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欣荣格格

老佛爷虽为了顾及永琪和赛娅的心情,也为了顾及赛娅西藏公主的面子,而瞒着全部人赛娅将再难怀孕的消息,却并不代表她不担心永琪的子嗣问题。她开始暗自留意,谁家女儿适合当永琪的侧福晋,直到即将外放的御史观保举家进宫辞行……

这位观保大人,姓索绰罗,是满洲贵族。他只有一个女儿——欣荣格格,长得明眸皓齿、亭亭玉立,老佛爷一看就喜欢。

(以下节录改编自还珠格格小说原文)

观保带着欣荣来慈宁宫请安的时候,老佛爷伸手拉住欣荣的手,细细的看。「欣荣,你多少岁啦?」欣荣迎视着老佛爷,有些害羞,脸孔红红的,却礼貌而大方的回答:「回老佛爷,十七岁了!」

「平常念些什么书?」「回老佛爷,欣荣念得不多,只念了《列女传》、《四书》、《唐诗三百首》、《全宋词》……阿玛还教了《资治通鉴》和《史记》,阿玛说,中国人,不能不知道中国的历史!」欣荣从容不迫的回答。

老佛爷惊讶的看着欣荣,这个姑娘,真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声音如出谷黄莺。老佛爷上看下看,越看越喜欢。

老佛爷却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欣荣,问观保:「你家千金,许了人家没有?」「回老佛爷。」观保恭敬地回答,「欣荣年纪小,还没有许人家呢!老佛爷是不是想给她说个媒?那就是她的福气了!」

她看看观保夫妇,忽然有些兴奋,「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要让我给她做媒,如果我给她找了婆家,你们不可以赖啊!」「老佛爷说哪里话?不管老佛爷说的是哪家人家,都是欣荣的服气!」观保诚心诚意的说。「唔,让我仔细盘算盘算!」老佛爷满意地点着头。

观保启程离京的前一天,乾隆和老佛爷在慈宁宫设宴送别观保。宴席才开始不久,乾隆就接到紧急奏报,四川发生了严重地震。乾隆不得不连忙离席,到乾清宫和大臣们商量赈灾,他吩咐宴席继续,观保明日也如期离京。

午膳后,欣荣说她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节目」献给老佛爷。只见音乐袅袅中,欣荣穿着一身白色有彩绘的纱衣,随着音乐,曼妙的舞蹈而出。几个丫头,身穿绿衣,手捧笔砚颜料,也舞蹈而出,跟在欣荣的身旁。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婷婷袅袅的欣荣。她一身彩绘,穿梭在四片白绢屏风中,像一抹变幻的朝霞,被白云烘托着。她舞动的身姿,忽而疾如闪电,忽而柔如微风,真是衣袂飘飘,如诗如梦。这样的舞蹈,还不算什么,原来,她不只在舞蹈,她竟然一面舞蹈,一面用曼妙的舞姿,拿起丫头的笔,在白绢上画画。

老佛爷、皇后、愉妃等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小燕子、紫薇几个,也看得目瞪口呆。连永琪和赛娅,也看得目不转睛。

只见欣荣在四扇屏风中,绕来绕去,转眼间,已将四扇屏风全部画完。当欣荣在铮然一声的琴韵下,画完最后一笔,退在一旁,大家才看出,那四扇屏风上,竟然画着「梅、兰、竹、菊」四幅画,而且画得好极了。

欣荣把画笔交给丫头,对着老佛爷和众人,深深一福,清脆的说:「老佛爷、皇后娘娘、愉妃娘娘,还有各位格格阿哥,不要笑话,欣荣献丑了!」欣荣走到老佛爷身边,老佛爷爱极了,拉着她的手不放:「这个孩子,真让我爱进心坎里去了!」

老佛爷的主意,当然是想要把欣荣指给永琪当侧福晋。她本想先跟乾隆商量,可是乾隆当日被赈灾的事情缠得完全离不开身。而这观保明日就要离京,那么欣荣也会跟着离去,商量指婚这事儿刻不容缓。老佛爷把心一横,反正也只是个侧福晋,她自己作主,不惊扰乾隆也是可以的。

