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中人来人往,穿着豪华的礼服,杨行舞正站在角落发呆呢!便被人拉过去,“你来了,今日宾客有些多,先不面试了,换一下衣服上手看看,若是不错,直接录取。”她的话又快又急,杨行舞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和询问,意识便先随着她说的话行动起来。
换好衣服之后,手臂便被塞上来一个托盘,那人指着一个地方,“记住,脚步要稳,走路要干净,笑容,笑容呢?来,笑。”顺着她两只手指一拉,杨行舞艰难的笑着,便被推出去了。
心里面不断告诫着,脚下要稳,要笑,平稳小心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其实现在她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她面试的是酒店经理,一般的流程难道不是半结构化或者无领导小组吗?
她所有准备的都没有用,只能维持着尴尬得体的笑,让自己不至于太奇怪。
盛琝舒和老K一起出来之后,她就被扔到了车里面。
动了动生疼的后背,她眼中都是冷意,面上确是带着妩媚的笑意,车子慢慢离开了停车场,她感受着后面越来越远的建筑,知道自己离开的机会没有了,有些颓废的靠在车垫上。
一路上,开车的人一句话不说,后面的盛琝舒也一言不发。
待停在了一个空旷的不知道位置的地方,“我看你是胆子大了,今天居然敢脱离我的视线,你说我要怎么教训你?”老K脸上都是**,仿佛车座上的盛琝舒早已经脱光了衣服。
盛琝舒厌恶但却顺从的扒开了自己的衣领。
今日她穿了一生紫色的挂脖连衣裙,所以当她解开挂在脖子上的带子,紫色显得她很典雅,但现在衣服挂咋肩膀上,要落不落,复杂的妩媚冲击着对方的视线。
“你今天懂事!”
杨行舞换好自己的衣服,擦着额头上的汗,去找自己的面试官。
找了一圈,除了三三两两的服务员还在收拾和打扫,根本就没有今天让自己干活的人的身影。
“姐,我这边忙完了,请问您在哪?我们继续谈一下后面的事。”微信发出去后,等了五分钟,一条消息都没有。
没有回音的等待让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点什么。
“那个,我请问一下,周经理的办公室在哪呀?”拉到一旁忙碌的人,她只看了一眼微信头像,又可怜似的看了一眼杨行舞,“小妹妹,你这是被骗了,她就不是我们酒店的,是中介,自己带人过来这边帮忙,你这也不是第一个了,快回去吧!天都黑了。”
听到这句话的杨行舞脑袋轰的炸开,被欺骗的羞辱感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
抬头看着天面卷起的黑暗,她带着一肚子的憋屈搭地铁回学校。
啪—
刺眼的灯光炸开,克牧言下意识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怎么不开灯?”今日定亲宴的另一个女主人走进来,先是笑着扫视一番,看到角落中的人后,笑容又夸张好几分。
克牧言冷着脸,并没有搭话。
女子自顾自的走进来,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让我猜猜为什么不高兴,嗯···是因为今天见到让人不开心的人吗?”她瞥了一眼克牧言,靠在椅子上升懒腰。
“你怕什么,必死的人还会蹦跶多久?”
