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流水,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稚愉借着向师无妄请教急救之法的理由,同他套了不少近乎,却始终对自己的攻略任务摸不着头脑。
师无妄表现得太完美,他的言行举止都昭显出他是个仁善的医者,稚愉跟他接触下来,都不由自主地敬佩起对方。
“姐姐,你怎么了?”
楼尚水见稚愉盯着师无妄叹息,眸光微敛,面上却笑得粲然地问道。
二人正在后院的亭子中,而师无妄则刚刚为稚愉送过药,才转身离去。
稚愉闻言,下意识地望向楼尚水,冲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师大夫颇令人佩服。”
楼尚水轻呵一声,“姐姐看来很是敬仰师大夫。”
“师大夫医术高明,为人又温润和善,别说我了,就提外面的百姓,不论有无被师大夫医治过,都万般地崇敬着他。”稚愉眉眼一弯,笑了笑道。
这段时日以来,师无妄除了在扶摇山庄替稚愉调理,还经常在外赠医施药,稚庸对此自是毫无意见,还鼎力相助,师无妄在扶摇山庄的地界内很快便名声鹊起,被传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姐姐只知师大夫的声名,倒不晓得我在外头也颇有名气。”楼尚水的语气似揶揄,又似委屈。
稚愉听得不禁失笑,“怎么会,我当然知小楼在外,可是行侠仗义的少侠。你与师大夫一个为侠客,一个为医者,行事作风虽不一样,但都在救人助人,岂非是殊途同归。”
楼尚水无奈地调侃道:“姐姐不能只夸我一人么?”她的话语之中并无偏颇,可他仍旧希望她只提及他,只关注他。
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一日日地看着稚愉,她犹如一朵本快凋零的娇花,却又突然迸发出生机,绽放出热烈而温暖的气息。
“好,小楼真的很厉害。”稚愉不过将他这话当做孩子心性,就哄着他。
楼尚水当然听得出她那哄小孩般的口吻,但他依旧心生愉悦。
“愉儿,小楼。”
稚庸浑厚的嗓音忽地响起,稚愉抬头瞥去,稚庸已大步行至她身旁来。
“爹爹。”
“师傅。”
稚愉及楼尚水先后唤了稚庸,而稚庸径自走到稚愉边上的石椅坐下。
“小楼。”稚庸冲楼尚水微微颔首,再眱向稚愉,沉吟片刻,方道:“愉儿,你一出生便失了母亲,又从未见过外家的人,如今你舅舅遣了儿女来,你可要去瞧一瞧?”
“舅舅的儿女?”稚愉不明所以地一问。
在“稚愉”的记忆里,未曾有关于舅舅的印象,更遑论舅舅的儿女了。
“不错,正是你的表哥与表妹。”稚庸点了头,“你母亲出自淮州的苍家,你表哥同表妹千里迢迢而来,只为看你一眼,好叫你舅舅安心。”
稚庸既然都这般说了,稚愉自无不应,就随他去了前厅,准备和那素未蒙面的表兄妹见一见。而楼尚水也凑上来,跟在稚愉身边,稚庸只瞟了瞟楼尚水,并没有出言制止。
前厅之中,有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在此等候。
稚愉甫一踏进前厅,那二人便同时睨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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