于是午后,老佛爷把永琪召进了内殿,当着皇后、愉妃、晴儿的面前,开门见山的跟永琪摊牌了:「永琪,有件好事要跟你商量!」「好事?什么好事?」永琪心里有些明白,就着急起来。

老佛爷满脸笑意,「我有意要把欣荣指给你当侧福晋,要问问你的意见!」愉妃十分高兴,想到永琪已经有了西藏公主这个助力,要是还添个出身高贵的欣荣作为侧福晋,这储君之位肯定更手到拿来了。她马上跪下:「谢老佛爷恩典!」

永琪却顿时大惊失色,脱口惊呼:「老佛爷!这事万万不可!」老佛爷笑容一僵:「什么叫做『万万不可』!这么好的姑娘,你还要怎样?」「就是人家姑娘太好了,给我当『侧福晋』,实在太委屈她了!不行不行!」

「委屈?」老佛爷皱皱眉,「只要观保家不觉得委屈,就没有什么委屈!这个,你根本不要担心!你的身份与众不同,皇上对你特别器重,能够进永和宫,当侧福晋,也是一种光彩,怎么还会委屈欣荣呢?」

她看着愉妃问,「愉妃,你当一个妃子,觉得委屈吗?」「回老佛爷,这『委屈』两个字,从哪儿说起?能够侍候皇上,是臣妾的光荣啊!」愉妃慌忙回答。

「永琪,你明白了吗?」「就算欣荣不委屈……赛娅也会委屈!」老佛爷又回头去看皇后:「皇后,皇帝有三宫六院,你觉得委屈吗?」皇后赶紧回答:「当然不会,我还委屈,三宫六院不是人人委屈了?」

「听到了吧?」老佛爷胜利的看永琪,「这欣荣进了永和宫,就跟愉妃和皇后一样!谁都不会委屈。我已经向福晋试探过,观保家,是一百二十万分的愿意,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永琪大急,只能搬出乾隆:「皇阿玛还不知道呢,这事一定要从长计议!」老佛爷本来心一软,可又想到胡太医的话,咬牙狠心道:「大胆!一个侧福晋而已,我的懿旨还不足够吗?还考虑什么?像欣荣这样好的姑娘,错过了,哪儿再去找?」

晴儿看永琪满脸着急,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对老佛爷说:「老佛爷,赛娅从西藏千里迢迢嫁到中原,真的很不容易!我跟他们走得很近,对他们的思想,比任何人都了解。赛娅本来是西藏土司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小女儿,她不受宫里许多规矩的约束,是自由自在的!在她的观念里,夫妻两人是一体,中间是不容第三者闯入的!」

永琪拼命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是什么话?夫妻怎么会变成一体呢?怎么变的?」老佛爷听不懂。「两人一心,就是一体!有了二心,就不是一体了。」永琪急急解释,「在赛娅心里,男女是平等的,谁都不能负了谁,这是一种尊重,一种完整的爱!」

愉妃对这话完全不理解,在她看来,子嗣才是最重要,什么感情都是虚无。她一脸不高兴,「但是,赛娅一直这样疯疯癫癫,一会儿跳骆驼,一会儿比剑,我看,是不可能生出儿子来的,难道,你连儿子都不要吗?」

这话说的,连皇后都听不下去了。「愉妃慎言!赛娅怎么说都是西藏公主,年初大婚的时候,本宫记得你可是一口一句『好媳妇』地叫!」

老佛爷也觉得愉妃这话过分了,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觉得,永琪缺一个温柔体贴的『贤内助』。」老佛爷坚持着。「老佛爷,赛娅就是我的『贤内助』!」永琪几乎是痛苦的说,「我不要再娶任何侧福晋,也不要任何侍妾,我只要赛娅一个!」

「永琪!」老佛爷完全没想到永琪居然如此坚持,心里十分着急,权衡再三,觉得不能再瞒着赛娅不能怀孕的消息了。老佛爷叹了口气,「愉妃和永琪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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