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又盘问了牧南霄几句,并未得到有用的消息,便不耐烦让覆余将他带走。
牧南霄回来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各个宗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由安心。
魔修与正道修士打不起来了,他们也能继续好好过着日子。
牧南霄回来后,仙尊一行人也离开覆水山。
覆余又以这次事件多么危险,让牧南霄一直在宗门内无法出去。
在仙尊离去的时候,覆余甚至央求仙尊加固宗门阵法。
以前的阵法,元婴期修为的牧南霄能够闯出去。
但是仙尊亲自布置的阵法……仅凭借着牧南霄的修为,休想迈出半步。
牧南霄又开始枯燥的修炼,覆余看得他更紧,害怕他再次被魔修带走。
牧南霄在树下练剑,心中藏着其他的事情,一时不察,竟是剑气砍到了树上,树干上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朝他倒塌下去。
他收了剑,愣愣的看着朝他倒下来的大树,没有丝毫躲避的想法。
他有些厌倦了。
那棵树倒塌下来,被牧南霄的护体灵力探开,重重摔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牧南霄毫发无伤,巨树倒地引发的风,吹起了牧南霄的长发。
而他面无神色,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剑。
视线落在剑上时,余光瞥见红色衣袍上竟是落了些灰尘。
他连忙将剑收好,又换了块帕子,轻轻擦拭着衣物。动作轻柔,舍不得用力去掸掉衣服上的灰尘。
这可是白深送他的衣物,可不能弄坏了。
牧南霄又想起白深,情绪再次低落下来。
*
如今覆水山因为这件事情彻底闻名三界,前来拜访所谓天灵之体的人不在少数。
来的是高人、权贵,覆余便让牧南霄接见。来的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覆余便不见人。
所谓利益,不过如此。
牧南霄面无神色,冷若冰霜,任谁都不理睬,甚至都很少搭理覆余,越发沉默寡言。
覆余起先还会用师尊的身份压着他,后来便是压不住。
牧南霄厌烦了这种,便越发想念那段与白深一同在外游历的日子。
覆水山的阵法是仙尊布下的,任白深实力再高强,又能破得了这个阵法?
只有自己快速修炼,实力足够,能够将这个阵法打破,才能出去找白深。
牧南霄越发勤奋修炼。
天灵之体的修士修炼速度本就较常人快上不少,在牧南霄又是如此勤奋的时候,他的修为一日千里。
很快,覆余就不是他的敌手。
但是,他依旧打不破这个阵法。
与白深分离已有一月。
那些闻讯前来的宾客也都散去。
牧南霄以闭关为由,拒绝了覆余的拜访,一人前往山腰的山洞中,闭关。
今天是他出来的第一天,他在玄冰上打坐,心神不宁,迟迟不能进入修炼的状态。
他索性睁开了眼睛,拿出剑准备练剑,不过刚刚做了一个起势,剑被一股力量禁锢,无法移动分毫。
“许久不见,你竟是这样来迎接本尊。”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牧南霄眼睛睁大,禁锢着剑的力量消失,他回手一刺,口中冷喝:“魔修!”
白深笑着用手捏住剑尖,笑道:“怎还是如此憎恶本尊?修为倒是精进了不少。”
牧南霄有些别扭,竟是放下了剑,让白深抓着剑尖,他小声说了一句:“没有憎恶。”
白深听清了,却偏偏要问:“嗯?南霄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白……白深尊者。”牧南霄差点将这段时日在脑中对白深的称呼说了出来,好在最后加了尊者二字。
白深抓着牧南霄的剑,找到了一旁的剑鞘,插了进去,闻言责怪:“白深就白深,怎还在后头加尊者二字?果真南霄不待见本尊,亏本尊找过来想与南霄再续前缘,竟是得到了如此对待。”
牧南霄看着白深握着自己的剑的手,若是他握着的是自己的手……
他连忙摇头,将这种想法抛出脑后。
如今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并不适合在此处寒暄。
“你是怎么进来的,覆水山被仙尊设了阵法,我出不去。”牧南霄询问。
白深从这句话中了解到了很多消息,瞬间那双红眸亮了几分:“南霄可是想过出去寻我?”
被戳穿心思的牧南霄强装镇定,转移话题:“你进入阵法,可会引起仙尊的注意?”
“不过一个小小的阵法罢了。”白深不屑哼了一声。
他进入牧南霄的记忆中,实力并没有受到压制。在这个时期里,他并未出现在三界,因此他进入牧南霄的记忆中,便是以自身的全盛时期出现的,无论是容貌还是实力。
这个时代的仙尊随手布置的一个阵法,岂会难得倒他?
