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相遇终相见

天气好像很不错的样子,珍小主正欲再问我什么?谁知一个小宫女匆匆忙忙的进来,手中恭敬的捧着一副画作,有些皱了,还有些凌乱不堪,不知是何故?那个宫女连忙请安跪下,低头惶恐道:“启禀娘娘,奴婢刚才收拾的时候,这幅画不小心落下来,然后连带着打翻了茶杯,这一幅画就……”说完不住的磕头,口中祈求眼前这位娘娘的饶恕。

珍嫔看了看,打开那幅画,眼中微微有些怒意,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画,眉头紧蹙,一时没说什么。

我抬眼撇了下她手中的那幅画,其实就是那画着一副梅花的丹青,傲雪而立,一副任凭你风雪再大,我也独立于天地间,是个好意境。可惜茶水的茶污渍弄花了几枝梅花的花瓣,我看着地下跪着的宫女,想我当日在佛堂里被罚跪的事情,那情景不由得又浮上我的心头,那时候额娘的心中定是万分焦急的。

我看了看那宫女,跪下道:“请娘娘开恩,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放下那幅画,道:“唉,只是可惜了这副画。”我听她话中此意,竟是没有要责备那个小宫女的意思,于是我便趁机道:“若是奴婢能改改,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珍嫔哦了一声,带着一丝的怀疑和探究看着我。我起身拿过那幅画,走到一旁的案几处,拿起毛笔,在那几处随处勾了勾,便将这画作变成了另一幅。

珍小主看了看,拍手称好,道:“果然,经过你这么一改,的确更有意境了。”我道:“奴婢献丑了!将那句‘暗香浮动月黄昏’用进来了,再配上一轮明月,朦朦胧胧的月光衬托着这梅花,意境比刚才要多些了。”她喜道:“你读过书?”

“书中大意略知一二”我矮身恭敬道。在主子面前,不能说我是什么饱读诗书的人,况且这个时代也没有这样人,而我也不是这样的人,我连繁体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能叫读过书呢?她扶起我,喜悦道:“太好了,我身边正缺你这样的人,这样罢,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我好难得找个识字的人。就你了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小主果然有些不一样啊?我是该跪下谢恩呢,还是拒绝啊?脑子飞快的运转。怡宁在一边向我不住的使眼色,点头,我看了看,珍小主也是一脸期待的望着我,很是希望我能答应。好吧,我最终是答应了。但是我的脑子还有晕晕沉沉的感觉,她喜道:“那我差人去辛者库打声招呼,今后你就是我景仁宫的人了。”我点点头,跪下谢恩。我又道:“小主,奴婢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此时的她连话中都是喜悦的色彩。

“奴婢想让我的好姐妹怡宁还有一个小禄子也来,不知小主可应允?”我怯怯道。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不答应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怡宁,道:“就依了你。”我一听高兴的不行,忙磕头谢恩。怡宁也是忙跪下谢恩。

经过几日的休息,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起先是我在辛者库太劳累了,加之那天我跑的路实在是太多了,结果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不过现在好了,我在珍嫔娘娘这里当差,活不多,也不怎么累,还有就是这位珍小主的脾气很好,也比较开明,用我的话来说很活泼、天真、可爱。简直就是一个阳光少女,可惜却是被选进宫中成为了这后宫的一员。

后来小禄子告诉我,她的父亲是礼部左侍郎长叙,还有个姐姐,被封为瑾嫔,住在永和宫。而这个瑾嫔呢?也算不上是个美人,比起她妹妹来,瑾嫔真是差太多了,而我却在想,为什么同一个父亲,他的女儿却如此的天壤之别,真可谓一个貌若天仙,一个歪瓜裂枣,不过这些话我可不能说。只得暗自想想罢了。不过小禄的消息到是挺灵通的,我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

天气渐渐好转,怡宁和小禄子能在景仁宫当差,不必再像过去一样受苦,自然是万分的高兴,对我也甚是感激。

这日,我按时起床,快速的洗漱好,便去伺候起床的珍嫔娘娘。因为她对我有知遇之情,我在心里也是很感激她的,让我出了辛者库,而我也是喜欢她的,因为她的确是个很活泼的姑娘,性格上跟我很相似,只可惜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当了妃嫔,有时候我会想,这到底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今日的她,一身淡雅的旗装,踩着花盆底鞋,漆黑的头发盘在头上,梳成了满人的二把头,再加上她的脸是小巧型,又涂了些淡淡的胭脂,小脸衬托的像桃花一样艳丽,这样的打扮甚是好看,而我手中正拿着璎珞往她头上插去,一端的红穗在空中摇曳着,这就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清宫里的装扮——旗装。如今,我居然是真的见着了,没有隔着屏障,而是真真实实的看到了这艳丽的服装。不得不说,这清朝的旗装穿在身上真的是很漂亮的。

忽然,坐在镜子前的她道:“你的身子好了吗?要不今日你就不用陪我去给老佛爷请安了?”刚放下梳子的我手一顿,听着她如此的关切,我心中顿时有些暖意,道:“奴婢的病早已好了,谢小主的关心!”

