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到来后，伦敦的温度一天天地往下降，潮湿冰冷的空气充斥着这个城市。
红色的死神推开under taker的大门，探出脑袋朝里面望了望，“葬仪屋。”
没有回应……看来是不在，还真是稀奇呢，难道是给谁送葬去了？格雷尔闪身进去，有些无聊地扫视了一圈周围摆放的棺材。
唔……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有些饿了。
格雷尔来到那排木架前，开始翻上面那些骨灰罐，他记得葬仪屋每次烤了饼干都是放在这种罐子里，上次给他吃的时候也是从这上面拿下来的。
可惜……大多数都是空的，就算不是空的，里面也装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反正看起来就是不能吃的东西。
格雷尔望着手中的罐子不高兴地撇起了嘴，正在这时，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一阵冷风趁机钻了进来。
“小格雷尔在找什么？”
“葬仪屋！”格雷尔放下手中的罐子奔了过去，扑到了葬仪屋的怀里，一脸委屈，“我饿了，你去哪里了？这是什么？”格雷尔看见葬仪屋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礼物盒。
葬仪屋突然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棺木上坐下，然后他蹲下了身，“这是给你的礼物。”
“欸？礼物？”格雷尔露出惊喜的神色，“可以拆开吗？”
葬仪屋点了点头。
格雷尔三两下将包装拆掉，里面静静躺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后跟处是一个银色的金属骷髅。
“喜欢吗？”
“……喜欢。”
“怎么了？”
“人家太感动了嘛！”好像作为一个死神，没有谁送过他什么礼物呢。
葬仪屋握住他脚踝，“小生给你换上。”
格雷尔的脸一下红了，这个男人蹲在面前给他换鞋的时候，他怎么感觉比那次在棺材里跟他亲热还要紧张呢。
“怎么……突然想到送礼物给人家？”
“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哟。”
“嗯？”
“你看，下雪了。”
……
伦敦在12月的时候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葬仪屋为格雷尔穿好了鞋子，但是他的手依然握着红发死神的脚踝没有放开。
格雷尔觉得气氛有些奇怪，罕见的也没有说话。
“格雷尔，以后每一年小生都会为你准备礼物，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格雷尔都不要离开小生好吗？”
格雷尔没有说话。
握在脚踝上的手收紧了些。
“你今天真的有些奇怪呢，”头顶传来红发死神的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掩不住的窃喜与得意，“不过你说的，我同意了。”
然后格雷尔就发现葬仪屋的手不老实地从他的脚踝一路摸索到了大腿处，葬仪屋另一只手撑在棺木上，整个人覆在他上方。
“喂……唔……”刚出口的声音被堵了回去，微凉的唇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
一吻结束后，格雷尔已经躺在了身下的棺盖上，散开的红发被涂着黑漆的棺木映衬得特别显眼。
“小格雷尔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小生虽然很喜欢听笑话，但是从来不讲笑话，小生可是很认真的，如果小格雷尔食言了，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格雷尔看向上方的人，眼眸迷蒙。
将格雷尔的衣服下摆抽了出来，解开了上面的扣子，葬仪屋俯身。
格雷尔红着脸，忍受着心里的紧张。
葬仪屋解开格雷尔的腰带，正准备继续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打扰了，”门外传来一个平板冷漠的声音，“格雷尔，我有事找你。”
“嗯……门外……好像有人？”格雷尔不确定地问道。
“好像是你的上司，真是的，既然知道会打扰别人还来。”葬仪屋的语气里带着恼怒之色。
格雷尔想起身，葬仪屋压在他身上没有动。
“做什么啦……一会儿他闯进来了。”
葬仪屋在他脖子和锁骨处又啃了几下才放他起来，“哦呀，又要被抛弃了……”
“胡说什么呢？”格雷尔整理好衣服，戳了戳他的脸，凑过去交换了一个吻准备离开。
“等等。”葬仪屋起身，拿了一个灰色的罐子过来，递给格雷尔，“不是饿了吗？”
……
格雷尔拉开大门，威廉像根标杆一样笔直地伫在门口。
“又出事了？”格雷尔问。
“嗯。”他点了点头。
……
在格雷尔离开后，葬仪屋在脚下发现了一张叠好的纸，不是他的东西，那是……格雷尔掉的？他将纸张捡起来展开，上面画着一个像是十二芒星魔法阵的奇怪图案。
“哦呀，看来死神派遣协会最近似乎是不太宁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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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死神出事了。
在阿伦·汉弗瑞兹之后，短短几个月，这是第四个了。
“艾瑞克·斯维林，与前几个死神一样，外出任务时被杀害，死法也都一样。”
“看来是有人在针对我们死神了。”格雷尔蹙着眉，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
“格雷尔·萨特克利夫，从现在开始，中止你此次的调查任务。”威廉面无表情地看着红发死神，这家伙脖子上的痕迹还真是刺眼呢。
“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上面的安排，你只要服从就行。”威廉说完转身离开了。
“干嘛？现在开会都不叫上我了……虽然我是很讨厌开会啦，那叫我回来做什么，这种事说一声就行了嘛……”虽然不用东奔西跑去调查那么麻烦的事情，但是格雷尔还是有些纳闷，“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撤回任务呢？”
“前辈，上面并没有撤回任务，只是取消了你的任务而已，这个调查转交给了其他死神，我还得跟着继续奔波呢。”
“是吗？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对你有其他的安排吧，史皮尔斯前辈不是说了吗？我们服从就好。”
格雷尔眼底又出现了同情之色，“一群劳累麻木的小工蚁，看看，被工作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连求知欲都没了，也不知道在工作外找找乐趣。”
罗纳德：“如果前辈所说的乐趣就是在外面乱杀人然后被降职被禁足被没收武器的话，估计没有死神能承受这种乐趣。”
格雷尔不满地撇下嘴，露出一口鲨鱼牙，“我说的是恋爱啦恋爱……虽然杀人也算是一种乐趣啦。”这个臭小鬼，敢吐槽他，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对了，那个任务有新的进展吗？”格雷尔不在意地随口问了一句。
“有呢，偷走灵魂的家伙可能与死神接连遇害的事件有关系。”
“什么意思？”
“这次出事的死神与前几个有一点不同，据说找到尸体的时候，尸体周围洒满了白百合，跟窃取灵魂的家伙所用的百合一样，都是来自纯白之地。”
格雷尔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好了，前辈，告辞了，小工蚁要去干活了。”罗纳德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罗纳德。”格雷尔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前辈？”
“……没什么，就想问你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前辈我请你吃大餐。”
“啊……这还真是不像前辈的说话风格呢，”罗纳德将手放在脑后，一脸无所谓，“这种事情也要随缘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