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少爷——”

被扯进来的苏樾,淋了一些热水,他本能闭上眼,感觉到少爷拽过他的手腕,将他像押犯人一样,压在墙壁上。

他侧脸紧贴墙壁,一睁眼,看见自己犹如置身大雾天气。

少爷就在他身后,他感到不妙,同时也体会到,少爷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握过他的两只手腕。

这次,他要怎么求饶怎么哄少爷?他干巴巴的:“少爷,求求你,我还不想被少爷吃掉。”

少爷撩起他的后裙摆,内裤被扯下,苏樾眼泪都冒出来了:“求求少爷!”

却换来少爷的尖齿,没入苏樾侧颈,吸了一口香甜的血,苏樾的脸色仿佛迎来了世界末日,他又在被少爷吸血,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他开始乱七八糟扑腾,嘴里也在喊叫,他在喊女仆救命。

一只手捂住他的唇,他大大“呜咽”了一声,晶莹的眼睛发怔,因为他感受到,腿缝里有一个东西。

苏樾一边呼吸一边唤:“少爷少爷……”

少爷的手松开他的嘴一点儿,少爷的侧脸出现在他耳边,他忙道:“少爷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少爷说,我今天也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少爷,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说。”少爷压抑着喘息。

苏樾感觉到那东西在滑动。

“少爷同意我查吗?”

“嗯。”少爷埋在他颈窝里。

苏樾哭喊道:“放开我!”

“不。”少爷的声音很低沉。

苏樾满脸的泪痕,差点儿被清洁工得逞的画面又开始在他脑海里钻悠,而现在跟那时差不多,即使少爷没有没入,苏樾还是被迫频频向墙壁撞,他咬牙道:“少爷,那你现在就得到我……然后再放我走吧。”

少爷的手握过他的下颚,然后滑过他的小巧喉结,再勾过锁骨,最后来到他心腔,狠狠一戳。

什么意思?苏樾皱眉。

迟迟没有进入,苏樾开始搞不清楚少爷的意图,但他暂时没力气去管,他的腰跟腿,好像都快要断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爷才放开他,他顿时瘫坐在地,一摸后腰,有液体。

屈辱,实在是屈辱,苏樾抬头,没看见少爷,后背忽然被水淋,他双手去遮挡,同时扭过去,红了脸。

少爷居高临下看着他:“出去。”

苏樾愤恨起身,经过少爷身边时,他跟少爷的两副手铐,又被吸引到一起。

少爷很快移开了手腕。

苏樾走出浴室,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少爷在他身后,被缩短到几乎没有的链子,叮当作响,苏樾的手腕被少爷左手握在身后,于是手铐也是刚好靠在了一起。

好羞耻,苏樾跑出房间。

“苏樾!”走廊那头的女仆喊他一声。

苏樾看过去,女仆跟端着餐盘的厨师站在一起,厨师笑说:“苏樾,你看起来面色红润,应该是快好了吧?快过来喝药汤。”

“多谢。”苏樾拖着链子,走向她们。

“所以少爷同意了吗?”女仆等他一走近便问。

苏樾苦着脸一口闷了药,然后点点头。

“那咱们可以展开圆桌会议了吧?”女仆双眼放光。

“什么圆桌会议?”厨师问。

女仆打量苏樾说:“不过在此之前,先给**的苏樾一点时间。”

十五分钟后,苏樾带着日记本跟钢笔来到谈话厅。

这房间很大,如女仆所说,中间的桌子是圆桌,四周摆放沙发跟酒柜,苏樾逛了一圈,心想,要是在白天来看的话,这儿肯定被烧得不成样子。

第一个来的是厨师,她带来一大盘小饼干,苏樾觉得奇怪,问:“这些饼干,是你新做的吗?”

“不是呀,你不知道吗?少爷吩咐鸽子下山去叼了好多食材上来呢,你以后可以吃正常的饭菜啦。”

苏樾皱眉:“叼?应该是抢上来的吧?”

“你放心,鸽子们会吐出钱给那些人的。”厨师把盘子搁在桌上,“过来吃。”

苏樾想象那副场景,莫名觉得很荒诞,他忽然考虑起自己,说:“那我呢?我在庄园里也算是干了点杂活吧,应该也要有工资吧?”

“你跟少爷说就好啦!”女仆欢天喜地跑了进来。

提到少爷就心梗,苏樾默默吃饼干,不吭声,女仆走到酒柜边问他:“来点酒么?”

“不用了。”苏樾说。

厨师道:“还在感冒呢,怎么能喝酒呢。”

女仆“哈哈”两声:“也是。”

后来其他的人陆陆续续到了,苏樾一一看过他们脸上的表情。

小少爷一副想杀人的样子,女仆说:“你怎么跟少爷一样,有这么重的起床气?”

小少爷往沙发上一坐,头仰起来看天花板,西装外套只搭在双肩上,他道:“所以我跟表哥是一家。”

酿酒人的表情,也是一副想吞了苏樾的样子,他一进来,就双手抱臂靠在酒柜边,很不愿意靠近苏樾所在处一样。

清洁工跟管理者均是无所谓的模样,清洁工进来后,独自站在一边,而管理者立即跟剩下的人搭话,“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像要死了?”

