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们的楼主也是我们的团宠啊!

实话实说,少年组的比试除了最后一场还真没什么看头,今日的擂台赛众人也是怏怏的提不起兴致。

赛前准备,谢不暮清点永昼楼人数,“戚萋萋呢?”

谢丹秋抬头望天,“不知道啊,可能有事去了。”

萨加和她望向同一个方向,“怎的今早起来不太会说中原话了,鲁达噜啦。”

“姐,楼主好像会说波莱伊语。”洛兰提醒。

萨加:“……”

“避战去了?”谢不暮只当她们是在为戚萋萋逃赛打掩护,“擂台不是非打不可,她来了不上就是了,何必搞这一出?”

“哎呀人家选择如此,又不是大事,你就别管了。”白崚川出来打圆场,“打擂要开始了你先看吧。”

“怎么突然摆一副盔甲在这?”席贰叁上前踢了一脚正好挡住自己视线的盔甲,没踢动遂返回,“布置装饰能不能离擂台远点?谢不暮我往你边上靠靠。”

谢不暮懒得和她计较,把位置向旁边挪了挪。

为了有露脸的机会,擂台赛一向是弱的先上,强者靠后。

薛小鹏自知实力不济,第一个跃上擂台,“葬剑峰,薛小鹏。”

在擂台边上一动不动的盔甲突然动弹,抢在其他挑战者之前靠距离优势翻上台。

里面的人喘着粗气掀开头盔,“永昼楼戚萋萋挑战!哎哟喂热死我了。”

“哎哟我骟原来这不是装饰物。”席贰叁被吓了一跳,脚一滑跌坐在谢不暮大腿上,“有点吓人了。”

“我看你比较吓人。”谢不暮一巴掌推开她,“快点滚。”

“我自己会站!”席贰叁重心不稳,慌乱之中扯住了站在谢不暮另一边的白崚川。

白崚川冷不防被拽住,也猛地坐在谢不暮大腿上,“……我不是主动的。”

“被动的也滚。”谢不暮再次推出一掌,留摔在地上撞着头的两人哀嚎,“谁来和我解释一下戚萋萋这是整的哪出?她盔甲哪来的?”

“昨天偷偷跑出去找成蔚郡主买的,借的我的钱。”谢丹秋说,“不过我没让她还。”

谢不暮狐疑地看向场上的戚萋萋,究竟是什么事能让这两人达成一致不要还钱?

薛小鹏指着戚萋萋包裹全身的盔甲,“谁会武穿全套防具?你犯规!”

“谁规定不能穿了?哪里有法规你找出来让我看看啊!”戚萋萋拍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怒骂,“真正的强者才不在意别人的防护呢,就你在这上纲上线!”

“谁上纲上线,你都输过我一次还不依不挠是要做什么?”

“你可真是问到点上了。”戚萋萋怒笑,“听说你以前欺负过我们楼主,她人虽然不怎么样,又凶又闹嘴又臭,但是我们都没欺负,你哪来的脸啊!”

“就为这事?”谢不暮问,“我之前就是逗她的,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她三脚猫功夫受伤了怎么办?”

“我们当然拦了!”谢丹秋立即反驳,但信心不足,“……好吧我们没拦,因为我们也看不惯他。本来洛兰说她上的,但是戚萋萋非要自己上。”

“你懂不懂什么叫对你好啊!”白崚川看不过眼,怒而给了谢不暮一个脑瓜崩,“有这么关心你的人就偷着乐吧还搁这指指点点。”

谢不暮捂住自己被弹飞的额发,嘴里还停不下嘟囔:“……胡闹。”

