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遇熟人打访儿媳妇 遭误解述说闹心事
路上碰见的郑十,修水库的时候,一块儿劳动过,今个到车站上,也有干事。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就又提起来给娃子说媳妇子的事情了,赵四问:“你的身后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子?”郑十略微一思想,说:“我们姊妹十个,我最小,再的哥哥姐姐,娃们的任务早就完掉了。再就是女人的身后,姊妹六个,也是个老小。实话还没有合适的!”赵四听了一笑,“当家户族里也没有吗?再就亲戚里头?”郑十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忽一下笑开了,“嘿,你还真的不是说:我的七爹的娃子,**实话有个丫头子哩,还没有给人呀!你去了请上个人说去!”赵四忙问:“你的七爹是哪一个?我怎么一点点影响都没有?”说:“你肯定不知道!我的七爹,是我的大爷的老二娃子,这会子在银行边里的巷子里住!”问:“郑家庄的人,怎么又跑到街上走掉了?”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的老先人一开始来落了脚的地方,就是现在的郑家庄,再后来户族壮大了,光太爷那一辈人,就排下了十六个先人。我的太爷的身后又是四个,太爷的手上就没有分过家,尽头太太下世,爷爷们早就分开了,分家的时候,街上有一摆子水浇地哩,把我的大爷就分到那个地方了,大爷养下了五个娃子,活下了四个,**是老二。”赵四若有所思,“你说的**,莫非和郑仁是亲兄弟?”说:“对了,这一次你就对上号了!郑仁是老大,**是老二,郑礼老三,郑智老四,都是一顶一的大个子!”看赵四不言语,因问:“你怎么知道郑仁?”说:我怎么能不知道?郑仁与我们的老五是两挑担!说话间,早也到车站门上了,相互打了个招呼,两个人走开了。
候车室里问司机。第一班车还得一阵子。因出来,立到干话台上了,这阵阵玩红火来的人还没有,站里站外闹嚷嚷的,大多数是大包小包坐车来的人。赵四没事干,心里盘算:“郑家的丫头子说下也好呀,人家也合适,两面都是农民家庭,问题是请谁当介绍人好?本来赵五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并且还是亲保亲;这会子一捶就打散了,明显就成下不可能的事情了;就算人家愿意,自己也张不开这个嘴;到时候不给你背后捣鬼,故意儿拆台,都算是好的!”猛听一个女人可嗓门子喊:“军威的走了!军威的走了!”赵四抬头,一个偌大的客车,缓缓儿出了车站的大门,跟车的女人就扒在车门口。就这一瞬,有个人过来,把他的胳膊抓住了,低声说:“这不是赵四哥吗?等一等坐我的车!”嗯,认出来了,才说是吴家大庄子的吴老五。赵四一笑,说我哪里也不去,今个过来接个人。因问今个你们的是二班车?说:“头班七点四十五就走掉了,这会子走的是二班,我们是第三班!就说是行,这几天拜年的人多,来回都有坐车的人!”就见他左顾右盼,没有片刻消闲。忽又听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压低声音问:“你听下过没有,谁家腊月里拉过麦草?我猜肯定是附近的人,不知道底细的人他不敢!狗日的,我的那么大的一个麦草垛,也不知被什么人拉上跑掉了!啥时候拉掉的人也不知道!腊月底,雪下罢,又加坐车的人一多,再一忙,就把这个事情没有顾上!”话没有说完,把赵四丢下,脚底下放快,顺路朝东过掉了,直声喊:“军威的!军威的!师傅,你是走哪里的?”头里出来的车已经走远了。赵四回头看时,才是远处来了一个提着背包匆忙赶路的女人,只见她嘴里喷着热气,喘吁吁地说:苍松!吴老五一听,头低下再没有言语,折回过来,站到候车室门上,等人去了。这里,赵四的心里先是咯噔一下,随即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不由自语:“我拉上吴书记的!嗐,你看什么人这么缺德,干的这个事!一个草也偷哩?张嘴就能要上的东西!”就听身后有人一笑,说:“世肆大了,什么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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