最后是管家,还有少爷。

没想到少爷也会来,苏樾坐直了,拿过饼干的手在裙摆上擦了擦,然后拾起钢笔,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

“表哥也来了?”小少爷回头咧嘴:“苏樾面子还真是大啊。”

“我不想待在这儿。”酿酒人转身要走。

门被“啪”一声关上。

氛围变得有些不好,管理者看看淡定的苏樾,又看看明显很生气的酿酒人,说:“你们跟少爷,三角恋啊?”

酿酒人转过身,重新靠在了酒柜上。

苏樾抬眼,正要跟少爷撞上视线的时候,他立即去看管家,管家笑眯眯的问候他:“苏先生,早上好,身体有好些吗?”

苏樾报以微笑:“好些了。”

管家将少爷推到了苏樾身边,苏樾指指对面:“少爷不是坐那儿吗?”

管家边走边说:“那边是我要坐的呢。”

莫名其妙,苏樾瞄了眼少爷的肩,少爷也不讲话,一张冷漠的脸上肯定也没表情,就这么被管家推到自己身边来,跟一座山投下了阴影一样,笼罩着苏樾,压苏樾一头。

这时,所有人都乖乖落座了。

小少爷跷起腿,下巴一昂:“开始吧。”

“苏侦探啊。”管理者嗤道。

苏樾说:“不敢当,我其实——”

“看出来你什么都不会了。”酿酒人嘲讽。

一根铁钉飞速去到酿酒人脑门前,酿酒人嘬腮,忍着怒气。

苏樾飞快瞄了眼少爷,钢笔在日记本上一戳,察觉到少爷睨向他的日记本,他赶紧拿起钢笔,前一页就是他给少爷写的所谓的情书,还能看见字印,苏樾若无其事翻了一面。

“不如先从厨师开始问吧?”苏樾看向厨师,“可以吗?”

厨师腼腆点头:“你要问什么呢?”

“厨师能知道什么?跟她有关系吗?”管理者反问。

苏樾说:“现在是我跟厨师的对话,我们一个个来好吗?你们要是一起说的话,我会记不住的。”

管理者咧嘴笑到一半,打住了,然后敷衍点了一下头。

应该是少爷又搞了什么鬼,苏樾压下总是在意少爷的心思,问厨师:“庄园被火烧,是在一百年前是吗?”

厨师看看大家,然后说:“是呀,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

“那你对于庄园被火烧这件事,是什么样的看法?”

“我想。”厨师偏头,边思索边说:“应该是一场意外吧?”

“为什么?”

厨师又换一边偏起头,努力思考:“如果我能想起一些什么的话,说不定倒是能帮上你的忙,可是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所以我会觉得,是一场意外。”

苏樾点头:“好的。”然后转向其他人,问:“认为是意外的请举手吧。”

厨师与管理者举起了手,苏樾忽然察觉到,管理者好像对厨师有些不一样,他问管理者:“你为什么认为庄园起火是一场意外呢?”

“像这样的庄园,你也看见了,能在这里工作,对一些人来说,也算是一种福气吧,我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想到放火烧庄园呢?不过我认为,如果不是意外的话,很可能是庄园的外来人员干的。”

“外来人员?”

管理者指向一脸阴沉的小少爷:“他。”

苏樾又问:“怀疑小少爷的理由呢?”

“他是外来人员啊。”

“就这?”

“苏樾你。”好像是看见了谁警示他的目光,管理者顿了顿,继续说:“因为小少爷根本不姓顾,他跟少爷,也只是表兄弟的关系,他来这儿的原因,那可不好说。”

“有可能是来度假,或者来看望少爷的?”苏樾的余光带着点儿少爷。

管理者击掌道:“那不就得了!很可能他是因为跟庄园里的谁起了争执,所以才放火啊。”

苏樾笑笑,转问小少爷:“你怎么认为呢?”

“必定是庄园里的仆人放的火。”小少爷盯了一圈,“像我们这种人,不会没脑子到干这种事,所以只有仆人去干,只有仆人,才会为了蝇头小利,干这种事。”

苏樾看一圈大家,发觉大家的表情都不怎么好,于是提议:“不如大家都先尝尝小饼干吧?”

话是苏樾问的,大家却都看向苏樾身边的少爷。

苏樾抿唇,觉得自己就像傀儡。

“吃。”少爷说。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苏樾问小少爷:“你有怀疑的人吗?”

“苏樾。”小少爷眯眼道:“你还挺会挑拨离间的啊。”

苏樾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我挑拨离间吗?”

小少爷指着苏樾冲少爷说:“表哥,你看他啊!简直无法无天了!”

苏樾听见少爷笑了声。

小少爷拧眉,把没吃完的饼干往桌上一丢,道:“怀疑管理者跟清洁工。”

苏樾便看向清洁工:“对于庄园被火烧一事,你是怎么看的呢?”

