计较,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顾妍捏了捏信封厚度,表情松动了一些。她的目光黏在我身上的名牌外套和包包上,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从眼睛里溢出来。
“行吧,看你还算懂事。”她咧嘴笑了,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上次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她递给我一根烟。
我含笑的接了过来。
当晚,我带她去了市中心最奢华的“迷夜”酒吧。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穿着暴露的舞者在台上扭动身躯,低音炮震得胸腔发麻。
“这里...很贵吧?”顾妍的眼睛不够用似的四处乱瞟,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我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今天我请客。”
两杯马提尼下肚,顾妍放松了许多。这时,一个穿着亮片裙的中年女人向我们走来,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小姑娘们玩得开心吗?”她在我们旁边坐下,香水味浓得呛人。
我假装惊讶:“山姐?这么巧!”
山姐意味深长地笑了:“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
顾妍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什么刺激的?”
山姐压低声音:“楼上有个私人俱乐部,玩牌的,新手运气一般都特别好...”
半小时后,我们站在一间隐蔽的VIP室里。猩红色的地毯,真皮沙发,水晶茶几上摆着各色酒水。几个穿着考究的女人正在玩□□,筹码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第一次来,给你们十万额度玩玩?”山姐笑着递上一盒筹码。
顾妍的手在发抖,但眼睛亮得吓人。第一把,她小心翼翼地押了一万,赢了五万;第二把,她胆子大了些,又赢了八万。到凌晨三点,她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折现后足足有五十多万。
“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顾妍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手指不停地抚摸那些筹码,像抚摸情人的皮肤。
我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这才刚开始呢。”
第二天,我带顾妍去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她像个第一次进城的村姑,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这件好看吗?”顾妍从试衣间出来,转了个圈。那是一条Versace的连衣裙,标价两万八。
“很适合你。”我微笑着对店员说,“包起来吧。”
接下来的购物疯狂得近乎荒诞。Gucci的包包,Jimmy Choo的高跟鞋,Cartier的手镯...顾妍试都不试就刷卡,眼睛都不眨一下。当店员恭敬地递回信用卡时,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
“小伊,这个好看吗?”她又拿起一条Burberry的围巾。
“喜欢就买。”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看着她像只掉进米缸的老鼠,贪婪地攫取着一切能触及的奢侈品。
一周后,我们当初赢来的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顾妍坐立不安,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小伊,今晚再去玩几把吧?我请客!”
我露出为难的表情:“今天不行,我得去医院复查。”说着我晃了晃手腕上的绷带,“上次摔的还没好利索。”
顾妍失望地撇撇嘴,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那我带小美她们去玩玩,她们一直求我带着见见世面呢。”
我关切地叮嘱:“别玩太大啊,见好就收。”
看着她兴冲冲离去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猎物已经学会自己走向陷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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