对于戚萋萋的行为,并没有谁提出意见,薛小鹏只好硬着头皮开打。

他刚开始还因为盔甲阻碍有些束手束脚,但几招下来发现了盔甲带来的弊端,只要速度快一点就可以从盔甲关节处的缝隙攻击。

戚萋萋一套乱打下来已是气喘吁吁,持剑的手都开始发抖。虽然比起前几日的抽签赛她已经坚持得足够久,但想赢就不能一直这样僵持。

“喂,丑鬼,葬剑峰的招式不是刚直吗?有本事你使出来啊。”戚萋萋嘴上挑衅,故意露出左手的破绽。

薛小鹏抓住时机,快速出击。

戚萋萋面对直直对着自己的剑尖,强压恐惧,埋头猛冲了出去。

好在随着她的动作变化,薛小鹏的剑尖一滑,随着坚硬的盔甲偏移。

戚萋萋抱住他,两人狠狠摔在地上。

来不及管脸着地的疼痛,她起身跨坐在薛小鹏身上,取下头盔怒砸他的手臂,“你他爹的狗屎玩意儿!让你欺负人!让你不长眼!我今天就让你交代在这!”

“啊!”薛小鹏一阵哀嚎,他的手臂从前被谢不暮暗器所伤治疗不及时留下久疾,现如今得彻底废了。

“停下!再动手剥夺比赛资格!”负责监督的判员急忙喊停,指挥武林盟的徒生拉开场上两人。

戚萋萋被拖出老远还不解气,全力丢出头盔砸向薛小鹏腰椎,“死吧你!”

武林盟徒生立马钳制住她,被不知何时赶过来的谢不暮制止,“上一边去。”

“你、你骂我我也认了。”戚萋萋目光躲闪,略有心虚,“但是如果提前告诉你你肯定不让我上场。”

“嗯,我是有点想骂你,如果运气不好薛小鹏那剑足够给你一个贯穿伤。”谢不暮把她拎下台,“但是现在你先去把盔甲脱了,沐个浴换身衣服,流这么多汗容易染风寒。”

戚萋萋经历了劫后余生,听她一番话还有点想哭,“你也会说人话。”

谢不暮忍住一圈锤死她的冲动,“把你们叫过来本来就是凑数,这么玩命属于额外的价钱,回岛了领奖金吧。”

“那我现在去沐浴咯?”

“快点去。”谢不暮推了她一把,“还有其他人,不用待在这看擂台赛了,洛兰脖子有伤也不必再打。华京繁华,趁着得空多去玩玩,花的钱找我报销。”

听到“报销”二字大家瞬间提起兴致,搀扶着戚萋萋走了。

谢不暮往座椅上一瘫,“一个个都见钱眼开,整得跟我平时苛待她们一样。”

“嘴就别硬了。”白崚川拍了拍她的肩,“大家都喜欢你,念着你的好呢。”

“谁要你们念,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再和我谈感情。”谢不暮不习惯地耸耸肩,“你俩不一起去玩?”

席贰叁搭上她另一边肩膀,“掌门不能离席,我们陪你。”

擂台赛于酉时结束,谢不暮三人吃完晚饭接到一封来自朱雀的传信。

“您的下属们在清风馆喝醉了,速来。”

“清风馆?她们可真是指着贵的地去啊。”谢不暮咬牙切齿,当即出发找人。

成蔚已在清风馆恭候多时,“你们楼里的人聚会能不能低调点?怎么还有我不认识的?以防万一我给她们找了个隐蔽性最好的包间。”

她口中不认识的人大概就是谭千和朱雀了,谢不暮顿感头疼,“多谢。”

包间内,酒坛倒了一地,除了朱雀和洛兰还清醒,另外几人都倒在了桌子上。

戚萋萋举起酒杯,目光涣散,口齿不清,“你们知道吗?当初我还以为我是被拐去花楼的,结果回了一趟家才知道是我爹把我卖过去的,他说要给我弟赚上学堂的钱。”

“什么东西啊!”谭千一巴掌拍向桌面,“你爹那个……死畜生!”

