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里没有窗户,所有的光线都是从大门处透进来,男人进来挡住了光线,只有一束光顽强的挤了进来,打在了白栀子如画的面庞上,黑与白的交织,朦胧不清越发显得迷人,就像一个暗夜使者,勾人心魂。
女孩什么也不做,浑身也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贵气感。特别是眉宇间的清冷,更是增添了一抹神秘,倾国倾城如是。纯洁如天使,妖艳如狐妖,加上那么总也化不开的清冷,独特的味道,不外如是。
男人想到调查来的结果,很简单,只有女孩和她爸两人相依为命,还有一些不省心的亲戚,但好像没有已经没有来往。但女孩也不像这家人能养出来的。
男人在打量白栀子的时候,白栀子也在打量男人,由于光线的遮挡,小巧的客厅就算有丝丝缕缕的光线溜达,也不算明亮,只有模糊的影像来证明男人健壮的体魄在小小的客厅里是那么的高大健硕,轮廓尚不分明,只能隐隐看见男人的下巴布满短而粗的胡茬。
客厅里没有多余的沙发,白栀子坐着的是唯一的两座沙发,当然白栀子也没打算让男人。两人目光交汇,没有激情的火花迸溅,也没有杀机四伏,只有阵阵沉默在蔓延,不大的客厅也渐渐有了焦灼的感觉。
谁也没打算先开口,男人是准备用自己的气势多吓吓,毕竟听说这女孩才18岁,就已经是研究生了,还研究了一些东西出来,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但……男人看着女孩如画的眉眼,眼里不由露出可惜的表情。花容月貌,可惜不该在这样的家庭。
已经渐渐能看清男人的长相了,刚毅的五官略显正气,让人颇有安全感的面容生生被左边面颊上的狰狞伤疤给破坏了。白栀子看着男人的表情变了变,很快又面无表情,也不想用脑思考男人想了什么,因为该来的躲不掉,顺其自然就好。
随着汉子的走进客厅,那股压迫感也随之压在白栀子身上。刚才在门外,虽然距离也不长,但也没有现在这种紧迫感,但白栀子还是好好的坐在沙发上没有移动万分,刚才什么动作,现在依然一样。这种糟糕氛围在一阵猥琐的声音出现时画上句号。
“这么美的美人怎么从未见过,放心,哥哥会疼你,快到哥哥怀里来。还是算了,我去美人的怀里,这么美的美人就是用来疼的,哥哥怎么舍得你走路呢?这么修长的美腿累着了怎么办,哥哥可是会心疼的……”白栀子听完这些堪称调戏的话,眉梢只是挑了挑,没有任何被调戏的自觉,没有害羞和窘迫。还有心思在心里想些有的没得。
男人却是把眉头皱的快要夹出蚊子来,看着黄毛往女孩那边走,不悦的喝道:“黄毛!”
一声大喝就把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黄毛喝醒,但嘴快过脑子,骂咧咧道:“哪个小王八羔子敢吼爷爷我,不想活了……”话没说完,看着男人的冷脸,脑子就像被冷水浸泡一样,清醒了。
黄毛在心里又是气愤,又是不甘。本来他在外面乱瞟了一下下,眨眼就看到男人已经在门口了。黄毛虽然时常暗戳戳的说男人的不是,但好歹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混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等黄毛跟着男人的脚步来到门口,发现男人一动不动的杵在门口,因为门比较小的原因,汉子的块头刚好遮挡住了黄毛要看里面的视线。曲线救国,黄毛侧着身子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就被白栀子的美色惊艳到了,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只是还没等黄毛在心里意/淫完,就被一声大喝吓醒了,黄毛心里很不平衡,也很不满。
“只许你看美人,我就不能看,平常装的倒是人模人样的,看到美人还不是一样走不动路,合不拢腿,估计平时都是装给老大看的,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个浪呢。不然,老大也不会什么事情都放心的给他去办。别说,这美人还真是个极品尤物……”管不住眼睛的黄毛又偷偷的瞟了一眼白栀子,当然刚才那些话只敢在心里溜达溜达,还有许多吐糟。
但黄毛眼珠一转,立马开始解决现在的麻烦:“勇哥,您别生气,我那时色令智昏了,才对您说了那种混账话,我该打。”说完还狠狠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嘴巴马上就染上了胭脂红,显然有用力过。眼睛瞟到了汉子手里的帆布袋,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
