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只有7、8平方的样子,但被主人打理的紧紧有条。院子的院门从院墙的中间开,院墙不高,只有一米二左右,左边院墙旁的花坛里种的蔷薇花一丛丛,一簇簇的争相开放,红的,黄的,白的,姹紫嫣红。从不高的院墙探出头来,好不夺目,给有点破旧的院子也带来了一丝生机和活力。鼻尖隐隐有暗香浮动,蔷薇花的味道,让人想到了春日暖暖,多姿多娇。
院墙角处矗立着一颗高大的桂花树,粗壮的枝干慵懒的伸展着,枝干上缀满了小巧可爱的绿色叶片,煞是喜人。白色的花瓣点缀在一片绿色中,更显娇嫩,点点白色在半空中旋转飞舞好不快活。桂花的香味,清淡,悠远,甜甜的蔷薇花香味也掩盖不了桂花队的那抹独特香韵味。
树下摆着一张四方形石桌,每一个方向都有一个圆形石凳。石桌上面布满了银灰色的纹路,不仔细看更显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其实石桌在是光滑不过
院子里左边则是一盆盆白栀子努力摘种的草药,还有两排小木架子,里面也安放着摘种的草药。有的正在努力拔高着身子,有的则显得闷闷不乐,有的开出了娇艳欲滴的花朵,都在为了自己而努力。
打开院门,白栀子走进院子,闻到空气中缭绕不去的香味,浓浓的花香中夹杂着一抹清雅。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路过栀子花树的时候,白栀子停顿了下,看见脚边掉落的白色花朵,软趴趴的,白色花瓣的边沿已经有点泛黄,看来掉了不短的时间。
拾起已经没有活力的栀子花,葱白的指尖点点白色花朵的绿色外衣。此时正是夕阳无限好,白栀子看着手中的栀子花,暖黄的夕阳照耀在白栀子的身上,给白栀子镀了一层暖暖的金边。微黄的花朵,嫩绿的花梗在葱白纤长的手指间居然有了一丝生气和活力,软趴趴的花朵已经从中间分开,露出了层层叠叠的花瓣,黄色的花蕊也冒出了头,一丝清幽的香味散逸出来,沁人心脾,白栀子有些怔然,耳边恍惚想起了妈妈说的话。
“那个时候还在村子里呢,你们两个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想出来,没办法,妈妈也只能让你们先出来啦!”
“妈妈,你没说我为什么叫栀子呢?”小栀儿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为什么了。妹妹也在旁边萌哒哒的点着小脑袋,显然也想知道为什么了。
白妈妈看着面前两只贴心小棉袄,无奈又纵容的说道:“小机灵鬼,你的名字就是妈妈看见老家院子里看满了栀子花随便取的,妹妹的名字是爸爸取的,还说都是白色的花儿,刚好一对呢!”
萌哒哒的两小只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妈妈,连手上的小饼干都掉了而不自知。白妈妈看着两小只同步的动作,嘴角的笑意挡也挡不住。
“坏妈妈,名字怎么可以随便取,哼!栀儿不要和妈妈玩了。”那时候好像是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喜欢叫她栀子花儿,小栀儿果断的傲娇了,回家就问妈妈可不可以改名字。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寄托着妈妈的愿望,希望自己勇敢、坚强,不要像妈妈一样懦弱。而妹妹的名字是爸爸取的,希望妹妹活得单纯,活得快乐。
白栀子的老家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那里差不多家家屋前、屋院都种有栀子花树。
白栀子看了看栀子花树,栀子花和妈妈说的那样开了满树,闻着那幽静芳香,就像甜甜糯糯的糯米糕,仿佛被幸福包围了。栀子花摘种在大门口的两边各有一株,当然当初选择宿舍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里的两颗栀子花树,还有隔壁的实验室也是选择的原因。
白栀子拿起钥匙打开了门,刚抬脚准备进屋,就听见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从院子前的小树林里传出来。
“勇哥,干嘛要对那个死老头子那么客气,不过就是一个老看门狗而已,这么老了还汪汪汪汪的乱叫。”一个染着黄毛,穿着普通的工作服,但表现流里流气的小伙红着眼睛,气愤地嚷嚷。为了进来居然还穿了这么掉价的工作服,早知道,他就不来凑热闹了。
“黄毛,别惹事,你知道老大最近让我们都安分一点,小心紧着皮,上面查的紧。”一个身材健壮,肌肉紧实的男人对着黄毛说道。为了老大,他不得不再三的警告黄毛。
“那些猴子都是一群傻逼,还不是被我们老大耍的团团转……”黄毛接受到男人的警告,不以为意,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事是老大解决不了的。
“勇哥,你提着也怪累的,小的帮你提提。”说着作势用自己和鸡爪有得一拼的手去提男人手上的帆布袋。男人侧身躲过黄毛接近的手掌,人高马大的男人提着一个大帆布袋快速的向白栀子的院子走来。因为这里很安静,一点小小的声音都会显得很大,并且也飘得远,白栀子理所当然的听到了。
黄毛看着男人走远的身影,不甘寂寞寂寞的追上去,又嚷嚷道:“这男的就是一废物,要不是他女儿,他能有这么快活的日子。”黄毛感觉自己的牙都酸了。“勇哥,你说他这是得罪了谁,500万呢?卖了他也不值这价钱呀!”