她起身拉着我的手,然后看了一下屋子里,道:“以后四下无人的时候,你就叫我玉珍罢!”我一惊,愣了愣,忙跪下急切道:“奴婢怎么敢直呼小主的名讳?”我不知她的这句话是何意?是试探我还是怎么地?我不敢多想,这后宫的是非太多了,我不想参与进来。也来不及我多想,她已经扶我起身,我颤抖着站好,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眼中有一丝的失望。

由于现下还是冬末,天气还是很冷的,我拿了件厚实的披风给珍小主披在身上,她高兴的对我一笑。临走前,我吩咐怡宁和小禄子将小主的寝殿和该打扫的地方都打扫着,两人领命而去。

之后,我便陪着珍小主前去给老佛爷请安,一路上,我都在想着这历史上的慈禧到底是如何的?想了半天也就只有那辛酉政变的事情,而且还是当年历史老师在那里反复的讲这个什么政变的事情,我才勉强还记得一些。我心中有丝好奇,也有许多的不屑,这种情绪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或许是因为这个老佛爷阻碍了历史前进的步伐。

此时的天微微有些光亮,雪有些化了,有些没化,洁白的雪如白鸽上的羽毛,一尘不染,可是有些雪却是被污染了,房檐上吊着厚厚的冰柱。来到储秀宫,一派威严的之势,令人不敢造次,正殿的门口两边各立着一座龙象,栩栩如生,看的我心底一阵不安,储秀宫居然会有龙?

缓缓踱进去,这储秀宫的摆设物件,当真是叫我眼前一亮,极好的地毯铺在地上,踩着的那种感觉我都要酥了,屋中的摆设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琉璃宫灯、珐琅物器、珍珠流苏的门帘、还有一顶西洋钟表挂在墙上……太过华丽的物件我一句也说不上来,就感觉这屋子里的温度与外边的温度真的是很不一样。外面可谓冰天雪地,而屋子里算得上是暖意浓浓。

却不曾想过这屋里有好多的人,每人的身后都垂首站立着一个宫女。一边站着一个是那日我见过的荣寿固伦公主,她还是那幅冰冷的样子,目光有些呆滞。另一边站着一个较为小的漂亮姑娘,看样子应该是个格格之类,要不就是某贵妇。下边坐着的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叶赫那拉氏,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坐的很是端正,但还是改变不了她微微有些驼背的样子,真是难看!另一边坐的是一个较胖的人,本来想不起她是谁,但是看到珍小主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谁,是瑾嫔。果然,这人比人,当真的是要气死人,妹妹这么漂亮,怎么姐姐这么难看啊?我很好奇?

珍嫔向皇后行礼,我也忙赶紧的,皇后略微一抬手,道了一句起来罢!我忙扶着珍小主起身,这时,其余之人也微微向珍小主行礼,末了,我替她解下披风,拿在手中,然后扶着她坐好。我则是恭敬的立在一侧。

我又忍不住偷偷的瞟了眼皇后,真的,她长得的确有些不像样子,也忒难看了,不过没办法,人家是慈禧的侄女,谁又能改变这个关系呢?谁又有能力能改变这个关系呢?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阵珠帘的清脆碰撞声响起,一个声音响亮整个屋里:“老佛爷驾到!”调子不高不低,不急不慢。

立时,所有的人都起身半蹲着身子跪下,恭恭敬敬的朝着那储秀宫的主位宝坐上低头俯身请安。明黄色的垫子,格外耀眼,也很是刺眼。

妃嫔们行完礼后,各自安坐好,有一刻静的雪化的声音都能听见,我的脑袋像紧绷的一根弦,久久不能放松。眼角瞟过那主位宝座上的人,一双高高的花盆底鞋,还有一抹穗子在衣角处若隐若现,一身高贵的旗装,周边都绣着精致的花纹和图案,再往上看,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处,两根长而亮闪闪的护甲,看的我无比的唏嘘,也无比的震撼,一个护甲就得值多少钱?一张略长的胖脸,眼角处有些许皱纹,深邃而漆黑的眼仿佛凝聚了世间一切的斗争与权谋,她的眼,令我不敢再看!