“许久不见,南霄竟是一点也不思念本尊,还担心这些旁的……”
“带我离开。”牧南霄打断他的话。
白深瞳孔微缩,表情怔愣了一下,很快红.唇就勾起笑容:“这可是你说的,本尊可再也不放人了。”
他将剑扔给牧南霄,伸手就要朝他的肩膀按去,被牧南霄躲开了。
牧南霄立刻抓着他的手,从白深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十分舒适。
他有觉得自己如今的行为颇有些不知廉耻。
他拉着白深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声音更小了一些:“抱着。”
谁会拒绝一个撒娇的未来仙尊呢?至少白深不会。
在现实里他已经许久没有抱过牧南霄了,记忆世界里的牧南霄竟会主动让他抱,他怎么会拒绝!
白深长臂一揽,环着他的腰直接将人抱在了怀中,手在他腰间摸了几下,带着人离开覆水山。
他来无影去无踪,牧南霄又是十分坚定说自己要闭关,没人发现覆水山的天灵之体再次被魔修拐走了。
路上,白深笑着调侃牧南霄:“怎么这么会撒娇,想本尊了?”
牧南霄沉默不语。
他在覆水山过了一月,没人告诉他外界的情形,那些前来拜访的宾客也只是想见一见所谓的天灵之体,并未与他多说什么。
白深带着他在天上飞,速度并不快,他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处处战火纷飞,魔修四处烧杀抢掠,正道修士与魔修四处战斗,那些美丽的镇子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美丽与繁荣。
无数人在哀嚎哭叫。
所谓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怎会这样……”牧南霄低喃,心中涌起万分悲凉。
不应是这样的,他已经阻止了战争,为什么还会打起来。
白深知道牧南霄心情不好,他是故意让他看到这些的,见目的达到,又迅速带着他回到这段时间他置办的一处宅邸中。
“南霄这回可知道了?”白深道,“你不过是他们抛出去的一个借口罢了,他们迟早会打起来。如今的仙尊性子暴戾,更是十分冲动,被魔修一激,便控制不住性子总是发怒。”
“久而久之,他早就想引起战火,与魔修拼个你死我来。”
牧南霄抿唇不语。
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以为只要自己回去了……但似乎正如白深所言,他并没有多大的分量,不过是引起战争的一个借口罢了。
比起被利用的愤怒,他心中悲凉更甚。为何正魔两道不能和谐相处,就不能同他与白深一般相处?
牧南霄情绪久久没有恢复过来,他眼帘半阖,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却尤显悲伤。
“是本尊的错,不该叫你看到那些东西。”白深看着他情绪低落,说。
牧南霄摇头:“与尔无关,还要谢谢尊者告知我真相。”
他声音沙哑,似有悲鸣。
“既然不怪本尊,又为何快要哭了出来?甚至连本尊的名讳都不愿意称呼,这可不就是责怪?”白深无理取闹。
他这样还真让牧南霄的心情好了一些。
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挚友,虽是魔修,性情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他是个好人,教自己修炼,带着自己去闯秘境。
就连师尊都没有做到这种地步。
“没有责怪……”牧南霄反驳。
他怎会责怪白深,与这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最快乐的。
白深不领情,更加得寸进尺:“你嘴上说着没责怪,本尊瞧着不像那回事。不如这样,你亲本尊一下,本尊就相信你说的。”
听到这话,牧南霄满脸都是错愕。
他刚才可是听错了?这个魔修究竟在说什么!
怎能叫他做如此亲密的事情!
“不行!”牧南霄立刻拒绝。
但是他的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意。
白深“啧”了一声,勉为其难道:“既然南霄不愿,那本尊也只能如此做了。”
牧南霄还等着他继续说,一刻钟都过去了,白深还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动作。
他有些困惑:“你……”
白深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将他拉入怀中。
一个吻虔诚落在他白色发丝上,然后又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还不是叫本尊亲到了?”白深笑着说。
牧南霄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
在白深说亲吻的时候,他竟是以为要亲嘴。他怎可如此度量白深?
这分明就是前辈对晚辈的珍惜,那个吻有能让人安定下来的能力,牧南霄心里却有些失落。
这种情绪仿佛自己的期望并没有被满足一般。
白深: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内容提要是他把我键盘抢了写的,和我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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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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