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大家刚熬过一轮高强度 项目 ,能稍作 休整 。岂料 周一 刚过,“彩虹” 的一位富豪老友 便来电,洽谈合作 设计一套一线海景豪宅的事宜 。
彩虹跟那位富豪老友 通电话 时,那笑容简直抑制不住,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更令人欣喜 的是 ,“清源”建筑设计工作室的声誉已略有起色 。那些曾合作过的老客户,也纷纷转介绍了一批新的委托人 。
在主持任务分配会议时,孙玉琬乐得合不拢嘴,感觉这笔钱都快数不过来了。
才短短几天,办公室就接了足足五个项目,有大有小。这跟年初的情况简直是天差地别——当时整整一个月才接到三个项目,大家都是勉强糊口。
真应了那句“苦尽甘来”啊! 只要熬过最初的困难时期,后面真的能蓬勃发展。
胖胖接下的新项目,客户是三个月前她负责翻修祖宅的那位女客户介绍来的朋友。她有些忐忑,小声问大家:
“这个项目,咱们要不要考虑给点折扣或优惠?”
孙玉琬看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抬地对胖胖说:
“新客户我们没有优惠的。咱们的优惠只针对老合作伙伴,他们既是客户,也是咱们的介绍人。新项目是他们介绍来的,所以优惠当然要给他们。”
“我明白了!”
胖胖虽然才毕业两年,但领悟能力很强,一点就透,知道该做什么。
“这周末我打算请陈姐吃个饭,感谢她给我们介绍新项目。”
翠翠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咖啡:“我刚听说市里正在酝酿举办一个‘深水湾规划设计大赛’,很多大公司都参加了,看来政府要改造‘皓月湾’的传闻是真的了。”
彩虹作为资深员工,表示赞同:“皓月湾的改造是一个国家级项目,受到了国内外的高度关注。这次比赛就是一个试水,如果在比赛中引起关注,等皓月湾项目正式公布时,我们就会占有非常大的优势。老板,你觉得呢?”
孙玉琬说:“当然得参加!这么好的切磋机会错过了,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孙玉琬已经完成了一份近五页的计划书,她摘下眼镜放在水杯旁,看向翠翠。
“我想负责这个比赛。”翠翠答道。
大娘用力拍了下翠翠的肩膀说:“这小子行啊!有胆量跟那些大能一较高下。”
有了明确的指引,办公室的各位成员立即投入工作,各自负责独立项目,也参与共同项目。孙玉琬作为负责人,也同时在跟进三项不同的业务:
一是一套老宅的翻修设计。
二是一家特色书店的改造方案。
三是那套位于海边、极尽奢华的海景别墅设计。
关于“清源办公室”的薪酬构成,除了固定月薪外,还包括奖金、加班补贴和差旅补贴。
这些财务数据让孙玉琬每次看了都头疼,全靠会计大能陈沛琳撑着。
陈沛琳就是全办公室公认的那尊“神”,所以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外号的人。
而孙玉琬的外号,正是陈沛琳在她入职第三天给起的。当时陈沛琳一脚踹开门,径直冲进孙玉琬的办公室,揪着她的衣领吼道:
“你这样报税,是想把整个办公室都送进监狱吗?!”
从此,陈沛琳就给自家老板起了个外号叫“叮当”,什么意思没人清楚,反正整个工作室也只有她敢这么叫老板。
接下来的几天,孙玉琬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首先着手处理老宅翻修项目。
首先是与客户会面沟通,深入了解他们的需求、愿景和期望。随后进行实地勘测、现场尺寸测量,并利用3D扫描或全景摄影记录现状,仔细核对建筑结构、水暖电系统、天花板、墙面、地面等所有细节。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五傍晚七点,她仍然在办公室加班。电话响起,来电人是孙伟庭。
孙伟庭一听到电话接通,就直接问道:“你今晚不打算回主宅了吗?”
主宅?
孙玉琬赶紧放下手中的铅笔,抬眼看了下台历,上面赫然写着十月三十日,下面特别用红笔备注着:回主宅
“哎呀,我彻底忘了!我马上收拾东西就回去!”
电话那头,孙伟庭突然听到“嘭”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他语气一紧,问道:“什么声音?”