清洁工刚抬眼,少爷道:“闭眼说话。”

众人陷入看戏的氛围。

苏樾也听话闭上了眼。

清洁工闭眼道:“没看法。”

“你没有一点想法么?”苏樾闭眼问。这时听见女仆低笑了一声。

“没想法。”清洁工闭眼答。

苏樾皱眉问:“那你怀疑谁呢?”

清洁工说:“我希望是我放火烧了庄园,烧了这一切。”

苏樾大为震惊,睁眼问:“为什么?”

清洁工还闭着眼,摇头道:“没有为什么。”

苏樾看向女仆,女仆立即说:“我认为,我们之中,必定有一个放火烧庄的凶手。”

苏樾抬眉:“为什么呢?”

“因为小说里都是那样写的,不然,多没劲啊!并且你知道吗?这个人,还必须得是一个谁都不会怀疑的人。”女仆双眼亮晶晶。

众人齐刷刷看向了少爷。

苏樾讶异道:“你们怀疑少爷么?”

“怀疑你。”酿酒人幽幽道。

女仆翻半个白眼说:“酿酒人你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攻击苏樾是吧?”

管理者捂住嘴,大声说:“因为他喜欢少爷。”

“怎么可能。”女仆看眼少爷,又看向酿酒人,“你跟少爷压根不配,我们苏樾跟少爷最配。”

“好了酿酒人。”苏樾赶紧打断女仆,问:“你的看法呢?”

“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怎么跟你说看法。”酿酒人说。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苏樾的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你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为什么好像很在意少爷跟我之间的关系。”

酿酒人直言不讳,颇为高傲:“我跟少爷相处的时间,不说生前的,就连死后也有一百年,在这一百年里,我喜欢上少爷,你这脑子是很难理解很难懂吗?”

苏樾说:“不难理解不难懂。”

女仆偏要问:“苏樾,酿酒人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吃醋啊?”

苏樾眼珠子一移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女仆做了个关闭嘴唇的动作。

小少爷”啧“一声,摆出痛苦的表情:“你们的关系真的好乱啊,你们是怎么受得了的?”

苏樾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但此时他只能硬着头皮问:“管家先生呢?是怎么想的?”

“诶苏樾!”小少爷握拳敲桌两下,像献计一样对苏樾说:“管家不是被送了收藏品?这很可疑吧?不如去管家房间查查看?你不是也没去过吗?”

管家照旧笑得温和:“可以的。”

“被送东西的,不止管家一人吧?”管理者看看女仆又看看清洁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俩不也被送了么?”

女仆叹口气,耐心道:“你会因为别人给你送了条裙子一套西装,就干放火这种事吗?”

管理者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会儿,点头:“会啊。”

女仆立即指着他对苏樾说:“应该就是管理者了,像他这种没脑子只有蛮力的人,我觉得能干出这种事。”

偏偏管理者还在动用脑神经,狐疑道:“诶,你跟清洁工不会是互送的吧?你们俩难道在生前是一对?”

女仆直接反驳:“怎么可能!清洁工不是喜欢苏樾吗?”说完便被自己的话吓到,捂住嘴,无辜又委屈地看向少爷。

苏樾偷偷去瞄身侧少爷,少爷不动也不讲话,活像个冰雕,以后不如叫他冰雕好了。

墙上的钟显示到了午夜十二点,厨师小声说:“苏樾,你得喝药了。”

苏樾正看着本上写的笔记苦想,氛围格外安静了一瞬,只听管家起身道:“苏先生,现在不如休息休息,大家吃点东西睡会儿午觉,然后下午再继续?”

苏樾抬眼:“好。”

散场时,小少爷凑到苏樾身边来:“诶你不去查管家房间啊?”

“管家会是放火的人么?”

“怎么不会?这里的每个人,包括我,都有可能。”小少爷鄙夷看着他:“你要是用这一种心态来查的话,那得查到猴年马月去了。”

于是下午,由小少爷带领,苏樾跟他们一起来到管家房中查看,没看见什么收藏品,却是发现那鼓囊囊的沙发有点不对劲。

小少爷用尖甲划开后,赫然见到一些易燃物品的瓶瓶罐罐。

“火。”苏樾怔怔望向管家,“是管家、先生放的?为什么?”

“说不定是谁栽赃呢?”管理者盯着小少爷,“他发现的,很有可能就是他想要陷害管家。”

苏樾还看着管家,管家唇边带笑,垂下的眼眸仿佛起了一阵火苗似的炯炯地烈,苏樾眨眼,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啊苏先生。”管家抬眼,“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呢。”

苏樾一个吸气,环视站在房中的七人,他认为自己再也不能带着主观想法去看待这七人,同时一个念头涌出来。

那就是,这七人或许都有深埋于心的秘密。

天快亮了,苏樾前脚踏入少爷房中,酿酒人后脚就跟进来:“顾睿铮。”

酿酒人瞥眼苏樾,径直走进屋里,去到浴室门口,说:“管家下台了,你不如给我管家这个职位?我会好好报答你。”

少爷拉开门走出来,光着上半身,他看向愣在门口的苏樾,沉沉眸光带着沾染水汽的朦。

酿酒人一只手搭上少爷的裤头:“以前你寂寞的时候,我就想帮你了,现在也还不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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