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沉着脸,逼近起初闹事的那几人,“金矿的每一个人,名字,身世背景,我都倒背如流,但凡是想要蒙混进金矿闹事的,格杀勿论。”
话落见,沈石头手一挥,身后便有家丁模样的人上前,按住抓那几人。
可不想,他们尚未动手,那几人便率先自己反抗了起来。
沈齐眯了眼,忽然纵身一跃,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但当沈齐再次落地时,地上歪七扭八的躺着那几人,嘴里哼哼唧唧的叫唤着。
沈齐鄙夷的看着那几人,“本公子知道你们后面有指使的人,即便是问,你们也不会说。但是本公子今日放了你们,回去告诉那人,我,奉陪到底!”
说罢,沈齐转身便走。
身后闹事的人被沈齐这么一吓,一时之间倒是不敢再乱来。
进了屋,沈齐将手中的一本名册丢在桌子上,一拳头狠狠的砸在门框上,咬牙怒道:“敢跟本公子玩手段?”
沈石头缩了缩脖子,无辜道:“公子,您若是早两日回来,便不会闹出这等事来。”
沈齐眼神一扫,沈石头立马闭嘴。
他真是多嘴,自家公子是因为什么才耽误了的啊,是因为苏大人啊!苏大人现在可是自家公子心尖上的人,他怎么能抱怨的。
但是!!
沈家家大业大,如果以后每一次自家公子都因为苏大人而耽误的话,那,那也不行啊。
沈石头很是苦恼,其实,如果苏大人能够成为沈家的主母的话,也挺好。至少苏大人大方,为人又和善,还讲道理,也不会为难他们。
哎,想一想府中没有少夫人的日子,公子不是拽着他们去遛乌龟就是拽着他们去看花鸟打架,闯了祸背锅的永远是他们。
哎,日子十分的艰苦啊。
沈石头一边想,一边摇头叹气。
丝毫没有察觉道,沈齐已经盯着看了许久了!!
“沈石头,你想什么呢?”
沈石头没反应。
沈齐冷笑一声,突然道:“沈石头,本公子现在就把你嫁出去!!!”
“公子,不要啊,石头这辈子都愿意伺候公子!!”
沈石头一个机灵反应了过来,自己公子曾无数次想要给他配对,可公子看上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女人也就算了,都是对着自家公子流口水的女人,也不知道他嫁出去后,会被会被口水给湮没了。
沈齐深深的看了眼沈石头,噗嗤一声笑道:“既然不想,那就按照本公子说的去做。你过来·······”
屋子里,谈话的声音极小,即便是有人想要偷听,只怕是也没办法听到半个字的。
次日一早,沈公子就病了。
消息跟长了腿似的,传遍了整个金矿。
沈石头可怜巴巴的蹲在窗前,“公子,您这么时候病了,要是那些人冲进来,石头可拦不住他们啊。”
“沈石头,这么多年的饭你都白吃了!”
沈齐幽幽的白了眼沈石头,声音有些傻眼,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着很是憔悴。
这个样子,如果在给他画个大红唇,去装神弄鬼,铁定能吓死一票人。
沈石头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公子,大夫说了,您得静养,好好休息,切不可操劳。”
可话音这还没落呢,留看见沈齐撑着身子似乎是要起来。
沈石头大惊,急忙过去扶住沈齐,低声道:“公子,您不能动!”
可不等沈石头将沈齐劝说下去,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听那动静,至少得有个二三十号人。
门,哗啦一声推开了。
为首的是个黝黑黝黑的胖子,不像是金矿的,倒像是个煤矿的。
沈石头定定的看着那人,呢喃道:“公子,咱家矿上的伙食,应该还不错。”
否则也喂不出来这么黑胖的。
沈齐挑眉,掩唇轻咳了声,然后问道:“众位何事?”
黑胖子咧开嘴,搓着手道:“听闻沈公子病了,我们过来瞧瞧,这,病的不重吧?”
病的重不重?
沈齐如今满眼的红血丝,脸色白的比鬼还不如,加上那毫无血色的唇,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人。
那人问完,沈齐便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沈石头,抬眸淡然道:“无碍。”
“哦,那就好。”
那人的眼睛,在看清楚沈齐的那一霎,忽然间瞪直,一眨不眨的盯着沈齐,不自觉的咽了口口说。
男人,比女人还好看。
且不只是好看,居然还这么带味儿。
下身逐渐起了变化,那人惊觉,急忙清了清嗓子,猥琐的露出个笑容,对沈齐道:“沈公子,我有话,单独跟你谈谈。”
沈石头自然是发现了那人的不对劲,恶心之余,正要动手,却突然听见身后沈齐的声音轻轻扬扬的传来:“石头,带大伙出去。”
沈石头暗骂了句,便没好气的将围观的人赶了出去。
门,轻轻关上。
沈齐半卧在床头,那模样,瘦瘦弱弱的,一看便是弱不禁风的那种。
“沈公子啊,您这细品嫩肉的,在这可还住得惯?”
