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这是洛森没有休息的两天,翻遍了整个城中都没有找出穆尔。
暴躁的气息一直在周身盘旋,让其他人都有些不敢接近。
这样的洛森让他们太过陌生。
像是一只临近发疯边缘的凶兽。
偏偏这时候,竟然放出教皇殿下大婚的消息,起初他们以为只是一个谣传,没想到全城人都知晓了,甚至贴了告示。
这下他们不得不相信了。
只是依旧觉得这两天跟做梦一样。
一向温和的圣子快要发疯,而从未有过教皇结婚的例子也印在眼前。
平静的城中沸腾了起来。
忙于寻找岁岁的洛森根本没将目光放在洛蒂结婚身上,他结婚与自己何干,自己的老婆都被人偷走了,实在无暇顾及他人。
在听见洛蒂要结婚后,他也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又投入到找岁岁的进程中。
“你们说教皇殿下要娶的是哪家贵族小姐?”
“听到这个消息我还以为又是哪家传出来的谣言。”
“不可思议,很难想象教皇殿下这样一生都奉献给神明的人会结婚。”
“以往的圣子、教皇中从未有过结婚的先例,难道要就此打破了吗?”
“这样一来,岂不是很多贵族小姐都会盯上每届圣子,那可是下一任教皇啊。”
“我倒是好奇是谁这么有魅力竟能让以性冷淡著称的教廷人员结婚。”
周围探讨的声音无时无刻钻入洛森的耳中,现在的整个城中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他内心有些烦躁,眼底又有红光闪过,这次持续的时间更久。
“圣子,明天教皇结婚我们...还找吗?”一名骑士长询问着。
“找!必须找到他。”
他的岁岁,一定会回到他身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
婚礼的前一日。
白岁岁在逗弄着白鸽。
“你是不是胖了?”他抱起白鸽掂了掂,弯着眸子,“真胖了,胖鸽,明天就把你炖了。”
白鸽惊得扇开了羽翼,察觉到白岁岁的笑意,他又咕咕两声,低头啄着白岁岁的手。
不疼有些痒。
白岁岁摸摸它的头,顺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揉了揉。
“咔。”
门从外面被扭开,白岁岁放下白鸽,一路小跑过去,撞进那人的怀里。
“殿下。”
甜腻的嗓音让洛蒂眼眸颤了颤,一双手如同白岁岁抚摸白鸽那般抚摸着他,温润的眼瞳带着宠溺:“又忘记叫我什么了?”
白岁岁反驳:“才没有。”然后轻叫一声,“洛蒂。”
“嗯,岁岁宝宝真乖。”
“不要叫我宝宝。”白岁岁红着耳尖,“感觉怪怪的。”
洛蒂十分顺从:“好。”停顿两秒后又带着笑意,“未婚妻。”
然后跟个小孩子一样抱着他,像是抱住了自己的所有物,宣示着主权:“我的。”
有力的手将他半搂着,脚尖离地,然后虚虚坐在洛蒂的手臂上,为了稳固身子,白岁岁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感受到肌肤之间相互晕染的温度,白岁岁的眼尾也挂起一抹绯红。
“洛蒂,明天...”
“怎么了?”
洛蒂已经坐在了红丝绒垫的椅子上,面对着白岁岁,看着他漆黑的瞳孔,身体里面的血液又开始沸腾,眸色加深。
他垂眸敛下神色,将头轻轻依靠在白岁岁的肩上:“明天怎么了?”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准确来说,是他偷来的婚礼,从另一个即将成为他的人手中。
白岁岁从脖子上泛起的红色一直蔓延到脸颊,这是羞涩的粉红,让洛蒂忍不住沿着脖子亲了两下。
脖子上的濡湿传来让白岁岁的粉红变得有些深,他像是一个真的要嫁人的新娘子,带着期待、羞涩还有担忧:“洛蒂,可是我是男生...”
“他们真的会接受吗?”
在他的观念中,这个世界似乎对两个同性之间的情视为不耻、罪恶。
是被神所厌弃的。
看着白岁岁为他们的婚礼担忧着,洛蒂心下像被温泉笼罩,他温柔道:“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他隔着衣服亲吻在那心脏的地方,“岁岁只需要安心地做我的新娘就好了。”
白岁岁羞涩地点头。
洛蒂轻轻咬上白岁岁的耳尖,慢慢吮吸着,带着逗弄的心思,让白岁岁的整个耳朵变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那样的艳丽。
“岁岁。”
他温热的,带着浓重的**呼喊着。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白岁岁身上溃散。
白岁岁的手指穿过他的金色,然后捏着,将他的头拉起,与他对视着。
原本的金色像是混入了墨汁,变得幽黑。
此刻的洛蒂像是荒原上的一头野狼,已经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白岁岁的指节有些颤抖,他黑色的眼珠骤然变成红色,他咽咽口水,将自己的脸贴上洛蒂的脸颊,让自己这炙热到沸腾的体温感染他。
“洛蒂,让我喝一口好不好?”
