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端午节竹林杀人事件(中篇)[番外]

结果让众人大失所望,面向水潭的摄像头离案发现场太远,在四周竹林环抱遮隐间没有录下任何有用的画面。

水潭水位只到膝盖,周围是茂密高耸的竹林,沙地上仅有一串通向水潭的脚印,且痕迹与被害人的足迹吻合。凶手是如何将被害人推入潭中而不留下痕迹的呢?唯一看透真相的是一个外表是成年人内心也是成年人的成年人——晚月!

半小时后救护车翻山越岭而来,当场对做过急救措施的韵影进行救治。脸色苍白的韵影被推入单独房间,医生谢绝众人探视,说:“我们会尽力抢救的,请在外面等候吧。”

门口的急救灯倏然亮起,被挡在门外的晚月疑惑地望向天音:“为什么你朋友家里会有手术室……”

“剧情需要嘛。”天音不解地挠挠头,扯开话题道,“幸好韵影没死,她醒了我们就能问出凶手是谁。”

磷汇意有所指地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众人立即心照不宣地将目光投向帘明。无端被怀疑的帘明觉得委屈:“你们看我干什么?当时我和晚月前辈在厨房做饭,吃饱了撑的去害韵影啊?”

“不能怪磷汇疑心,我也觉得是你。”常勒站到磷汇身边,摊手说,“你一出场就对韵影恶意很大,说不准这段时间都对她恨之入骨,潜伏在百斩堂想把她弄死。”

“你有证据吗?别乱说。”帘明拉住晚月的手,“晚月前辈,刚才我可是跟你在一起的,你快给我作证。”

“要我作证?”晚月不敢轻信任何人,客观地说,“擎华进来之后你去拿东西了,那时你是一个人行动。”

“这……这怎么能说是我呢?”本以为晚月会说句公道话,大受打击的帘明气得跺脚,指着磷汇和常勒骂道,“你们两个魔族是一伙的,遇到问题就全部怪到我身上!”

她扭头就跑,擎华追过去几步:“帘明——”

还没追上帘明就跑没影了,擎华垂头丧气地回归队伍,晚月严肃地问:“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擎华积极地举手抢答,“帘明被你们气跑了,我的椒盐鸡肯定也没戏了。”

晚月嫌弃地看她一眼:“谁在说椒盐鸡,我说韵影。”

“我知道我知道,”磷汇紧跟着回答,“韵影死了,以后我们百斩堂玩大富翁就没人当银行了。”

常勒痛心地捂住嘴:“天哪。”

“你们能不能靠谱一点,韵影可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害了。”晚月气个半死,扭头追着帘明离开的方向跑过去,“叫天音给你们准备吃的吧,我去跟帘明说几句。”

只记得吃饭的擎华出声挽留,晚月却头也不回地跑走了。这个地方果然有问题,说不定杀人凶手就在一行人之中,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必须尽早揪出凶手。

晚月一路跟着帘明跑到走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栖川的声音:“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脑力活动本来就费力气,有个助手就更好了。晚月感动地握住栖川的手:“栖川,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条心。”

“其实是她们不让我进厨房。”栖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推开帘明的房门探头进去问,“帘明,你生气了?”

帘明丢过来一个枕头:“当然啊,不是我害的韵影!”

晚月扬手将她丢过来的枕头接住,尽量保持着冷静说:“你放心,我们不是来跟你谈这个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韵影有没有接触过奇怪的人,或者和别人吵架?”

“奇怪的人……”原本趴在沙发边的帘明坐起来,认真思索一阵道,“还真有一个,那是百斩堂的清洁工,有时候她下班的时候我们刚到,她就会和我们一起打扑克。”

晚月赶紧坐到她旁边:“这个人哪里奇怪?”

“她很喜欢打那种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的赌,但是她牌技很烂,每次都是她最先脱完。”帘明回忆道,“韵影说她不是喜欢打牌,是有暴露癖。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可她今天不在这,莫非她一路跟着我们?”晚月觉得不大可能是这个人,又问,“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帘明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一拍大腿说:“如果你们怀疑是自己人动了手脚,我建议你们去调查一下常勒。”

“常勒?”栖川问,“她和韵影又吵架了?”

“你们问了就知道了。”帘明挥挥手,复又回过神来逼问栖川,“不对,你以为你可以审问我吗?”