孙玉琬一手夹着电话,另一手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笔筒。幸亏地上铺着厚地毯,笔筒才没有摔碎。
“没事,只是笔筒掉了。我在收拾东西了,马上就到。”
孙伟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我就在瑞福楼楼下,你出了大门往左手边看。”
孙玉琬没想到哥哥居然会亲自驾车来接,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一片狼藉的办公桌。考虑到明天就是周末,她索性把所有项目文件和资料都一股脑儿塞进一个大纸箱和随身袋里,然后匆匆离去。
陈沛琳一向雷打不动五点准时下班,今天是周五,彩虹和胖胖也都提前溜号了。大娘和福福去看项目现场,今晚不会回来了。现在整个办公室只剩下翠翠一人。
孙玉琬走到翠翠的工位前,敲了敲隔断,探头看到他依然全神贯注地对着电脑。
她柔声提醒道:“翠翠,今天人走光了,别工作超过七点了啊。有事就带回家做吧。”
翠翠摘下耳机答道:“我记得的,姐再见。”
“再见!”
翠翠摘下耳机,笑着答道:“我记得的,再见。”
孙玉琬:“再见!”
瑞福楼坐落在海城最繁华的街区,虽然楼层不高,但商业氛围浓厚,整条街的商铺几乎不打烊。
孙玉琬下到一楼,抬眼望去,一辆凯迪拉克凯雷德ESV V系列映入眼帘。然而,比起这辆豪车,站在车旁的男人那英挺挺拔的身影和出众的气场,才真正是焦点所在。
几个路过的女孩忍不住低声议论:
“太帅了,我超迷这种身材的。”
“是演员吗?我怎么没见过?”
“也许是三线小演员吧,但长得这么好看,只要拍一两部戏肯定会爆红。”
“说不定是哪位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呢。”
对于其他评论,孙玉琬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在这个人参稀少、竹根遍地的时代,真货稀缺,赝品泛滥,所以长相出众的人出门,难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但把那位四十二岁、有妻有女的大叔叫做“小白脸”,这就有点过分了。
孙伟庭没想到妹妹从办公室出来,竟是大包小包、全副武装,活像个行走的搬家公司。
他立刻摘下墨镜,随手放进了西装口袋,快步走过去,一把接过那个沉重的纸箱和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后备箱自动弹开,孙玉琬不禁一愣:里面也被塞得满满当当,赫然全是一些价格不菲的礼品。
“呀,这里面已经满了!谁送你的?”
孙伟庭打开后座车门,把孙玉琬的行李都放了进去,然后似笑非笑地反问:“难道你打算两手空空回主宅吗?”
孙玉琬被这么一提醒,才猛地拍了下额头,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准备礼物。
“现在时间还早,附近有几家商场,里面的货色也不错。我自己去买几样也行。”
孙伟庭拉开副驾驶门,低头看着妹妹:“你有钱吗?上车吧,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
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孙玉琬只好听话地坐进副驾驶。车里暖风已经开了一会儿,一坐进去就感到温暖舒适,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哥,嫂子跟贝贝都在主宅吗?”孙玉琬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孙伟庭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就差你一个了,磨磨蹭蹭到现在还在外面晃。亲戚们可是从周初就开始拖家带口地赶过来了。”
孙玉琬:“那肯定很热闹吧。”
孙伟庭:“吵死了!”
妹妹听哥哥这么说,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便把座椅靠背往后调了一点,然后拉起外套盖住脸,打算睡一觉。
孙伟庭很少来这片区域,于是他启动了导航App查看地图,然后驾车驶离。
孙玉琬还没睡熟,就感觉被人摇醒了。
她睁开眼睛,拉下外套,发现车正停在地下车库里。她带着一丝疑惑问哥哥:“这是到哪儿了?”
“你不是说要买东西吗?进这个商场看看有没有想买的?”
“我还没想好要买什么呢?”
“既来之则安之,进去看看吧。”
孙玉琬跟着哥哥进了电梯,直奔商场的高端消费区。根据驾车行驶时间,她猜这地方离瑞福楼应该挺近,但究竟是哪家商场她完全不清楚。
她一边跟着走,一边喃喃自语:“人参、冬虫夏草、燕窝、鲍鱼……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些了。”
孙伟庭听完,目光冷淡地瞥了她一眼,语速极慢地说:“那个人什么都不缺,家里的礼物早就堆满一个房间了。你买的,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我知道,但礼节上还是得买几样。”
说罢,孙玉琬便径直走进一家高端补品店。起初店员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都忙着围着她身后那位气场出众的男人献殷勤。
孙玉琬对此倒不以为意,她抓紧时间选了一盒人参、一份冬虫夏草、一份燕窝,自己拿到柜台准备结账。
那些围着孙伟庭的店员们说得口干舌燥,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谄媚地介绍着,然而,孙伟庭却只是不停地询问商品的细节和价格,听完后又皱眉摇头,始终不见他有任何购买意向。
店员们在费尽口舌之后,心里不禁感到一阵烦躁和不耐
其中一个原本围着孙伟庭的店员正要转身离开,无意间瞥到孙玉琬正在柜台结账。当她看到账单上高达十万元的金额,以及这笔提成却算在了旁边那位同事头上时,脸色瞬间就黑
了下来。她气得直跺脚,愤愤不平地走开了。
这一切的变化都尽收孙伟庭眼底,但他毫不在意,等妹妹付完钱才走上前帮忙拿东西。
“哥,一共十万块。”孙玉琬撕下收据,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那名女店员看到这情形,脸上带着困惑想走上前询问,她身边另一位同事急忙伸手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她猛地转身,恶狠狠地瞪了同事一眼。
这位郁闷的店员指着孙伟庭,抱怨道:“我费尽口舌,他什么都没买,害我错过了大客户!”