黄毛赶紧伏低做小的小跑到男人身边,手很自然来到帆布袋的拉环处,准备拿过帆布袋,边拿边努力装无辜,男人也顺势把手里的帆布袋给黄毛,然后一动不动的继续出在那儿看着女孩。
“勇哥,您来这里坐坐,走这么远的路,怕是已经累了,小的替您代劳,这东西交给小的,小的保证不会出岔子。”说完转身黄毛面对白栀子就开始一脸凶恶:“你个小丫头片子,没看到我们勇哥来了吗,还不快快让座。”就算是美人,也没有自己来得重要。
白栀子没搭理,把黄毛的话当成了空气。
黄毛被这无视的态度气到了,虽然他在大人物里只是个小喽啰,但越是小人物心气就越高,他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个教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我们勇哥是谁吗?我们勇哥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注意到男人越来越黑沉的脸色,黄毛立马怂哒着脑袋,直入主题道;“我们可是好心好意送你父亲回来的,你父亲在我们赌场输了钱,还借了贷,死活不愿意回来,我们赌场可是很有原则的,还亲自护送回来。”
怕白栀子不相信,黄毛接过帆布袋,拉开拉链,里面的蜷缩着一个斑白的老人,由于身子消瘦,帆布袋装下他还有剩余。男人进屋时,白栀子就看见了男人手里提着的帆布袋,心里早就有了几种推测,不是来装人就是来送人的。今天在实验室的时候,注意到家里的监控器显示白父出去了,想来又是去买酒的,所以就没多加关注。回家看见家里好好的,白栀子就知道白父没有回来,白父每隔几天都要去买酒,喝了酒的白父总要发泄,家里肯定一片糟心。
白栀子坐直了身子还是没起身,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后背靠在沙发靠背上,黑黝黝的双眼看着黄毛,却不发一言。
黄毛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后背发毛:“你别这样看我,又不是我让你父亲去赌的,你爸爸已经签了欠条,一个月没有还完,就要把你抵债了。”
“哦!目的已达到,谢谢你们送我父亲回家。”白栀子站起身走到门边,看着男人和黄毛,面无表情的淡声道:“慢走,不送。”
“你这什么态度,别以为我不打女人。”黄毛用手点点周围,“还得感谢你,住在这么远的地方,也不怕遭人惦记,这么漂亮的脸蛋毁了多可惜。”说完还咂摸了下嘴。
“你们应该调查过我,那你会认为我这么蠢,你看上面,那是链接校园网的,你们一直在被监控着,这里可是云初书院,想来你们进来也不算光明,不想有事,就尽快滚。”白栀子不想和他们废话,因为没意义,只想他们走了自己好慢慢查幕后黑手是谁。
男人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监视器,但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一直没说话,反正他来就是把人好好带回来,带黄毛来只是个意外。虽然黄毛这人嘴巴贱贱的,但能屈能伸,谎话瞎话一套一套的,容易得罪人,但也无大错。
男人也不拖沓,转身就走。“黄毛,走了”。
黄毛还不想走,他觉得他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用处来,还可以叨逼叨逼一下下,但看着男人毫不犹豫的走出门去,黄毛决定还是一起走,嘴里却还是不忘威胁。
“我们还会再来的”。黄毛觉得反正日子还长,且先记着。
等黄毛和男人出门,白栀子才稍微松口气。虽然她也学了点跆拳道,但也抵不过对方硬件强,如果对方硬要做点什么,白栀子也是没办法的,索性还没到最坏的程度。
看着还在帆布袋里的白父,白栀子掩下了眼里的复杂,走到白父身边,开始检查白爸爸的身体。不知道白父是什么情况,还不宜移动。白栀子学的是医学,对于简单的检查不用借助仪器还是能够看的。
检查了一番,白爸爸没有要命的外伤,但淤青少不了。白栀子准备把白爸爸带到自己的研究室去检查一下。她不准备去医院,医院挺麻烦的,白栀子对自己有把握。
正当白栀子替白父检查时,外面传来“霹雳啪啦,哐啷哐啷”的声音。白栀子听到这些声音,心蓦地揪紧,一丝丝疼痛蔓延开来。葱白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手背上爬满了青色的纹路。眼里有一片雾色闪过,须臾恢复平静。外面的声音也归于安静了,握紧的双手也悄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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