克牧眼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她就喜欢自私刻薄到骨子里面的人,还会露出这样懵懂可爱的眼神,于是她弯下腰,与克牧言的眼神平齐,浮夸的关心道:“你难受可要说出来,要是你不愿意和我说,我这心里呀!难受~~”
克牧言的所有情绪全部被打破,他直接指着门口,语调很冷,“回去休息。”
她脸上的笑意不减,在明亮的灯光下,每一处皮肤上的表情无处遁形。
克牧言将照片翻过来放在桌子上,回想到今日瞥见盛琝舒的和另一个女的一路纠缠。
她怎么回来了?一瞬间烦透的恶心涌上心头,这个疯女人非但没有死在国外,还搭上别人又卷土回来。
身边的手机发出嘟嘟嘟的拨号声音,但是却没有人接听,他火大的将手中的手机砸出去,心中像是无底洞一样,泛着烦躁,恐惧的情绪。
得不到抒发,反倒与时增多。
“小妹妹,我这肚子不舒服,你去帮我买一包纸吧!”杨行舞路过一个很漂亮车的时候,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子递给她一百块钱,指着不远处的便利店,语气飘飘乎的上扬,慵懒的软糯的。
她下意识看了一下她的脸,未施粉黛,紫色的衣服,即使在昏黄的路灯下,整个人莹白的好像自带光芒。
对于杨行舞好奇扫视的目光,女子向着她抬了抬下巴,“小妹妹,不该看的别看,先去买水知道吗?”
杨行舞觉得有点奇怪,对方脑袋已经泛起密密麻麻的汗水,脸上虽然很平静,但是面庞下压抑下面的扭曲,杨行舞有些担心,这是不是生病了?
盛琝舒倒在后座上,那个明显还是女学生的孩子乖乖的去给她买纸去了。
她把头放出去,感受着外面吹过来的晚风,脑袋很疼,夜晚,生病,最脆弱的时候最难受,她不免又开始想到了和克牧言的曾经。
她要是没有遇到他,自己应该刚毕业?
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像一切故事一样,年少相识,故交,感情自然不一般。
十七岁亲眼看到父母跳楼,自从那以后,她对钱权有了浓厚的**。
那个年纪的女孩,很讨厌别人怜悯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打量。
克牧言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挡在她的前面,那些让人不舒服的眼光便退避三舍,让她骄傲的神经得到喘息。
他也算是她的一束光,照射在她阴干贫瘠的内心之中。
只是后面的走向谁都无法控制,克牧言的脾气太温和,不适合金钱的斗兽场,她只好拖着他,一步一步向上爬。
某一段时间克牧言甚至惧怕盛琝舒,越是接近权力中心,越是冷漠,越是不能喘息。
只有唯一脆弱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中的某些感情才会跳出来,在她眼前跳舞。
以前有人问过她,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他,他不适合,他应该找一个温柔的女孩子结婚。
她总是笑笑,现在想来特别执迷的人,都是上辈子结下的虐缘。
她放不开手,只能带着他一起痛苦。
她倒在车座上,买纸怎么花了这么久!
并没有听到黑暗里面传来的呼救声音,杨行舞买到了水和纸巾,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药店,想到刚才女子难受的样子,她打算走过去买一点药。
走了几步,心慌的快要站不住,杨行舞下意识就转身想要往有人的地方走。
忽然出现了一只手,扯着衣领拽着就往更黑的角落而去。
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被衣领扯着脖子的时候,脸已经发紫,呼救声音也微弱得很。
她被掐着脖子,很快陷入了昏迷。
心中的恐惧痛哭还没有消散,一睁眼,她便出现在一个土坯房子之中。
大口大口的呼吸,拼命压制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鼻尖传来的潮湿的味道,鸡鸣猪脚,真是的感触和声音终于让她回过神。
咽了一口水,她环顾着,这就是一堆土搭建了一个小空间,看样子应该是农村山中的耳房,屋檐很低,外面应该是在下雨,滴滴答答打在石板上,潮湿的空气一遍又一遍钻入她的鼻腔,难受的想要打喷嚏。
她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去摸自己的后背,昏迷之前她明显感觉到被一刀砍在肩膀上,顺着耳朵剁下来。
她摸着后背,肩膀,耳朵,不仅不痛,旧伤口也没有。
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着看看是个什么情况,脚才在站到地上,脑袋后面就开始酥酥麻麻的发昏,眼前一阵一阵的黑着,身体软得像是煮过的挂面,止不住的就要跌倒。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她左右看一看,自己还倒在地上,床上的被子也有些滑落,应该是晕倒的时候,扯到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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