那人一点点走近床边,见沈齐似乎当真是没什么力气挣扎,这才放宽了心走近。
沈公子浅笑,“尚可。”
那人伸出手,已然走到了床边,眼睛盯着沈齐的红唇,咽了口口水,“这细皮嫩肉的,滋味儿应当还不错吧·······”
屋外,沈石头扬起脑袋,很是不屑的望着围观的众人。
倒不是瞧不起他们,只是对这种没脑子的人鄙视至极。
扇点风就能起火。
“喂,你家那公子,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沈石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扭头怒骂:“你胡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
“哼,我们辛辛苦苦的干活,给沈家赚钱,可我们落着了什么好?”
“就是,我们不干了!”
“罢工,罢工!”
“兄弟们,别罢工了,现在那个姓沈的病了,咱们进去找他扯理去!”
“好!”
一人发话,众人便响应起来了,紧接着便有人要去硬闯。
沈石头一看这架势,急忙去拦。
可一个人,与一群人,哪里有半点优势?
更何况,之情沈齐早有交代,不能与这群人起冲突,一面落人话柄。
沈石头眼睛一闭,心一横,拦腰抱住最前面的那人,嚎道:“你们想要进去,就踩死我吧。”
本来这话不说还好,此时话一出,所有的人就跟被打了鸡血似的,朝着沈石头便冲了过来,轮拳头的轮拳头,拿脚踹的拿脚踹,一个个的力气比牛还大。
大老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在殴打中间那人。
而屋门,紧紧的闭着。
突然,不远处,一匹马飞奔而来,马背上,一男子模样的人,一身素净的衣裳,面容清冷,突然纵身而起,从马背上飞身过来,几下公子,就将欺负沈石头的那帮人给踹开了。
沈石头捂着脸,不敢抬头,只冷哼道:“打死我吧,打死我把!!不许进去!!”
苏玉青拧着眉,“你还好?”
“嗯?”
“苏,苏大人?”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石头立马激动的抬起头,一抬头,看到苏玉青,沈石头整个人都激动了,立马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那群人,“苏大人,他们,他们打我·······”
苏玉青看了眼那群人,冷声道:“你们都是曾经犯过事的人,发配边疆,沈家好心,安排你们在此,付你们工钱,保你们性命,你们便是这般,恩将仇报的马?”
发配边疆,这辈子,除非死,否则便要不停的干活,且没有自由,没有工钱,沈家家大金矿向来都是从那些人中挑选人去管辖的矿上劳作,算是善举。
此时苏玉青的一言,瞬间压制住了那些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很是尴尬。
“管事的何在?”
苏玉青问完,人群后,便有个管事的跑了出来,上下看了看苏玉青,认出苏玉青的衣裳不料虽然看着素,实则是个贵重的,便不由分说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身为管事之人,无能管理手下的人,任之胡闹,视为失职,有负东家所托,来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剥却管事之职。”
话音落,便听见那管事的人不满道:“你凭什么剥夺我的职位?”
凭什么?
苏玉青的视线转向沈石头。
“哼,这是我家公子的心尖上的人,她的话,就是我家公子的话!”
说完,沈石头讨好的朝着苏玉青露出个笑容,意思很是明显,少夫人威武。
管事的人看了眼苏玉青,冷哼一声,低着头,心有不甘道“我不服!我不服!”
“不服?”
苏玉青走近那人,看着他,眯着眼睛道:“区区管事的,身上为何会有脂粉香?上好的楼兰蜜粉,怕是只有青楼里头牌的姑娘才用的起吧?”
“你,你,你胡说什么?”
管事的大惊,下意识的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金矿的工人身上,都有股汗臭味,唯独这人,身上确有淡淡的脂粉香,闻着很是好闻。
苏玉青并不反驳,只笑了笑,道:“我既是胡说,你又在闻什么?兰州幽香楼的头牌姑娘,包一夜,没有百两银子,不行吧?
说着,苏玉青冷嗤了声,挑眉继续逼问:“你倒是说说,区区一个管事的,哪来的钱?”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那管事的,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群众,管事的反应还算快,啊的一声,朝着外面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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