“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有人站出来保护大家的安全。”晚月拦住帘明赔着笑打圆场,认真道,“我觉得这地方很古怪,说不定天音朋友是搞诈骗拐卖的。”

“好吧,随便你们怎么想。”帘明哼一声,“我敢说常勒绝对怀恨在心,监控一定也是她搞坏的。”

看来这背后另有隐情,晚月搬出耐心问:“你们发现韵影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啊?常勒是什么表情?”

“我没注意,光顾着捞韵影了。”帘明托着下巴努力回想,沉思一阵说,“常勒似乎非常高兴,眼神中三分得意四分欣喜两分幸灾乐祸,还有一分心虚。”

她说得太夸张,栖川质疑道:“你不是没注意看吗?”

帘明嘿嘿一笑,找补着说:“感觉,我感觉出来的。”

众人的怀疑扑灭了帘明度假的热情,她扬言三天都不要出门,除非大家都向她道歉。栖川和晚月答应帮她传话,帘明说要睡午觉,两人便顺水推舟离开帘明的房间。

楼下的抢救还在继续,其余几人都没了踪影。两人靠在墙边,栖川说:“帘明好奇怪,她肯定在隐瞒着什么。”

“常勒抢了韵影的小夜,韵影不杀常勒就不错了,常勒怎么还去惹人家?”晚月思忖道,“栖川,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栖川理不清思绪,抬头看见常勒鬼鬼祟祟地走过去,“快看,常勒怎么没跟天音她们去厨房?”

正好有话问她,两人跟着常勒走进储藏室,诸多酒瓶干粮整整齐齐码在架子上,常勒张望一阵,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晚月走进去问:“你怎么不去厨房?”

“我又不做饭,留在厨房干什么?”常勒笑着举起手里的酒瓶,神采奕奕地说,“我来整点餐前酒,你们不知道,天音这朋友真是土豪,家里全是82年的……”

她低头一看标签:“冰红茶?”

架子上还放着不少东西,栖川拿起旁边放着的透明密封袋,问:“这种小袋子里装的粉是什么东西?”

“○粉?是不是○粉?”晚月警觉地问,“我就知道这房子来路不正,搞剧团绝对挣不了这么多钱。”

栖川搓几下袋子里灰色的粉末:“这粉黑乎乎的,难道是芝麻糊?刚好我们没吃午饭,泡点黑芝麻糊垫一垫吧。”

“这有大杯子,”晚月麻利地从架子上取下玻璃杯,对常勒道,“你喝冰红茶我和栖川喝芝麻糊,三个人一起。”

一个人是喝三个人也是喝,常勒没有异议,三个人拿着杯子和冰红茶来到客厅,栖川精神百倍地去烧热水。她捧着三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回来,将其中一个放在常勒面前。

晚月揣着两手,活像电视上访谈节目的主持人,常勒举杯喝茶,晚月问:“听说你和韵影最近有矛盾?”

常勒被她这么一问呛得直咳嗽,放下杯子反问道:“是不是帘明告诉你的?你千万别信她,她就是不爽我和磷汇怀疑她,想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来。”

这人是个硬茬,晚月恐吓道:“你最好不要隐瞒,待会儿我还能问磷汇。再说了,等韵影醒过来指认凶手,万一她还在记恨你抢走小夜,就真的向警察举报你了。”

“真的不是我,”常勒恼怒地挥挥手,说,“要报警也是我先报警,磷汇韵影帘明,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抓起来。”

栖川赶紧问:“为什么?”

“那还是一个月前……”常勒抱着酒瓶,压低声音对前两人道,“你们必须答应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直到晚月和栖川赌咒发誓,常勒才怆然道:“一个月前的某天,我洗澡的时候发现我身上有很多伤口,有些在我碰不着的地方,也不可能是我自己睡觉的时候挠的。”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栖川和晚月震惊地对视一眼,常勒说:“我当时就明白有人偷进我房间,欲行不轨啊。”

“我的妈呀,这是犯罪。”晚月又惊又怒,拉过常勒低声问,“你睡得这么死吗,这都醒不过来?”

“当然不是,我怀疑是我的食物里出了问题。”常勒怒火中烧,“我去查了我房间门口那条走廊的监控,结果发现有几个晚上摄像头没在工作,我就知道是内部员工干的。”

“是……”栖川试着猜测:“是韵影干的?”

