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余额已经有五万多块了！

虽然对真正的神豪来说这不算什么，但在这样一所学生人均月生活费两千的大学校园里，他已经可以活得很滋润了。

老板正忙着招呼人，见他来了，眼前一亮，赶紧递上一张菜单，笑容熟练地挂在脸上：

“您好，来点什么？”

时尧坐下来，把自己半懒半倚地陷进椅背里，一条长腿顺势往外一伸，整个人松散慵懒得像晒太阳的猫。

修长的手指搭在菜单边缘，骨节分明，冷白皮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晃得人有点眼晕。

他扫了一眼菜单：

“啤酒、羊肉串、麻辣小龙虾。”

语速慢条斯理，像是刚起床没清醒，懒洋洋的。

老板愣了下：“啊……好。”

他转身就要去传菜，结果下一秒，时尧似乎觉得不太够，又把菜单倒过来翻到最后一页。

那一页——清一色最贵的海鲜类菜品，平时点的人凤毛麟角。

时尧抬眸，神情很认真地说道：

“……还有这一页，一样来一份。”

老板：“？”

空气静了一秒。

“……啊？”

“都来，”他笑了笑，唇角漫不经心地勾起，“不够再加。”

老板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神仙顾客！

要知道他这家店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点串都恨不得一根串三个人分着吃，再配个肥宅快乐水都得犹豫半天。

而眼前这个帅哥，倒好。

菜单最后一页清一色的顶级海鲜：椒盐大鲍鱼、蒜蓉扇贝、香辣皮皮虾、招牌烤生蚝……

一份就是近百块，时尧直接来了一页？

老板表面笑眯眯，心里却飞速预警，疯狂回放以往逃单记录。

这人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吧？

长得再好看，有屁用！

他下意识地盯紧时尧的位置，心里十分警惕：

一旦对方吃完不结账，他就跳桌扑上去把人按住！

——不过下一秒，时尧点完单，打开手机当着他的面扫了一下二维码。

老板的手机“滴”地响了一声。

“收钱包到账1048元。”

老板：“……？”

老板：他、他居然直接付钱了？！！

一时间，老板站在原地，像被清蒸的大虾呛了口蒸汽，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学生？！

这么花得起钱？

而另一边，时尧已经安然靠着椅背，悠悠打了个哈欠，扫了眼对面聚餐的男生宿舍一群人，看着他们三人分一扎啤酒的样子，唇角微微一翘。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但花钱——真香。

弹幕正飞快滚动：

【卧槽他真跑出来了？？？】

【不是，这一秒刚从变态手里逃出来，下一秒就吃小龙虾？】

【他比那变态还变态……】

……

系统提示温柔响起：

【观众震惊值 2500，账户到账￥25000】

时尧吃完最后一串羊肉串，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唇角泛着懒散满足的弧度。

他冷白的指尖随意地拈起纸巾擦了擦嘴角，一双修长的腿交叠着伸展，像只吃饱了的猫咪，惬意极了。

可惜，这种满足感也就持续了短短三分钟。

他觉得——还不够尽兴。

唉。

说到底，他的爱好真的太少了。

打游戏太累，搞人际太烦，做任务太苦。

他思索了一圈，得出的结论还是两个字：

吃饭。

除了吃……还是吃。

于是他拍拍裤腿站起身，整个人姿态优雅又懒散，像深夜拉风出来觅食的黑色猫咪，擦了擦手就打道回府。

系统贴心地为他导航：

【导航开启：回宿舍路线为直行 →右转 →穿过教学楼 →五号楼，宿舍已定位】

时尧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吊儿郎当地走回宿舍楼，宿舍门还没推开，就听见里头几个舍友正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

“你们听说没？隔壁寝室有个哥们儿——失联了。”

“真的假的？”

“真的！张霄啊，说是晚上下楼买瓶可乐，结果三个小时都联系不上人。”

“……哈？不会是跟女朋友跑去约会了吧？”

“他有女朋友？上次不还说在搞暗恋来着……”

“说不定是背着所有人偷偷在图书馆自习，晚上不回来那种？”

“是他的风格，肯定是偷偷卷去了——”

这时，时尧懒洋洋地倚着门框，一只手搭在门把上，悠悠地补了一句：

“……然后把自己卷死在图书馆了？”

话音一落，宿舍里安静了两秒，下一秒，集体“噗”地一声笑喷。

“哥你能不能别一张嘴就这么毒？”

时尧无辜摊手：“他如果真是失联了，死亡这种可能性远高于失踪。”

“……倒也对。”

寝室里气氛一片轻松。没人真把这当回事。

毕竟谁会觉得一个普通的大学男生，能凭空消失在自己学校里呢？

而时尧靠在门框上，也笑着低头，打开门刷脸进宿舍，准备洗个澡睡觉。

谁都没想到。

第二天。

清晨六点，校园广播一如往常地放起了早起曲目。

但消息比这旋律快了半拍传开。

据说，美术学院的钟楼出事了。

“你听说了吗？张霄……真出事了。”

“他真的死了？”

“……尸体在钟楼的圣母像上找到的。”

“我靠，那不是在教学楼顶层吗？！”

“听说……他被摆在了圣母玛利亚怀里，就像米开朗基罗的《哀悼基督》，整个人都……不对劲。”

“血把大理石都染红了。”

“雕像本来是白的，现在像流了眼泪……”

“好像是故意摆拍出来的，像是在模仿什么仪式。”

……

美术学院教学楼第六层，钟楼玻璃门早已封锁。

警方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几个穿白色防护服的刑侦人员正在拍照、记录。

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原本高高矗立，低头慈悲地望着人间。

此刻，她的双臂中抱着一具少年尸体。

张霄闭着眼，面容安宁，双手被合十状放在胸前，像是在沉睡。

而他身下，是一大滩已经凝结、暗红的血。

鲜血从他背后蜿蜒而下，染透了纯白的圣母雕像底座，在阳光照耀下泛出冷冷的光。

整幅画面，静谧、诡异、美得令人作呕。

而在雕像基座上，还用红漆写着一行小字——

“献给神的第一份祭礼。”

……

时尧坐在食堂，一口没咬下刚买的包子。

他看着手机上弹出来的新闻标题——

“南大发生命案，警方正在介入”

配图模糊，但能隐约看见雕像怀中静躺的尸体。

他忽然没了食欲。

“我靠……”

他低声骂了一句，包子掉回盘子里，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变态是美术生吧？排场搞这么大。”

系统这时冒出来，语气带着某种警觉与讽刺：

【检测到直播热度骤升，罪案值相关奖励系数提升】

【系统提示：请宿主做好随时被凶手选为下一个祭品的心理准备】

【你的表演，观众很喜欢噢。】

【请继续加油！^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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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