“莫乱打听,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小心祸从口出。”男人淡声警告。虽然不喜欢黄毛这种人,但那次也多亏了黄毛的阴差阳错,豪哥才躲过一劫,只要不太出格的言语和事情,他都决定先忍忍。
“勇哥,你也太小心了,不就是一个快把自己玩死的老头,说说又不会掉块肉,况且这里也没人。”收到勇哥的警告,黄毛整个人怂了,小声不服气,“不就是靠关系靠上老大的,拽什么拽,有什么好神气的。”
“听说这老头还有一个在云初上学的女儿,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得到,嘿嘿,不就是一娘们,反正都是要被X的,给别人还不如给自己嘿嘿。”黄毛跟在大汉的后面,看着前面走得笔直的勇哥,满脸狰狞,浑身透着猥琐的气息,就像那臭水沟的老鼠,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听着黄毛不堪的言语,男人心想回去还是要和豪哥好好提提,不能让黄毛坏了他们的大事。当初黄毛阴差阳错救了豪哥一命,他们觉得黄毛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没必要在意,给点便利就当还了这救命之恩了,但现在想来,还是太简单,他们可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人,如何小心都不为过,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伴着这些难听的尾音,白栀子走进了房间,心里则在想,“老头,应该说的是靠近这片院落小门的看门人吧!那老头脾气挺可爱的。说一是一,是个倔强的老头儿。这里住的只有自己和周老师,但显然他们不是来找周老师的,来找自己,来者不善啊!”
老教师宿舍这里属于老建筑,以前这边是有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的门的,现在那个门也在使用。因为隔一堵墙的外面大部分都是没有住校的学生在租住,学校考虑到安全问题,那个门就没有拆,让住外面的学生在学校里通过这里回寝室,但其实从这里走的人并不多,这边也不会有车辆行走,所以即使这里有了门方便安全,这里也很是安静。
白栀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手里的书本,葱白的手推开两开的窗户,树影婆娑,微凉的风吹散了房间的潮气,带来了满室清香,在窗口探头探脑的爬山虎也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起来,目之所及,一片盎然。树林边缘处,已有衣角遮遮掩掩,看不分明。脚步的哒哒声却越来越大。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金属手表放在了书桌上。把那朵快要消逝的栀子花靠着银色手表放下。白栀子摩挲了一下放在书桌上的银亮色笔记本电脑,心里无声感慨:“还是再等等。”麻烦找上门了。
走出房间,随手关好门,白栀子坐到靠墙的灰色布艺沙发上,左手撑起脑袋搁在左边的扶手上,静静的等待着来人,空寂的客厅莫名多了一丝紧张。
“啧,小美人种的花就是不一样。”进到院子,黄毛就开始东张西望。“不知道小美人是不是也和花一样美呢?”无时无刻都在贱兮兮的黄毛没注意男人已经走到门口。
门口的男人肌肉虬结,连普通的工作服都掩盖不了那精壮的身材,浑身隐隐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在鼓动。
宿舍门没有关,男人很容易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虽然看到过照片,但也没有真实的存在给人的冲击力。眉眼如画,娇颜妍丽。
如画的眉眼,微卷的睫羽投下一片扇形的暗影,小巧的薄唇紧紧抿起,本显得娇艳欲滴的面庞在眉宇间的清冷下也减少了那抹妍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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