这就是慈禧!

想起历史课本上所书的“辛酉政变”,她的谋,不能低估,我有些庆幸我不是后宫的妃嫔之一。

慈禧坐在宝座上,朱唇微启,声音很是平常,与众人谈论着,断断续续的说了些话,也左不过就是寒碜几句罢了,我无心去关注着些谈话的内容。但是脑袋还是紧绷着。因为要是我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丢掉小命,我不能大意。这就是我来到这里见到的慈禧第一面。天!

许久,回到景仁宫,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了。而这时的天已经大亮了。我向珍小主请了个小假,回屋收拾一下我那忐忑的心。抹了把额上的汗,天气这么冷,我居然流汗了?拍拍胸口,安抚我的心,调整我的心情,灌了好几口茶,略作休息,便前去当差。

还未到门口,便看见怡宁带着几个人进进出出的,我问:“怡宁,这是要做什么?”

怡宁见我来到,一脸高兴:“姐姐,这是小主的吩咐。”我正要问为什么?珍小主出来了,我和怡宁忙俯身请安,珍小主随口一道让我们起来,我刚站好,她就一把拉着我进屋了,我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她的寝宫里了。

珍小主的屋子却是有些与众不同,屋子的摆设颇有些西洋味,但不是很明显,无非就是几件西洋珐琅玩意。此时屋子里只有我和她两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我进来?

我低着头,她道:“你怎么了,总是低着头?”我道:“小主找奴婢可有事情?”她叹了口气,拉着我到她的凤榻边上,我抬眼看去,只见偌大的榻上,几套华丽的旗装正规规矩矩的平铺在她的榻上,我着实不明白珍小主她这是要干嘛?只好一头雾水的站在一旁。

她走过去,随手拿起其中的一件,转头看着我,将那件旗袍搭在身上,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你看这件衣服如何?好不好看?”我平平淡淡而又疑惑的啊了一声!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她道:“以后四下无人的时候,你就叫我玉珍罢。”一听这话,我又立马跪下道不敢。这珍小主到底怎么了,虽说我也很喜欢她,但毕竟她是主子,我不能这样越距,也不能这样做。

她叹了一口重气,放下那件旗袍,半蹲着身子在我面前,我有一瞬间的惊讶,她那清澈的眸子看着我,她的眼似一汪清泉,缓缓道:“虽然我有个姐姐瑾嫔,但是我与她却不怎么亲近,自从遇见你以后,你对我的照顾和体贴让我感觉自己在宫里不是孤独的一人。”

她说到这里,无奈的长舒了口气,又接着道:“所以,我在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姐姐了,自然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妹妹,反正我也只比你小一岁。”

听完她的这番话,我的心紧紧的颤抖着,没想到在晚清的后宫中,居然还有如此思想的妃子,令我在这冰冷的紫禁城看到了一丝的温暖,心中有些涌动,只是突然听到这番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只好呆呆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一岁的人儿。她正一脸期盼的看着我,顿时,我脑中思绪万千,我该不该叫她玉珍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没有答话,她缓缓起身,回到榻边,正要拿起另一件旗袍,我忽然就脱口而出:“玉珍!”

她的手刚碰到旗袍便因为我的话而停下了,转头吃惊的看着我,我立时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又叫了她一声,她似是这才反应过来,嘴角荡起了最美丽的笑容。

我握着她的手道:“以后我只在私下里这样叫你,在人前可不能,好吗?”她愣了一下,立马浮现出高兴的笑容,道:“好,好!”那笑容如冬日的阳光,夏日的清泉,令人倍感舒心。

她拉着我的手,亲切的叫了我一声依云,我也很是受用,她拉着我上前一步,走到榻边,指着这些衣服,道:“你看我等会儿穿哪件衣服好看啊?”说着又开始摆弄着它们,其实,我很是疑惑,玉珍她这是要干嘛?