紧贴的面部蹭着,白岁岁白嫩的肌肤像是一块奶油,让洛蒂有些心神恍惚,但面对白岁岁的请求,他还是拒绝了。
“不行,岁岁,明天,等到明天就可以了。”
今天还不是时候。
这么重要的仪式他当然得在最重要的时刻进行。
洛蒂轻哄着:“岁岁,等到明天好不好,很快了。”他的手指从上滑到白岁岁的肚子,一路上带起暧昧的痕迹,“到时候,我会让你喝到撑。”
“不行!”白岁岁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扯了扯,带起他的头颅,他猩红的眼珠此刻完全的刻画了吸血鬼嗜血的本能,虎牙隐隐晃动,他道,“我现在就要喝。”
洛蒂叹息一声。
还没等他开口,就见白岁岁送开了他的头发,眼珠子转到别处,作势起身,像是带着恼怒。
“你不给我喝,我去找其他的食物,天下又不止你一个。”
“岁岁。”洛蒂拉紧了白岁岁的手,脸上的笑意更甚,只是笑意的深处是冰凉,他的手抚上白岁岁的尖牙,“岁岁要去找谁?”
“不用你管!”
洛蒂轻笑了一声,手移动到白岁岁的眼尾处,那里的被他揉得泛出一朵朵桃花,然后又划过眼下,过于近的距离让白岁岁的睫毛不停闪动,像是一只遇到危险想要急速逃离的黑蝶。
“岁岁真是一个聪明的宝宝。”他吻上白岁岁的眼皮,伸出舌尖狠狠舔舐着眼尾,轻笑着,“这个方法虽然老套,但确实成功了,让我嫉妒、愤怒。”
“让我想要切开自己的血液灌入你的肚子,让你全身只能充斥着我的味道。”
白岁岁张了张嘴,被洛蒂用一根手指抵住。
“不要说话,否则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在白岁岁疑惑的目光中,他掀起眼皮里面的笑不达眼底,有的只是病态般的**,他缓慢道,“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你关起来折断羽翼,让你只能依附于我,什么人都见不到,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我才是你的救赎。”
他后面越说越慢,在白岁岁逐渐苍白下去的脸色中,他轻柔地吻上白岁岁的眼皮,一触即分。
“当然,我舍不得,舍不得这样对你,岁岁,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白岁岁点头。
“好乖的岁岁。”洛蒂撬开蚌壳开始品尝里面的鲜肉,软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嘴,勾着里面的嫩肉开始共舞。
这个吻很深,深到白岁岁几乎以为亲吻的是一只肉食动物,将自己一点点地吃进肚子。
他的眼角沁出泪光,眼皮疯狂地颤动,像一只被狂风暴雨极大的小舟,根本承受不住暴风的摧残。
洛蒂退了出来,看着自己的杰作。
本就红润的唇现在变得更加嫣红,像是一颗熟透了的红果实,散发出芳香,诱着人前来谪取,被吻到失神的瞳孔没有焦距,睫毛被泪水沾湿,有些湿哒哒得垂着,红色的眼珠似被人精心打磨的宝石,在泪水的沾染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洛蒂爱怜地吻了吻有些微颤的唇瓣,然后然后将滑落在面颊的泪水一点点卷入口中,他觉得自己味蕾坏掉了。
咸湿的眼泪竟被他尝出了甜味,甚至有些恶劣地想要逼得白岁岁留下更多的泪珠,用刚刚的方式亦或是更过分的手法。
他俯下身,白岁岁他要继续,双手抵挡住他靠近的唇部,摇着头,带着水气摇头:“不要了,洛蒂,我不要亲了。”
“嗯,不亲。”
得到洛蒂的承诺,白岁岁这才放开手,没想到在撤离的一瞬间,手心中传来被舔的湿意。
“你!”白岁岁眼中带着羞愤,像是在控诉他的不讲诚信。
洛蒂带着笑,一脸坦诚:“我没有亲。”红舌伸出,面对白岁岁的目光,坦然自若地舔了一口自己的下唇,道,“是舔。”
白岁岁脸颊爆红。
他感觉自己的体温飞速升高。
然后便看见洛蒂伸出手,将自己的下唇割破一道口子,那血缓慢地流出,红与金色交织,形成一抹奇异的色彩。
那道口子很小,流出的血也异常的少,但飘进白岁岁鼻腔的味道却是比他闻过的所有味道都要香,像是掺杂了某种诡异的毒药,香到吸血鬼简直简单的思考都做不到。
是一种诱惑,也是致命的毒药。
偏偏毒药本身还引诱地邀请着。
“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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