戚萋萋继续说:“他们开门见到我的时候竟然不是惊喜,生怕我跑了花楼找他们要钱。”

萨加摸了一把她的头,倒在桌上昏昏沉沉。

“事后我就去找我娘,我说我有钱啦,你跟我走吧。可是她竟然问我有钱了能不能给弟弟上学用。为什么啊?”戚萋萋迷茫地盯着天花板,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清,“她嫁给我爹一二十年,连自己叫什么都记不清了,我连带都带不走她。”

“你娘已经被那个吃人的家同化了,现在就像一只伥鬼,你选择一个人离开是对的。”谭千安慰道。

白崚川面色不佳,把视线投向谢不暮,“现在带她们走?”

“再等等。”谢不暮摇摇头,“外面成蔚的人会看着,让她们说说话。”

戚萋萋胡乱“嗯嗯”两声,扭头问:“萨加姐姐,你呢?”

“我娘几年前去世了,我爹败光遗产,想把洛兰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换彩礼。”萨加喝醉了语调依旧平稳,平静地诉说自己的故事,“我知道的当天就带着她跑路了,谁知半路遇上玄冥殿的人,被一路拐至华京做奴隶。”

“不同的国家同样的爹!都是败类!”戚萋萋愤愤道,“有时候真是感觉人生都要完蛋了。”

“只要不随便结婚随便生孩子就不会完蛋。”谭千自嘲,“我以前嫁给心心念念的前夫,结果人娶我是因为稀罕我哥,在我生产之时要杀我。还好我偶然得知了他的计划,生产过后假死逃脱,在棺材里躺了几天几夜。那前夫葬礼做足了面子,最后就给我丢乱葬岗了,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我的怨气比漫天厉鬼还重。就算这样我也照样活下来了。所以说女人啊,真是顽强。”

戚萋萋听得又悲又怒,“什么人渣啊你那个死前夫!他谁啊?我要帮你杀了他!”

谭千安抚她,“放心吧,谢不暮已经帮我解决了。死得可惨,哈哈。”

萨加点点头,“还好我们都遇到了楼主,不然别说坐在这喝酒了,现在都不一定还活着。”

“是咯,楼主这人,还是面冷心热的。”戚萋萋赞同。

早已醉晕的谢丹秋竭力比出一个大拇指,“对。”

“什么啊,她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我打了一顿,喂我吃毒药,可怕得很。”谭千说。

“不是听说你早就拿到全部解药了吗?”戚萋萋憨笑一声,“她那人,就是爱装。”

“也是。”

“朱雀姐,你倒是也说点什么啊,光在那写我们的糗事也太过分了吧。”戚萋萋皱了皱鼻子,指向酒桌最边缘的朱雀。

朱雀手中动作不停,兢兢业业地记录资料,“我毕竟为楼主办事,一切资料以服务她为主。不过你们放心吧这些事除了我们几个不会有人知道的。”

谢不暮一直在静静听她们说,等动静小下来才指挥,“我背萨加,白崚川、席贰叁和朱雀你们一人背一个,洛兰有伤就别参与了。”

戚萋萋被席贰叁拉起来时猛地挣扎,抱住谭千的腰,“呜呜呜谭姨其实我在越州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亲切了。”

“你打算盘的样子倒是颇有我的影子,要是我生的事你这样的闺女就好了。”谭千和她抱得难舍难分。

“等等,”谢不暮抓住话中重点,“你俩第一次见面是在越州?”

“忘记告诉你了吗?”戚萋萋泪如雨下,哭到抽抽的样子还有些好笑,“当初建议我们开布庄的贵妇就是她。”

谭千把她的眼泪擦掉,“别哭啊,我就是年轻时日日以泪洗面才留下这么深的泪沟,每次碰水都会难受。”

说着她俩又要抱起来,再拖下去容易引来祸端,谢不暮强行分开两人,让白崚川和席贰叁赶快背着她们离开。

回武林盟的路上,萨加本睡半醒轻声问:“楼主,以后的日子会好吗?”

谢不暮调整了一下背她的姿势,落在队伍最后面。看着前面的人们,她听到自己的回答。

“嗯,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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