看着眼前的这小锅正在冒着热气,锅里煮的是粥,那香味时不时的向我飘来,真是香!刚才一会儿,我给玉珍选了一件淡绿色的旗装,然后她就叫我来小厨房熬着眼前的粥,说实话,这熬粥的米圆圆滚滚,就像一粒粒的小珍珠,很是漂亮。看着差不多行了,我舀了一大盅,然后端着去给玉珍。因为这是她让我熬好后就立马送去。我便也不多耽误,信步而去。

门口处,隔着好远的距离站着两个低着头的宫女,我手里端着东西,不敢耽误,于是就大步进去了,刚跨进门口,刚走一两步,迎面一个身影,与我要撞上了,我一时没注意,身子前倾,手上的那盅粥就要跑出去了,我惊呼一声,却不料手上的东西已经被眼前的人给拿在手上了,身旁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依云,你没事罢?”我忙跪下,急忙道:“奴婢没事。”再看另一边,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绣龙的鞋子,再往上看,是明黄色的衣服,还绣着精致的龙图腾,这这这?这不是只有皇上才能穿的衣服吗?难道我这是撞到了皇上吗?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心里想着:可千万别撞到了不该撞的人啊?

这时却听得头顶上方响起一个声音:“她是谁?”这声音我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啊?脑子瞬间有些迷茫,努力回想着这声音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珍嫔笑道:“她是我的宫女。我私下也当她是我的姐姐。”说着就要扶我起来,我战战兢兢的,怎么敢起身呢?而且还是珍嫔来扶我,虽害怕,但我还是起身了,可是当我抬头看到传说中皇上的龙颜之时,我像是遭到了雷劈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眼前的这个身穿龙袍的人居然是、居然是、是那日我见过的小太监小徐子。而且手里还端着我刚才的那盅粥。我是在做梦吗?

他看到是我,也是愣了好半天,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惊讶,最后才转变为平常的脸色,短短的时间,他就转变了好几个表情。手指指着我半晌才吐出一个字:“你?”

顿时,我的心,那个激动和害怕集于一瞬间,想到我之前说他眼瞎,还打了他一拳,天啊,我怎么打了他呢?这这这,我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打皇上啊?要是我的小命就此玩完,天啊,不容我多想,才刚起身的我立马颤抖着双腿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急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连说三个奴婢该死,搞得我都差点咬到我的舌头了!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我,我一看到眼前离我眼睛只有三四寸远的这双鞋子,心里那个惊恐啊!那个害怕!谁能救救我的心!

他冷冷道:“眼瞎了,撞我!”这话好熟悉,是我曾经说过的!

我忙着磕头,吓的我一颗心噗噗的跳个不停,声音颤抖道:“奴婢一时不慎,撞到了皇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忽然,他好像轻笑了一声,道:“我还记得你送我的那个匣子,我很喜欢!”

啥?我没听错罢,刚才都还对我冷冷的语气,现在这又说这回事?这转变的也太快了罢,我的神经都运转不过来了。他笑道:“起来吧,还想跪着!”话毕,他走离了我几步,我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和珍嫔,就要俯身告退,毕竟皇上和他的妃子在屋子里,我一个奴婢在这里也不合适,正要说话。皇上坐回桌边,见我似要离去,似笑非笑的开口道:“留下来伺候!”还带着一丝的戏谑!

我心里一个咯噔,无奈的偷看了一眼他,他正噙着一丝笑看着我,我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天啊?伺候?要拒绝我可没那个胆!我只好恭敬的站在一旁伺候。他问珍嫔我是怎么来这里的,而且是亲切的称她为珍儿!哎,是皇上对珍小主的爱称!是他对他爱妃的爱称!

珍儿就如实告诉,我在一旁真是像被火烧一样的难受,他说完后,嘴角笑了笑,珍儿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的问道:“皇上认识她吗?”我一听这话,如五雷轰顶,心里祈求让他别说,别说!千万别说!可是嘴最终长在他的身上,他还是说了,就像是讲一个故事一样的告诉了珍儿,我在心里慌的不行,完了,完了,要是珍儿误会了怎么办?怎么办?谁知珍儿听完后,居然说皇上很有趣?我再次怀疑我有没有长耳朵!我有耳朵啊!之后,他俩说了些话,自然我是无心去听的,也不敢听,一直都低着头。突然,他就开始叫我去端茶,然后又叫我去拿糕点,又让我拿水果,其实我很想揍他,拿糕点和水果一次性说完不就行了嘛,非得让我跑两次,明摆着是让我多跑,真是的,皇上这是在整我,唉,要是平时,我非得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但是他不行,他乃皇上也!不过他没要我的命我就已经是万幸了,哪敢再求什么啊?让我多跑几步,算是好的了。

末了,皇上让我给他和珍儿盛粥,其实我已经很累了,又跑这里又跑那里的,气喘的不行,可是皇上都已经发话了,我只好照做!而且不能出差错,面上看起来很镇定,但是我的手真的是抖得不能再抖了。将碗递给他时,我颤抖的都能晃动一个四五级的地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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