“不止。”栖川和晚月瞪大眼睛,常勒丢掉手里的酒瓶,哀嚎一声说,“后来我想起那段时间磷汇每天下班前都会热牛奶给我,我当时就在想她为什么这么好心。”

“抓贼拿赃,我偷偷买了个摄像头装在我房里,想录下这群人的犯案经过。”常勒比划着说,“那天我故意倒掉磷汇给我的牛奶,她们没发觉,当天晚上果然来了我房间。”

晚月紧张地问:“她们来了几个人啊?”

常勒闭眼道:“就她们三个,我假装睡着,她们围到我床边,帘明站在床头,要对我伸手。韵影拉住她,说——”

她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晚月问:“说什么?”

“‘别打脸,不然她明天一洗脸就发现了’。”常勒目光呆滞一字一顿地说完,跪倒在晚月身边抱头痛哭起来,“然后……然后她们三个就把我揍了一顿。”

“别哭了别哭了,你看韵影这不是遭报应了嘛。”晚月赶忙把她扶起来安慰,惊疑之下还是忍不住细问道,“她们三个在你的睡前牛奶里下药,就是为了打你?”

“我也以为她们会做别的,结果她们打完我就走了——”常勒拉着晚月的袖子大哭,“后来我报警抓她们,韵影还狡辩说吃饭睡觉打老板是百斩堂的企业文化……”

她拽着晚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栖川把放凉的芝麻糊递到她嘴边:“好啦好啦,别难过,都过去了。喝点芝麻糊吧,待会儿叫天音给你做好吃的。”

常勒吸吸鼻子接过来尝了一口,问:“怎么是苦的?”

栖川搅几下勺子:“不应该啊,难道是水加少了?”

晚月拿起自己面前那杯,凑近闻了闻味道,惊愕地抬头说:“不儿,这个味道有点像水泥啊。”

十分钟后,常勒也被推进手术室。栖川和晚月在门口面面相觑,一番商讨下来决定暂时不要宣扬这件事。正逢天音通知众人到餐厅吃饭,磷汇也在那边,两人便欣然应下。

到了餐厅,扬言永不出门的帘明竟然也在。晚月拉开帘明对面的椅子,问:“你不是说你不出来吗?”

“她们跟我道歉了,”帘明笑得格外灿烂,抓起手里的鸡腿边啃边说,“而且天音前辈做了椒盐鸡。”

“嗯嗯嗯,嗯嗯嗯嗯,”擎华疯狂地往嘴里塞鸡肉,拿筷子当指挥棒对晚月和栖川比划,“嗯嗯嗯嗯嗯。”

晚月担忧地问:“你是不是又忘记怎么说话了?”

“应该是香迷糊了,晚月前辈你们也尝尝吧。”磷汇殷勤地把盘子推到晚月面前,“常勒怎么没过来?”

栖川刻意地咳嗽两声:“她在手术室跟韵影作伴。”

帘明立即质疑道:“她有这么好心吗?”

“说到好心,你们对韵影也不错吧。”晚月没碰桌上的菜,对天音和磷汇笑道,“今天你们老是和韵影说话,对她好得反常。偏偏是她出事了,这算什么?”

“算她倒霉,”天音无所谓地扒拉着碗里的饭,抬头跟晚月对视道,“看我干什么?韵影醒了凶手自然跑不掉。”

晚月一心查出真相,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和磷汇突然要对韵影这么好啊?”

“也是我和韵影关系好她才肯跟我说,她没告诉你就是跟你没关系。”天音淡定地放下筷子,波澜不惊地说,“我觉得没有人要害韵影,是她自己想不开。”

“你是说韵影自杀?”晚月不可置信地问,“自杀也选个痛快点的方式吧,为什么要在那么浅一潭水里?”

众人也纷纷停下筷子看过来,天音叹了口气,说:“你们当中除了帘明以外都不是青渌门的人,对韵影一无所知也很正常。帘明跟她关系不好,也不知道韵影家里的事。”

“我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韵影的老师跟我老师还是好朋友呢,”帘明争辩道,“我记得韵影她们家条件还不错,阖家团圆生活幸福,最近好像也没出什么变故呀。”

天音沉默一阵,说:“她们家最近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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