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稚愉回到扶摇山庄后,她遵守诺言,找了个时间准备将人工呼吸教给师无妄。
三人待在花园的亭子里,一旁摆有可休憩的榻。
稚愉讲解了一番后,示意师无妄躺在榻上。他并不忸怩,依旧眉目含笑,听从了稚愉的吩咐,直接往那张榻一躺。
楼尚水在边上瞧着,他一开始还弯着眉眼,可眼见着稚愉就要与师无妄唇畔相依,他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制止。
“姐姐,你现下既非当真在救人,何须这般,只要做个样子便好了。”
闻言,稚愉停下了继续靠近师无妄的举动,她干脆站起身来。毕竟楼尚水说得也不错,她以为这只是人工呼吸,但在楼尚水看来,怕还是会误解。
师无妄倒是面不改色,他不紧不慢地道:“在下只当稚小姐在授我以医术,是我考虑不周,稚小姐并非真正的医者,还是得注意些,以免惹来闲言闲语。”
“师大夫多虑了,在扶摇山庄内,绝不会有如此多嘴多舌之人。”
楼尚水笑吟吟地掀起眼帘眱向师无妄。
“只是师大夫有一点说得没错,姐姐到底不是真正的医者,而师大夫若是学会了此法,一旦遇上溺水之人,你无需顾忌对方是男是女,都会去救人。”
“这样才是真正的医者。”
稚愉倏地出声,她的脸上凝着盈盈笑意,眼神如秋水般温柔。
“医者本就该对病人一视同仁,并把生命摆在一切的前头。”
师无妄缓缓从榻上坐起,他那仿佛点漆的眸子正注视着稚愉,又温声揄扬她道:“稚小姐的所思所想,总叫人惊喜,你能这般以为,便胜过不少大夫了。”
和她有着相同理念的医者,并非没有,只可惜随着行医时日的增长,有些大夫会渐渐改变自己的原则,他们或为名,或为利,总会因各种借口,而去选择自己要救的病人。
不过,师无妄虽对于稚愉的话觉得讶异,但并未产生太大触动,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大夫,兴许她只是将这世间想象得过分美好,才可以说出那般理想化的言语。
“姐姐,你日后可别真去当大夫了。”楼尚水忍不住插了一句调侃似的话。
稚愉不禁莞尔笑道:“你就会打趣我,倒要让你失望了,我可学不来医术,只要会些危急时刻能救人的法子即可。”
她再度瞥向师无妄,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我才想趁着师大夫在这里,多学点救急之术。”
有着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能更好地接触师无妄,免得又被稚庸误会她钟情师无妄。
楼尚水略挑了挑眉,表现得一如既往,笑得纯良而乖巧,“既然姐姐这么说,便随你的意,我跟师傅只要你高兴就好。”
“稚小姐如此好学,在下定会尽力相授。”师无妄应下了稚愉的话,恍若毫无顾虑。
“那我先谢过师大夫。”
稚愉的眉梢眼角处都染着粲然的笑意,“不过,在你教我之前,应当由我先履行我的承诺。”
楼尚水在一旁盯着,而稚愉则继续指导师无妄该怎么做人工呼吸,他非常聪慧,她仅仅示范了一次,他便有模有样地学了出来。
稚愉不由得面露赞赏之态,且还暗自想着,这样一来,师无妄就能够去救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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