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时间，皇宫内侍卫，京城周围值守侍卫倾巢而出。

皇宫内高手云集，我勉强与其打个平手。

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我不恋战，迅速抽身，往城外指定集合地点跑去。

裴兰序已带着十五名暗卫，初一到十五在等着我。

裴兰序笑意盈盈地望着我：“走吧，小乙少侠，东西我们拿到了。”

我们当即决定出发，往破云山方向走。

到达破云山，陈元诏亲自带人来接我们。

陈元诏带领的陈家军，战无不胜，已攻下南边两座城池。

这几日也是回来安顿山中妇孺儿童的。

我打开书房门，裴兰序正在埋头写着什么。

抬头看见是我，骤然喜笑颜开，咬着轮與过来：“小乙。”

我手中捏着从蒋寿辉书房中搜出来的信纸，深深地盯着他，不敢相信道：“你是，明珩哥哥？”

裴兰序睫毛颤了颤，苦笑地抬起头。

随即放松一笑：“小乙知道了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明珩哥哥了呢？”

我破涕而笑：“你怎么不给我说，我还以为……”

那晚，我和裴兰序坐在小院里聊了许久。

聊至深处，我不禁开口问道：“明珩哥哥，我一直都喜欢你。”

裴兰序瞬间慌了神，瞳孔骤缩，指尖颤抖，嘴角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笑：“小乙，我从来只将你当妹妹看。”

我识破了他的言不由衷。

因为我注意到，他失落地眼神落在他腿上。

活了十七八年了，能感觉出来，他应当是喜欢我的。

不就是双腿吗，多大点事儿呀。

但是这句话，是万万不能对着裴兰序说的。

我仰天叹气，手里把玩着裴兰序给我采来的菊花。

算算日子，应该还能活个一年多吧。

那就活个畅快，活个为所欲为吧！

14

前线战事吃紧，陈元诏一刻也不敢耽搁，安顿好人后，立马驰马火速赶回南阳城。

南阳城一片狼藉，百姓们自发重建城门。

操练场，号声不断。

营帐里，陈元诏向军中将士介绍了我和裴兰序。

我任职左都尉，裴兰序任参军议事。

对于我们这种越次授官，自然引起军中将士的不满。

一时间，许多人不服气。

“凭什么让个女子来管咱们？”前锋营校尉周知常率先出列，按刀怒喝。

“末将跟随陈元帅十年，大小战数十场，也没跳过校尉之职！你若真有本事，便下场与我单挑，赢了，我等才服你！”

话音未落，我足尖一点高台栏杆，稳稳落在校场中央。

我扬起下巴，声音清亮：“来打便是。”

周知常见我毫不怯场，眼中闪过诧异，随即提剑上场，剑身划破空气带起锐响。

将士们屏息凝神，只见我立于原地，待剑至近前才侧身避开，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握住刀鞘一震，双刀从鞘中飞出。

陈元诏站在裴兰序旁边：“有信心啊。”

裴兰序眼底只有笑意：“对于武力，没有人能胜过她。”

陈元诏翻个白眼，嘴角一撇：“啧。”

黄沙飞扬，周知常渐渐吃力。

这场比试，已见输赢。

将周知常打下台后，我站在场上，风吹动我额间碎发：“还有谁来！”

“我来！”

……

车轮战，军中的大小将士，胆大的，敢上场的都已挑战了我，均被我打下擂台。

我异常兴奋，笑道：“还有没有？”

陈元诏眸中带欣赏，拍手上台：“小乙少侠好身手。但是就别再打下去了，给我留点面子呀。”

我抱拳，眸中坚定开口：“打仗，我小乙也不逊于儿郎！”

15

我也算一站出名了，军中人人都知小乙都尉。

偶尔得闲时，调戏一番裴参军，弄得他面红耳赤要责备我时，又转身逃跑。

偶尔操练士兵，和将士对打擂台。

偶尔去喝两杯花酒，惹得裴兰序直生气。

让我苦恼的是，那日比武过后，周知常就一直缠着我。

“小乙，今日去哪儿呀，我陪你。”

有时挤开裴兰序，拉着我去比武。

惹得裴兰序好几日不理我。

一次上战场，我一时不注意，竟叫敌人钻了空子，眼见着长矛要刺向我胸口。

周知常飞扑过来为我挡下。

只是意料之外的是，城楼上，裴兰序拿着弓箭，射中了那个敌人，脸色臭臭的。

大年初一。

连续打了好几场胜仗，军营里也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年。

酒桌上，裴兰序也高高兴兴地喝了几碗酒。

周知常喝醉了，端着个酒碗坐在裴兰序旁边，和他称兄道弟。

一时间，酒桌上鸦雀无声。

“裴兄呀，我呢，身体健全，能力也算出众。你呢，嘿嘿，样貌虽俊美，可是身体……。”

“唉，这样吧，我们公平竞争，小乙，我是真的很……，唉哟，谁，谁敢偷袭小爷。”

“我去你的。”

我一脚踢飞了周知常的凳子：“争什么争？争你大爷。”

我还想再骂两句，却见裴兰序勾起嘴角，端着酒碗的手顿了几秒，随即缓缓饮下，好看的桃花眼冲着我笑，故作委屈：“小乙，你嫌弃我吗？”

我被美色吸引，大言不惭道：“不嫌弃，我喜欢。”

酒桌上除了昏睡在地的周知常，所有人都开始拍桌子，笑骂。

我脸也不可思议地染上一丝红晕。

裴兰序镇定地低头笑笑，如果忽略耳尖的泛红话，看起来是一个极沉稳的人。

虽然经常有周知常出现，发生一些小插曲。

但是隔几日一束鲜花，会照常出现在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