那名同事叹了口气,低声说:“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你就凭客人外表来判断购买力,唉,真是……不看新闻真是要命。你自己想死就死,别拖我们下水。”
收银员在旁边摇了摇头,插话道:“你想想,这里是顶级商场,如果真没钱,谁敢随便进来闲逛?既不看新闻,又不动脑筋。”
那名女店员听了同事的话更是一头雾水,旁边有热心同事告诉她。
“那个女孩我们不认识,但那个男人是孙伟庭,身份背景你自己上网查吧。”
买完礼物,孙玉琬这才彻底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直到车子开到主宅大门口才醒。
明天是孙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早在半个月前,孙家上下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从周初开始,各房亲眷便拖家带口地陆续涌入祖宅,把这栋本应静谧的占地近百年大别墅搅得一片乌烟瘴气,彻底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现任的吴管家是孙景神退伍时就跟着他身边的得力旧部。后来吴管家成家生子,便带着妻儿近二十年来继续留驻于这座历史悠久的别墅,负责孙家所有的内务。
孙伟庭把车钥匙交给吴管家,目光扫过宽敞的前院,对表兄弟们那些价值连城的超跑——布加迪、劳斯莱斯、兰博基尼、科尼赛克、法拉利等横七竖八的停放深感不满。他冷着脸吩咐佣人重新规划车位,然后径直领着妹妹走进主宅。
大厅内,早已乱成一团:婶婶和阿姨们扯着嗓子,正声嘶力竭地搓麻将,喧闹声震耳欲聋。叔叔伯伯们吵吵嚷嚷地围在孙老爷子身边,声音大得像在叫卖,老爷子笑得前仰后合,却显得俗不可耐。那些表兄弟们则直接在外围吞云吐雾,烟雾缭绕,将宽敞的大厅搞得乌烟瘴气。
大厅里没有一个人主动注意到孙伟庭和孙玉琬这对刚进来的兄妹,或者说,他们即使看到了,也心照不宣地假装没有看见。
在座的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们,许多都是即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的孩子。而孙伟庭和孙玉琬的父亲孙景神,则是老爷子和正房夫人所生的嫡长子。
孙伟庭看着这场面,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他转头问妹妹:“你打算过去打个招呼吗?”
事实上,孙老爷子早就将兄妹俩的身影收入眼底,却偏偏硬是装作没看见。此刻听到孙伟庭那毫不掩饰的挑衅,他瞬间气得满脸通红,手中的手杖狠狠敲击在地上,中气十足地大声呵斥,声音震得大厅里所有人都心头一颤,惊恐地望向兄妹俩。
”她没长嘴吗!还是个哑巴!”
孙老爷子的怒吼声响彻大厅,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然而,孙伟庭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神色一贯地淡漠,对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毫不在意。
孙玉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神态依旧平静。孙玉琬淡淡地说:“既然已经到了,我打个招呼也好。”
她没有多言,径直走到孙老爷子面前,微微低头说:“孙女给爷爷请安。也给各位叔叔伯伯请安。”
孙老爷子猛地把头扭到一边,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周围那些坐着的人也急忙回礼,但个个都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深怕别人听清。
那些坐着搓麻将的婶婶阿姨们,迫于孙伟庭杵在一旁那股强大气场的压力,心里再怎么憋屈,当孙玉琬走到她们面前问好时,也都不得不乖乖地向她问好。
房间里的人都以为这场风波就算告一段落了,所有人都巴不得这场问安能快点结束,因为谁也受不了孙伟庭那冷冽如刀的目光扫视过来。
孙伟庭目光冷冽地扫视全场,语气极尽不屑,一字一句地开口道:“爷爷老是教导晚辈要懂得尊敬长辈,那么外面那些坐着的小辈们,难道都是眼瞎、耳聋、嘴哑,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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